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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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秦玲玲惊叫。他竟然选择了佟朗青？

“是的，我和她，正如你说的，我她，十年来，我一直没忘记过她，配合你复仇只不过是我输不起的自尊心在作祟，如今，她得到了教训，我也学会原谅，我不再自己逃避她，我要和她在一起，我们將在美国结婚。”他知道即使他说什么秦玲玲都听不下去，她太瑄瑄了，以致于不能从怨恨中跳出来。

“结婚？”她像受到重击，坐倒在沙发。

“你要取朗青？”

“是的，我她，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好好照顾她。”孩子？他们连孽种都有了？该死的人！可恶！她瞠目扼腕，气得全身发抖。

“她將会是我的子，玲玲，我和她共组家庭，所以…”

“不！”一声怒号打断了他的话，秦玲玲倏地冲向他，抓住他的手大喊:“你是属于瑄瑄的，你不能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永远不能！”

“你干什么？放手！”他吓了一跳，用力挣开她，难以理解地瞪着她。

“谁也不能说我属于谁，我就是我，我不再亏欠瑄瑄什么，我更不必任凭你指挥。”

“你…你这个叛徒！”秦玲玲动地指控。

“我没有背叛任何人，我只是差点为了瑄瑄出卖了我的心和情。”他冷静地面对她，凛然无愧。

“杨恕！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

“真要无情无义，我就不会回来，玲玲，回去吧！你为了对付佟朗青费了许多生命和时光，何苦？你自诩瑄瑄的复仇天使，拚命要替她出一口气，可是，那又如何？你得到了什么？难道这样瑄瑄就能复活？”他不想再与她谈下去了，秦玲玲的情愈来愈不稳定，十年来她不断与他保持联络，他和她之间除了瑄瑄的连结，本不算稔，他一直当她是很普通的朋友，两人就为了对付佟朗青才会又聚在一起，否则，很可能早就不相往来了。

秦玲玲忽然不作声了，她出奇地沉默，意外地平静下来，看见杨恕不耐烦的表情，她的泼怒不见了，相反的，她改以一种温和的口气，轻声道:“你…真的决定要取朗青？”杨恕讶异地看着她的转变，她竟然能这么快接受他的规劝？

“是的。”小心地子着她，他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只要她？”

“没错！”他坚定地回答。

“好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无权干涉。”她表现得异常开通，和片刻前的动判若两人。

“玲玲…”为什么他总觉得忐忑，秦玲玲正常的举止语气反而让他不安。

“我该走了，先祝福你了，杨恕。”她出笑容，又瞥了他一眼，从容地离去。

杨恕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许久后才回过神，他不该想太多，秦玲玲或许真的能体谅他和佟朗青相的事。

將自己东西打包好，他向飞翼的员工们道别，正准备离去，秘书室新来的秘书在走廊上叫住了他。

“总监…”她的神有些惊惶。

“什么事？”他奇道。

“这份东西是我在秦秘书的私人屉中看到的，好象是她当初离职时忘了带走…”秘书將一叠资料递给他，就奔回自己的座位。

杨恕好奇地翻开那些资料，赫然发现其中竟有一本秦瑄瑄的记，以及许多有关佟朗青的剪报，更有一份某家医院神科十年前的诊所报告！

这是什么？

他惊疑不定看着那份诊新报告，马上被上头的注明吓傻了眼。

“秦玲玲，十七岁，隐藏式人格违常，有暴力倾向，需住院治疗…”秦玲玲是个神病患？

他几乎是抖着手翻开秦瑄瑄的记，在她自杀前的那一天，他看见了她留下的最后一段话:姊姊愈来愈怪了，自从我第一次带杨恕回家温习功课，她能常常会追问着他的事，只要是杨恕的一切她都想知道，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也喜杨恕了？

今天，当我告诉他杨恕已经移情别恋时，她竟然出奇怪的笑容，遂冷笑地骂我不中用，说像我这种懦弱的人去死算了…她还一直念着如果我不在就好了我好生气，忍不住反骂她不要脸，和自己妹妹抢男友，她突然变得好可怕，瞪着我一直不说话，那眼神，好象要把我杀掉一样，我真怕哪一天，她会趁我睡着时把我死…

杨恕的心一节节变冷，寒意窜上了背脊，秦瑄瑄在死前并没有任何自杀的征兆，难道，秦玲玲她对自己的妹妹…

就在他发愣时，一张小小的、泛黄的剪报从记里飘落，他捡起剪报一看，报纸中正是当年那件自杀案件的报导，里头写着十五岁秦姓少女自杀仍有疑点，法医研判死者在割腕前就已窒息而死，似是遭人闷毙，目前正仔细盘查其家中成员，无奈秦家夫妇不愿多谈…

秦瑄瑄是他杀？不是自杀？

当年他被秦玲玲告知秦瑄瑄死亡，只是匆匆到她家门外忏悔，没有留意那时围绕在她家里的多半是警员，更未向秦家夫妇细问情形，就这么认定了秦玲玲的话…

现在，这些片段一一组合起来，一个令人惊悚的结论竟然产生！这一切，似乎都与秦玲玲有关！

她…会不会就是凶手？

骇然地低头看着她的病情报告，他忽地想起佟朗青目前正一人在家，一股恐惧迅速攀住他的心头，他毫不迟疑地冲出飞翼，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

朗青！小心秦玲玲！

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