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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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说她叫什么,林雨湘?
若真是这样,那真的不是一个人。她心稍安。
看来,天下相像人太多了。毕竟,面貌相似,可说话方式完全不同。甚至,自己的出现,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若是演戏,就太真了。
往事如浮云般从眼前掠过,只是,那个曾经许诺她一辈子的男人终究是敌不过太后的安排…
想到这里,她心底如刀割般,阵阵惆怅和说不出的疼痛让她的口有些刺痛…
——自从梅霜被劫持后,南诺情绪大变。
虽然不能为了梅霜的失踪而改变行程,但整个行军路上,南诺看什么都极其不顺眼,时不时地发火,得一路上人心惶惶,无人敢上前侍候。
说实话,南诺不信对方在江心处翻了船。
江心有风是事实,可如果对方在计划已久、潜伏很深的状况下居然半道翻船,那真是白出来混了。
对方相中那个地方走人,自然是考虑到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等闲人不会去。所以,必定是对地形早已了然于,那应该早有对策。如此一想,那些什么破舢板了、破衣烂衫什么的必定是障眼法,让人以为不敌风,葬入江中了事。
但是若是梅霜没有出事,那么随那些人到底去了哪儿?
只要一想起那些可恶的东来国人说什么梅霜能拯救她们家族,他就一阵来气,这些东来蛮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弱女子,自己出事都拯救不了自己,还拯救你们家族呢!
再一联想起所谓的久让美代子说的模棱两可、又仿佛参透玄机的话,好吧,谋!绝对的谋!
这么一想,即使不为梅霜,他也得好好查查这些倭国蛮子的动机和来意了,他们实在是知道的——太多。
想到这里,他眸鸷,神愈加清冷。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自以为将他玩于股掌之中,而显然,这些倭人还不太了解他的个。
当然,他脑海里思索最多的还是在妙楼的久让美代子,只不过,她当时的青楼名字为闵儿。
闵,楚楚可怜、令人怜惜之意,谁能将青楼里眉目转、目中含情的弱女子和夜里那个干脆利落、诡计多端的冷血杀手联系起来。
看来,这女人,绝不能看表象。
这是此番最沉痛的教训。
正兀自沉思着、自责着,忽而听到前面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待来到南诺的马车前,一个年轻的将士下得马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道“启禀昭王殿下,果然如昭王殿下所料,刺客在江心换乘大船后,绕到南方又向东北逃去。殊不知在江东距京城两百里之地靠岸打算补给之时,被我江边将士发现端倪。追不过几里外,在与我方将士手之际,几名刺客被擒…”听到这里,马车里才传来南诺的声音“几个刺客?”
“回昭王殿下,共计四名…。。”
“有几个女子?”
“女子?”外面的将士迟疑一下“刺客中并无女子…”果然,中了这贼女的调虎离山之计!
不用说,对方绝对不是乘一艘船,而是分散开来。这艘船不过是为了扰岸上将士的视线。待引起岸上将士的怀疑,注意力都集中于此的时候,贼女便可乘机逃。
“蠢货!无能!”南诺冷硬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将士顿时愣住。
南诺干脆将梅霜和久让美代子的画像扔到车外去“刺客是东来国女人,挟持了这个女人…”将士慌忙捡起画卷,详细看了一会后,揣起画卷匆忙策马而去。
南诺懊恼地抚摸着额头,这贼女真tmd忒狡猾了。
不过,这个消息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证明梅霜还活着。
——二月初十。
夜。
一轮半月挂在空中,散发出清冷的光辉,旁边数颗星辰,若即若离,朝着地上望着它们的人眨着眼睛。
身着夜行衣的久让美代子坐在靠近江边的一块巨石上,已经望着天边的半月里那清晰的桂花树出神了好半天。
嫦娥飞升、吴刚砍桂花树的神话故事总是她为之深深叹息,常兀自惆怅不已。而今,收回思绪,望着黑漆漆的江面,不免又有些焦躁。
时间是越来越紧了,还有不到两个月了。若此番再不成,前功尽弃不说,整个家族走向毁灭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了。
想到这里,她起身,有些坐麻的腿,又警惕地左右看看,这才施展轻功向山上快速移动着。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了。
所谓天算不如人算。
那仓皇之下,刚走到江心,小船便被突如其来的风迅速**,幸好大船及时赶到。
可是当时的风居然连大船也差点给淹了,好在船上的人都是水极好之人,硬是凭着巧力和蛮力把大船开出了江心。
祸不单行,大船勉强开出来了,可是受损严重,只能靠岸大修且要补给。
早就知道官府在岸边布下天罗地网,所以,她又冒险在江边设计用另外的船引官兵注意力,暗中掩护自己和梅霜离开。
没想到,黎明时分,天刚蒙蒙亮,中途又引起官兵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