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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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她的眼神田夫人也看得很清楚,她笑笑“你不用管她,你现在可是她的情敌,你夺去了她的心上人,还指望她帮你?呵呵,你以为第一次我将东西掷在地上的时候她沒有看见吗?你的小动作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点破而已,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相信我一直都是在帮助你…我沒有旁的意思,我只说想见大秦国的皇帝…”梅霜闭上眼睛“无需多言,我认栽,一切由你们!”南莫易走过來,对田夫人道“见萧洛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要的是她!你的儿子已经恢复了魅族人的特,便能驱动百兽,我相信,只要我们通力合作,一定可以达成目的!”田夫人沒有理他,只淡淡道“你高估他了,他还小,虽然恢复了魅族人的天目,但是不足以驱动百兽,否则本不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无妨!”南莫易信心“能从我的龙蟒中安然上來,想來也不是俗物。”
“你现在不着急要得到什么手信的下落了?”田夫人看着南莫易,讥讽道。
“所谓父债子还!我与你同仇敌忾,知道手信的下落也不过是为了杀掉萧洛,替我的父亲报仇!既然你方才说得如此笃定,那我就与你一同等一下,看大秦国的皇帝萧洛是否会來!”南莫易看看后面的龙蟒,说道“这些龙蟒还未完全吃,看來,,”他目光掠过鲁大人一行人,意味深长。
鲁大人自知今在劫难逃,倒也不怯了,纷纷亮剑,准备决一死战。
却被梅霜止住“你们都不要动手…或许我们多一个人,他们就会硬气一些…”南莫易一怔之后嗤笑“你倒是聪明,不过,我就冲你的聪明劲儿,且留他们一命。”,,三更天的时候,山脚下已经聚集了大批的人马。
举着的火把如同一条条长龙,照亮了山脚下半边天。
在最前面的是以右相为首的朝中几位大臣,俱是星夜赶來,此刻虽面有疲却是神凝重,丝毫不敢懈怠。祈州当地知府许大人陪同,再后面则是大大小小的官吏及兵勇,足有上千人之多。
最先去的一批人已经进去大半个时辰了,还沒有什么消息传來。
外面最着急最恐惧的要数祁州许大人了,他星夜接到有叛在祁山劫持了贵人的消息,当即惊得从上弹起來,怎么又是在这里发生了大事?
不过听闻远在京城的右相大人也星夜兼程赶來,他这才慌了神,火速点了人马过來,和右相汇合。
别说他们要救的是什么人了,单是“叛”二字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听报信的人说,这个山是这伙叛的老巢,在此地经营多年,他身为知府,却是一概不知,如今他们只能守候在口外听消息。
虽然已是进入热天,但夜晚的山下还是温度低了很多,许大人却是头大汗,不时地转眸看看右相,心里是万分沒有底,也不敢问。
最后只得抹了把头上的汗,鼓足勇气“敢问右相大人,不知我们要救的是哪位贵人?”右相鼻子哼了声,懒懒道“此人你肯定见过。当年她还留宿在祁州林府。”许大人一听,浑身一震“什么?是、是她?”右相睨了他一眼“怎么?许大人有印象?”许大人忙道“不敢欺瞒右相,下官的确见过她,只知其身份贵不可言,但是不知她的來历和身份…”
“哼,”右相一边看看天一边懒懒道“她可是皇上钦定的皇后人选…若是此番出个差错,许知府你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叛劫持了大秦国的皇后!
许大人大惊之下,身子虚晃,从马上险些摔下來,幸亏被旁边的人扶住。
许大人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直响,不过他很快清醒过來,因为右相说的是“钦定”他定定神“右相大人,这皇上登基之同时大婚,怎么皇后娘娘是‘钦定’?”右相大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闲闲道“依本相看,你还是去问皇上的好些…”许大人当即噤声。
见里面的人迟迟沒有出來,右相颇是不耐烦,看了看身后如长龙似的队伍,愈发不耐“许大人你以为这是拼人多少的事吗?这里不是平地,是山,你这些人來大约只是为了造声势吧?”许大人慌忙道“右相息怒,这进里面的人都是曾经在深山驻守过的人…”说话间,先前的人已经从山里鱼贯而出,來到许大人的高头大马前禀报“回大人,里面的山巨大,周围四通八达,如同蛛网,属下搜遍可能去的地方,沒有看见一个人,已然是座空城。”许大人急了,这意味着他们來晚了啊“一无所获?不可能,只要有人的地方必定有痕迹,再去搜!”忽然间,远处传來急促的马蹄声,右相一听顿时大喜。
“终于來了!”领头的人飞速前來,下马向右相参拜后,对着右相的耳边说了几句,右相面吃惊之“什么?”那人立即摇头“右相,我们进去察看,一切由右相,请万分小心。”右相当然知道最后一句话不是说给他的,当即点头“放心!”随即那人带领一班人马快速进了口。
“他们是谁?”许大人忍不住出口问道。
“比起你派來的这些废物,他们才是真正的山鼠…”右相面上悠闲,眸凝重,他想了想,随即吩咐“祁州知府听令…”,,紫朔城皇,明太后寝。
窗外月光朦胧如纱,明太后斜靠在凤榻上,手里轻轻撵着佛珠,望着天边出了好一会子神,才想起吩咐玉姑姑点上烛火,叹口气“瑾玉啊,你说哀家该不该去见她啊…”玉姑姑手一顿“太后,这事还是太后自己思量,昭王殿下既然命人秘密将她送來,想必也是念及太后不会赐死她,而且,奴婢听李公公说皇上此刻不在中,奴婢倒以为此刻是个机会…”明太后点点头,似乎下了决心“那哀家就见见她…”
“奴婢这就去。”片刻后,在玉姑姑的带领下,一个头戴斗笠的女人进了太后中。
她边走边隔着薄纱打量着中的一草一木,花团锦簇,微风送來空气中香甜的花香。
踏进寝的那刻起,淡淡的沉香气息萦绕鼻尖,她瞬间有些恍惚,就仿佛是多年前…
“你來了?”听到那个淡淡却悉的不能再悉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里面站了有一会。
玉姑姑见她还在愣怔,忙提醒道“太后在此,还不叩见太后。”她轻轻掀起头上的面纱,凤榻上的女人面容娇如雪,仿佛并不见岁月的痕迹。比起从前,头上的珠钗少了许多,只简单的发髻,上面一支九凤朝的赤金步摇,在烛火下光闪烁。
但是,那凤目瞥向自己的时候,她还是从那双微微眯起的丹凤眼里看到了岁月的沉淀,只淡淡一瞄自己,便是极具威仪。
她沒有跪下,和明太后对视一会后轻轻一笑“一别二十年,这里未曾有改变,而你竟然也未有丝毫的改变,时光当真是眷顾你…”
“大胆!”玉姑姑不住怒斥她的无理,却见明太后摆摆手“无妨,既是故人,赐座看茶。”侍女端來茶盏后,明太后道“你们下去吧。”玉姑姑不放心“太后…”明太后恍若未闻,兀自端起茶盏,盖子轻轻拨着虚浮的茶叶“这还是当年你最喜的雪顶含翠,哀家一直记得…”玉姑姑看了看坐着的人一眼,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退了出去。
“哀家该称呼你青芩还是净空?,,”明太后话音未落,只听见硬邦邦的声音“我本名唐婉…”
“呵呵,对哀家來说,这名字倒是陌生的很…”明太后微微一笑,目光在她的面上一扫而过,垂眸看向茶盏里舒展的绿叶“好吧,只是多年不见,哀家倒看见你气神似乎不如从前了…”唐婉的手心慢慢握起,直到指甲戳入掌心的痛才让她深口气,缓过神來,她狠狠下心底的酸涩和愤恨,角一扬“托你的福,能活着便已是最大的福气…”
“是吗?据说佛堂清修之人一心一意侍奉佛祖,四大皆空,六清净,与红尘隔绝,这么些年,哀家瞧着你的眼神,似乎并不怎么清澈,仍是当年的模样,腹怨恨,看來,这些年的修行,算是白白费了…”明太后语气如常,话语绵绵,却是叫唐婉心底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