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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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走向厨房,客厅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她连忙转身跑过去接起电话。
“季磬!我正要去做便当…”
“这两天我很忙,不用准备我的便当和晚饭了。”季磬的声音有些刻意的冷淡疏还。
“可是…”
“就这样。”他马上挂断电话。
含笑呆呆地盯着传出嘟嘟断讯声的话筒,心底掠过一抹奇异的酸涩和失落。
为什么呢?
她都已经向金秘书打听过,也不敢在他忙碌与有应酬的时候打搅他,明明这个星期他都没有什么重要的商业餐叙和约会的。
可是他刚刚电话里的声音是那样冷漠、疏离,好像很讨厌她再送便当去干扰他一样。
含笑怔怔地看着话筒,小手有些无力地将话筒挂了回去,颓然地坐入沙发。
她还兴奋地期待着跟他报告今天家里清洁打扫的进度呢!
他那么干净,一定会很高兴看到家里变得一尘不染的。今天…他会回来吗?他只说不用准备便当和晚饭,那么他应该是会回家来睡吧?
她又振作起神,挤出一朵笑,可是笑容却像秋天最后一朵花瓣,脆弱悲伤地轻颤着,随即消失无踪。
华丽的屋子,偌大的空间…寂寞,开始无边无际地蔓延了开来。
“以前在田侨里,生活虽然过得比较辛苦,但是每天都很充实,很快乐,子好好过。可是为什么现在住在这里,吃好住好用好,我却觉得好孤单?”她将脸偎在臂弯里,鼻头阵阵发酸。
她现在才明白,那种痴痴等着心上的那个人回家,是一种多么甜美却又凄怅的滋味。
含笑闭上双眼,一股淡淡的疲倦自心底深处涌了上来。
----优雅的、世故的女人在疲倦的时候,会手执一杯香槟,带着三分薄醉三分清醒,泪眼模糊的盯着落地窗外晚夏初秋的景。
含笑也想学人家这么做,但是当她好不容易在酒窖里架子的高级红酒里找到一瓶1860年超贵的香槟王,小心翼翼地拿到客厅擦干净瓶身后,却没有勇气打开来灌。
她拿着美丽剔透的高脚杯,放在香槟王旁边,和它对峙了半天,最后干脆哭了起来。
天都黑了,夜都深了,她就这样费了一天的时间,连饭都没吃,原本想要打起神做些点心等季磬回来当消夜吃,可是…
他今晚会回来吗?
他在电话里冷漠的语气似乎连废话都不愿跟她多讲一句,一定是生她的气了。为什么?她哪里还做的不够吗?或者是她哪里做太多了?
“呜呜…我真是没用,连想要藉酒浇愁都没胆。”她趴在茶几上放声大哭。
“难怪他会讨厌我,因为连我都讨厌我自己…”蹦起勇气吧!就这样给他开下去,一口气喝完,醉个不省人事,就不会再有这么多的烦恼,这么浓的寂寞和这么深的期盼了。
可是…听说一瓶香槟王市价起码一百多万,万一被她喝光了,那一百多万不是转眼间就不见了?
胆小表,你是季家未来的少,就给他喝下去又怎样?。
她颤抖的小手刚刚伸出,又忍不住缩了回去。
她本只是个冒牌货,哪有资格动用季家的任何东西?尤其是这么昂贵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