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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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莺道:“她因惨遭不幸,情变得十分偏,她显得高傲冷漠,以后你得让她几分。”林元生点头道:“嫦娥是不是她的绰号?”郑青莺道:“真名是梁芳娥,嫦娥是她拿来搪别人,而掩饰身份的名字,那里是绰号。”二人正在谈论梁芳娥之际,陡地“嗖”的一声,梁芳娥已站在口,她右手提着一个大包,进走石室。
林元生道:“这包里是什么?”梁芳娥把包裹放在石桌上,道:“书籍,你把这些书上的东西都学会后,方准出去。”林元生道:“那么多什么书?”梁芳娥道“天文、地理、星卜、阵图、武功,都是绝世之学。”
“啊!”林元生大为兴奋,道:“武功秘笈你不是给人了么?”梁芳娥一面解开包裹,一面道:“那是武林圣僧早年的著作。”她拿出一本羊皮封面的书籍道:“这是武林圣僧晚年时与武林贤儒合著的武功,这种武功,可能从来未出过江湖,你得用心去研读。”林元生走将过去,见封面上草书“自然神功”就道:“看这武功之名,定是很难练。”梁芳娥道:“这种武功与其他武功迥然不同,不注意招式,全要自己去体悟,说难,一辈子也学不会,说易,三两月也就够了,完全悟透其真义,可借自然之力,于十丈外摘叶伤人,更可以剑气杀人。”
“不过,即使能把它完全悟透,也只是一个武夫而已,没有多大作为。”
“如果领袖武林,非得把这些书里面的东西学会不可。”
“这些书,大部份是武林贤儒所著,包罗万象,而且都是古今罕有之学。”
“武林贤儒,凡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乃是与武林圣僧齐名江湖的一个贤士,曾以一人的智慧和武功,大败当时赫赫有名的勾漏派一百余人。”
“你听了我这番话,一定觉得这些东西很难学,尤其是这‘自然神功’,其实不然,只要你懂得一个要诀,我再在旁指点你,包你在二三年后,必有所成。”林元生骇然道:“要二三年那么久?”梁芳娥道:“武林贤儒乃是古今武林中的绝才,他一生之心血结晶,你如能在三年内学会,我已把你的聪明才智估计得相当高了。”林元生道:“你这话虽是不错,但我有万分急要之事,最多只能在这里逗留七十天而已。”梁芳娥道:“什么事那么重要?”林元生道:“穷家帮与九大门派,相约于明年正月十五,大战于雾峰之下长草坪,此事乃由我起,我怎能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呢?”梁芳娥低首沉思了一会,道:“我也知道你不肯在此久居二三年,既是这样,就只好先练武功了。”林元生点了点头,未说什么。
梁芳娥道:“长草坪,我曾去过,那是一处极适于用谋的地方,据我判断,即使有你参与,穷家帮也非败不可,而还要看九大门派的主持人是谁,若是伍伯铭,穷家帮很有可能全军覆没。”林元生道:“穷家帮势天下,高手如云,不知你据何而判。”梁芳娥道:“这等大战,武功高低,人数多寡,都无多大影响,主要的是要主持人有谋略和心地狠毒。”
“武林贤儒独败勾漏派一百余人,诸葛孔明手无搏之力,每战每胜,都是谋略胜人。”
“这一战,若非穷家帮,而是茅山教,全军覆没,却是九大门派了。”这些话,林元生闻所未闻,只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何以见得?”梁芳娥道:“这其中大有蹊跷,一时也难说得清楚,不过,如九大门派肯推伍伯铭主持战局,虽然败于茅山教,却不致全军覆没。”林元生道:“听你口气,似乎很看重伍伯铭嘛?”梁芳娥道:“不是我看重他,事实上,九大门派还没有强过他的人,不过,若与太上真人相比起来,他又要差上一筹了,你们都以他差劲,共实是大错特错。”
“我举个极浅显的例子,以他的武功,只是一个普通高手,很可能接不上你十招,但他却能领导伍家庄数百人物,挤身于九大门派之列叱咤江湖,若无雄才大略,岂能办到。”林元生道:“你一个女子,长居塔中,怎会知道这许多事?”梁芳娥笑道:“诸葛孔明隐居南,却早知天下三分!我虽居塔中,但三四年来,哪一天没有人来龙头峰?什么人没有见过?目前武林三分之局势,我早就料到了。”林元生很为穷家帮担心,搔了搔头,道:“这可怎么办呢?”梁芳娥道:“你无须烦恼,我虽尚未进林家门,也算是林家的人了,有我在,九大门派、茅山教,都威风不起来,不过,这次,我得让穷家帮吃点亏方可!”林元生道:“为什么?”梁芳娥道:“吴帮主过于仁慈,死到临头,仍想息事宁人,如不吃点亏,那会有决心与人搏斗到底?”林元生道:“你这话极有见地。”梁芳娥微微一笑,道:“好了,妈妈,烧饭吃吧。”郑青莺点头道:“好的。”石室中,样样齐全,一会工夫,便已烧好。
在郑青莺烧饭之时,梁芳娥道:“饭后,你就开始练‘自然神功’。”自怀中取出一红一绿两瓶丹丸,又道:“这两瓶丹丸,是以万年火肝、千年参王,何首乌,及多种药材配制而成,是增进内功的圣品,十天各样服一粒,不可间断。”林元生把两种药丸各倒出一粒,细目一看,又嗅了一嗅,不由惊道:“咦!这绿药丸我身上还有两粒。”抬头望着梁芳娥道:“原来那隐踪高人就是你!”梁芳娥笑道:“其实你该早就知道才是!”林元生道:“我怎么早就知道?”梁芳娥道:“吴帮主不是早已看出我身怀绝学么?”林元生道:“话是不错,但你我无亲无故,怎会想到你?不用说,青城山送我解毒药的也是你了,黄花谷以松叶伤伍伯铭等,救我一命者,也是你?”梁芳娥只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时,郑青莺已把饭菜摆好,道:“相公,要不要喝酒?”林元生道:“喝一点吧。”转对梁芳娥道:“你喝不喝?”梁芳娥道:“就陪你喝一杯吧。”这时,林元生面对佳人,暂时忘了原有的烦恼,倒也相当愉快。
饭后,梁芳娥道:“由现在起,你就在此修练‘自然神功’,我是不能常来看你,就由妈妈照顾你吧。”林元生道:“为什么?”梁芳娥道:“我既然答应你帮助穷家帮,就得出去了解双方内情,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除要清楚彼此情况外,还要悉战场地理,以及演算出战时的气候风向,换句话说,战斗虽在明年正月十五,现在已然开始作战了,不过,现在的战争是无形的。”林元生道:“什么是无形的战争?”梁芳娥道:“有形战争的胜败,可能会决定于无形战争,无形战争败了,有形战争非败不可,反之,无形战争打得好,有形战争即使不胜,也不会落败。”
“所谓无形战争,乃是先派遣干探探听对方的虚实行动、主帅、军师、大将之个才能,人员部署,粮食运输等等,再订对策。”
“这里面学问极深,一时是无法说得清楚的,而还要看战局的变化而应变,预先是无法确定的。”林元生闻言,到这个未来的媳妇儿,实在是罗万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真乃孔明再世也,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
他长叹一声,道:“你真了不起,所谓‘聆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点不假。”郑青莺道:“有她出头,再大的事情,也无须你心,大可专心修练神功好了。”梁芳娥自石桌上拿起“自然神功”秘笈,随手翻了一翻,道:“我现在告诉你练这种功的秘诀,其所谓‘自然’,即是借大自然的力量来克服敌人,修练时,要随时记住一字‘狠’,这个‘狠’就是秘诀,但如何才狠得起来呢?必须时时念着你父亲的音容像貌,及他临死时的痛苦,以及凶手狰狞的脸孔,与其胜利的狂态,和你一生所遭遇的痛苦,如此复一,自会把‘狠’的心,及出手的气势培养起来,再按照秘笈中的口诀去体悟,就不难成功了。”话毕,将秘笈给林元生。
林元生点了点头,接过秘笈,翻开首页,从头细看下去,只觉里面字字句句,都含着无穷的奥秘,看了半天,都看不出所以然来。
他抬起头来,向梁芳娥请教,却不知几时,梁芳娥和郑青莺,都已去了。
他苦笑着,依照梁芳娥的规定,服下两粒药丸,盘膝坐好,专心一致地揣摩秘笈的奥秘。
自此以后,他就在此揣摩修练“自然神功”郑青莺每天来一次,给他准备食物,梁芳娥却三天五天,或十天半月才来一次,而每次来时,也均只是答复林元生所提修练的问题,绝不谈其他之事。
仙家有谓:“山中方七,世上几千年”林元生在此修练神功,不觉已是七十天了。
这天,梁芳娥来来府,笑盈盈地挨近林元生身前,道:“相公,恭喜你!”接着,羞人答答地偎入林元生的怀里。
这种情,尤其是梁芳娥,老是一付冷若冰霜的脸孔,即使偶尔一笑,也是短短的一霎,叫人不敢起非份之想。
然而此刻,她竟一反常情,做出如此亲热的动作,一时,逗得林元生心头鹿跳,俊脸通红,大有受宠若惊之状。
他怔了半天,才举手将梁芳娥抱住,道:“喜从何来?”梁芳娥抬起嫣红的秀脸,道:“恭喜你神功有成!”林元生双臂一收,把梁芳娥抱得紧紧,道:“都是你的功劳,不过,我觉得与大成阶段还相差甚远。”梁芳娥道:“当然,但以你现在的阶段,再想进,就得靠临阵搏斗,方始有进了。”她扭一扭被抱得过紧的纤,又道:“丹丸服完了没有?”林元生道:“没有!”梁芳娥道:“继续服,每隔十天各服一粒,至服完为止。”林元生点了点头。
梁芳娥道:“半年前,我给你三粒绿的丹丸,不想你只服下一粒,怪不得你的功夫只进些微。”林元生道:“提起此事,当时差一点没有把我烧死,幸得我伯父替我打通任、督两脉,才把热化去。”梁芳娥道:“我若不这样做,你伯父怎会替你打通任、督两脉呢?你岂有独斗八九个九大门派之人的能耐呢?”林元生道:“你怎么知我师兄会来救我?”梁芳娥道:“当然不知,不过,如你师兄不来救你,只要你未死,别人也会救你,那救你之人,同样的也会打通你的任、督二脉。”林元生道:“你真是仙女也。”说着,低下头,亲着梁芳娥的小嘴,同时抱得更紧,这一亲嘴不要紧,在亲嘴之下,心头烈焰顿起,浑身火热,接着,双手也就调皮起来。
梁芳娥从沉醉中陡然清醒过来,忙把林元生推开,嗔道:“不知羞!”后退三步,低头一看,衣扣已被林元生解开一大半,忙扣了回去,道:“走吧!”林元生难为情地笑了笑,道:“现在就走?”梁芳娥道:“你在这里已经足足七十天了,外面已紧张万分,你吴爷爷时时在挂念着你呢!”一提到外面的事,林元生情顿消,急道:“现在怎么样了?”梁芳娥道:“要我说也说不来,你出去一看便知。”林元生即把各种书籍包好,配上宝剑,走出门,仰首一看,距峰上足有三丈多高不犹豫起来。
梁芳娥道:“不要紧,以你现在的轻功,足可上去了,书包给我。”接过林元生手中书包,微一纵身,人已冲上三丈多高,一斜身,已然落脚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