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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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豫?”一提到这个名字,清风的心情又糟了起来。
“他会有什么困难?”
“嗯…也没什么,就是知恩电话不接,也不见面,还写了存证信函说如果程豫再试着联络她,她就会告他騒扰。”清风和知翔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黎曜平静的表情。存证信函?騒扰?
“看来知恩这次真的变变得很严重。”表情敛住,清风严肃的蹙眉。比较起来,她至少还有五分钟的“上诉时间”
“啊,我完了!被我爸知道铁定只有死路一条!”知翔哀嚎。他温柔亲切和蔼善良的姐姐,竟然变得会写存证信函警告别人?!
冉昭雄要是知道他宝贝女儿变成如此,肯定会气得血上升。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知翔趴在餐桌上,一副哭无泪的样子。
黎曜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怎么他的一句话,得两个人脸愁容?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清风看着黎曜的不以为然。
“你不了解知恩原本的个。”她叹说:“她本来是亲切到没有脾气的人,但是现在竟然想到写存证信函,你说,事情还不严重吗?”她的解释,让一旁的知翔不停的颔首。
放下叉子,黎曜弯弯嘴角。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但是后来有一天,我想起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句话。”清风与黎曜对看,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
“所以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说实在的,就算我们急得火烧股,最终的结果依然是要看他们自己。”他们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帮程豫找知恩?”
“我说了,因为朋友有困难,也不能完全袖手旁观。”拿起瓷杯,黎曜喝着红茶润口。嗯…连红茶里都有令人动的家乡味。
黎曜的话也不无道理,清风沉默了一阵,想了想,道:“这样放手不管…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黎曜耸耸肩。
“我不是也说了吗?他们一定会重新在一起的。”是…这样吗?
清风和知翔瞅着黎曜灿烂的招牌笑容,有些恍惚、有些犹豫的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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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进,窗帘飘啊飘,知恩倚着窗,面凝肃。
昨天,清风和知翔来找她,告诉了她当初他们隐瞒事实的原因;清风甚至还说,因为不想让事实重演,她才找了程豫,请他离开她的世界。
她听着解释,听得是愤怒,最后气到再也听不下任何字句,就把他们给请了出去。
其实,她并不想这么对他们的。
只是随着他们的话语,知恩越是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
她程豫,就算失忆没有过往情的羁绊,她依然会上这个男人。
这让知恩内心难过到了愤怒,她生气,气自己的心,但却无能为力。
要不,她已经很下心做了许多与程豫断绝关系的方法,为什么到现在脑海里仍想着他?
眯着眼,知恩觉得口闷闷的。
那天在病房里,她要程豫离开,他不肯,还抱着她不停的说对不起,那怀歉意的声音,听得她的心好痛,可是,并没有重建她的自信。
她无法信任程豫,大声的哭嚎要他走,拗不过她的眼泪,他终是走出了病房。但在他放手的那一刹那,知恩觉到心里忽然空了一大块。
那样的觉是因为恋还是所造成的?知恩不愿去深思,她从那时候开始,努力的摆程豫留在她脑海里的影子,不停不停的努力着…
可是,有用吗?
叹息间,门铃响了,知恩疑惑的看着大门。这次又是谁来了?
打开内门,铁门外空无一人,知恩疑惑的再开了铁门,一转头,就看见程豫站在侧边对她笑着:“嗨!”知恩见着他,心里有气,反的要将门重新关上,程豫却快一步的拉住门板。
比力气,知恩当然不是程豫的对手,她拉着把手,怒瞪着他。
“你没收到存证信函吗?”相较知恩的表情,程豫的笑容与她形成强烈的对比。
“只要一下下就好。”他哀求。
看着他的脸,她总是无法移开放在他身上的眼光,口气,知恩勉强的别过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有。”他的声音盖过她的。
“找有。”知恩把头转回来,目光又不自觉的停在程豫身上。两个人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她力气又比不过他,只好让步松手让程豫进入。
才踏进小小的玄关,知恩刚见着程豫鞋,就瞧到他对着门外大喊:“把东西搬进来吧!”东西?什么东西?
知恩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三个大汉扛着几个箱子进来,按照程豫的指示把箱子放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因为东西不多,一下子就搬好了,等知恩终于回过神,程豫已经付钱送人,并关门上锁。
“你到底在干嘛?”知恩咆哮的冲进客房,望见地板上堆着几个箱子和一张制图桌,看起来就是行李。
程豫跟在知恩后头,双手环斜倚在门框上。
“我来长期抗战。”长期抗战?
“你在说什么?”他笑开。
“因为你不跟我见面、不接我电话,我无法证明我的心意,无计可施下,只好这么做了。”知恩听得眉心纠结,她指着行李“把东西给我搬走!”
“不可能。”程豫拒绝得斩钉截铁。
“你不搬,我就要实现存证信函上的诺言。”她试着威胁他。
“你做吧!我无所谓。”他也不怕。
面对他从容的态度,知恩有些手足无措,程豫摆明了准备跟她耗到底了吗?
知恩抿着,从未移开的视线仍没离开过半分、“别忘了,你还有工作。”她一直记得,他工作更胜他这个“前”
“你不可能待在这里永远不离开。”听着知恩的话,程豫依然笑着回应:“少几件工作可以换回你,那也值得。”一时间,像是有股力量冲击着知恩的脑海,她瞅着程豫玩笑表情上的严肃眼神,站在原地不知该回应什么:这家伙…难道是认真的?
用力别过脸,知恩抹去内心的动摇。
“随便你!”然后大步越过程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