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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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候诡异乡变，漂浮在空气中的刺也带上些许不安定。

梅雨季，天空飘著细雨霏霏，润得叫人什么劲都提不起来。

贺家大宅这几却热闹滚滚，据往年的习惯，他们将收藏的名画在宅子里的展示厅展示，这向来是艺文界的盛事，尤其此次展示中有一幅“戏”的画作是蕼荁指定要的作品，因此更是未展先轰动。

这幅画说穿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它是二十年前多才多艺的贺幸桐为子罗玥所作的画，画里翠绿的背景有个在花丛里娉婷游戏的少女。

画境蒙蒙胧胧，想呈现的不是罗玥的闭月羞花，而是他倾也倾不完的意，画里少女生动真的影象，是因为贺幸桐将女子的心神皆贯注其中，他对子的漫与珍，藉著这幅画展现得淋漓尽致。

“戏”的确是幅惹人心动的画，但一起展示的作品中，不乏出自名师手笔的作品，但佟百梅却只要“戏”而且在向她要求时，眼里浓烈的恨意从不让蕼荁怀疑是否会灼伤人，若要她猜，她可不认为佟百梅是要来收藏的，伯是想毁之而后快吧！

只是别人恩也碍著她的眼了吗？累得她必须在绵绵细雨的午后，还得来对地形小小勘察一番。

才午后三点，方才一阵突发的大雷雨早已淋了她一身，也提早暗了天，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一夜未眠，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为即将来临的行动储备体力。

顺著河堤岸走，一阵风吹来冷冷的空气，她瑟缩了一下，不甚优雅的哈啾一声，然后了鼻子。

温暖毫无预警的袭上她肩头，她马上警觉的回头看，望见一张英俊的面容和略嫌冷硬的目光。

“想我吗？”她站定，—笑意盈盈的仰起小脸望着他，不问他怎么会在此处出现，也不担忧自己的狡兔窟让人发现了，只知道自己想他的。

“你的头发都了。”他又皱眉了。自从认识她后，他皱眉的次数比过去几十年的加总数还多。方才瞧见她单薄的衣服都透了，脸又那么苍白，他的心就莫名其妙的揪紧。她就不能多疼惜自己一点吗？

“想我吗？”执著的非要问出个答案不可，甚至不允许答案是否定的，她是个聪明人，才不做亏本的生意，若是只有她一人在思念那多不划算，又花时间、又花神的，非得要他也有同样的相思才算值回票价。

只是，见他迟迟没有回应，她想抗议了。

然而更快的，他以一个吻来封缄她抗议的嘴，将答案藉由吻的接触传达给她。

怎么不想？在她那张总是笑盈盈的容颜里，要不被她溺毙，太难了。

抬头凝视他又恼又的模样，让她的心甜了，不管他们之间的立场如何，他到底还是在乎她的。

“怎么知道我在这？”她现在才恢复了点理智，想到至少该关心一下的。

“猜的。”两旁夹道的樱树，虽然现在不是樱开的季节，但也能想像得出来花朵怒放时，那片盛景会有多美。

几次手，知道她对樱花有种特别的眷恋，何况这一区的大楼有个美的名字叫“樱景”单凭她那特别的偏好，他只能将她可能的落脚处做如此猜测。

“上去坐坐吧。”她邀他，一点避讳也没有“我泡咖啡的手艺是第一的，你在外头花钱还喝不到这么好暍的。”挽著他的手，她开心得像个小女孩，有种单纯的快乐。

-----蕼荁的住处是开放式的空间，放眼望去，所有的格局皆可尽入眼底，室内陈设简单便利，并无太多赘物，一张海蓝大位于粉蓝室内的中央，有一种勾人堕落的魅惑。

叶南纋将视线调开，故意忽略脑中上映的联想。太暧昧了，孤男寡女的，还有张大呢。

“这是心为你煮的咖啡，你一定要…”鼻头一，她又打了一个大嚏后才接著说:“喜。”

“你的衣服怎么还没换？”她鼻头红通通、泪眼汪汪的，看起来十足十像只落难的小狈。

“那你等我一会，我冲洗一下马上好。”她恋恋不舍就是想多赖在他身旁一下，不过真的冷的，她甚至可以觉到筋骨有些酸了起来。

趁著她去冲澡，他打开她超大的电视萤幕转起频道，但没两秒钟，他的注意力就无法再有效集中，逐渐被她的曼妙身影引住。

浴室四面皆是玻璃材质，非透明，却也不是会花了视线的厚重玻璃，不知她去哪来的，比隐约可见还更明白一点的透明度，让他清楚的一眼福，将她窈窕身段尽收眼底，耳边听著她低柔嗓音愉快的哼著歌曲，鼻血差点就出来了。

如果不是有超人的自制力，他早如头饿虎扑羊般的扑上去了。

蕼荁自浴室里冲澡出来，人还未站定就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你都是这么招待朋友的吗？”他无法也不想忍受她的身体随便让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