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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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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我多久?一天?两天?远是一个月?

现在的我很贪心,如果你能给我的不是永远,那就不要说你我!

雾气依然,她站在雾里,凝视着前方。

没有看到人影,却飘来一阵花风。拾起一片,是樱。

将来,我也会给你一棵树…

一时间,眼前出现了从没见过的景象;是一个女人,一个头发长过的女人,站在樱花盛开的树下。

她看不清女人的长相,只能依稀分辨出女人在笑。

女人笑得很高兴、笑得很快乐,仿佛人世间的幸福,都存在她的笑容里。

但是没有多久,画面换了。

依然是同一个女人,一个笑着的女人,只是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沧桑。

有时候,我很怀念那个有妈妈种的薄荷和迭香,还有你送我的风铃花的房子…

温温的语气听得出慨,她可以觉到女人心中的无奈。

我常觉得,你对待我的方式,跟陌生人没有差别…

女人的抱怨很浅,浅到听不出埋恨,或许是因为,口气里包含着女人对对方深深的意。

她瞅着那依然模糊的画面,从没见过的女人,总是牵动自己的情绪。

然后,画面又变了。

死白的墙、死白的天花板、死白的。是医院。

同个女人,散着长发坐在上,此时的她,病态的瘦弱,像雾气一般惨白的脸

她依然是笑的,只是,这个笑容没有笑意,连弯起的嘴角都可以觉得出女人的勉强。

我什么事情都没寄望,但不代表我不在乎…

她的话语,平淡却很疼痛。

女人看着对方,说着说着,笑容终于从她的脸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爬面颊的泪水。

我很快乐吗?我是人,不是你的洋娃娃…

假使你能看见我血淋淋的心,你就能体会到你有多残酷…

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看着让她跟着女人难过。

要有多深的情,才会有如此烈的情绪?

画面又淡了,在她还在为女人难过时,她又看到了别的景象。

这一次,女人躺在上。

晃动的背景,似乎是在救护车上,女人带着氧气罩,脸比之前更加难看。

朦胧的影像带不出清晰,但她知道,女人在哭,肝肠寸断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