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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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知武功不及木铎,一心要保女和断情剑的伍云娘却宁愿只攻不守,全然不顾已身安危。如此,得端木铎不得不费心与她斗。
说时迟那时快,端木铎一裳重重地击在伍云娘口,她“嗜”地一声吐出鲜血,休目的赤红迅速爬染前襟。
薛映棠马上上前扶住娘亲斜倒的身子,顾不得其他了。
“卫逐离!快,救救阿娘!卫逐离!”此刻,在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不能让阿娘死!不能让阿娘死!
断情剑忽地通身发出银白辉芒,蟹刺得三人立即闭目,然后出薛映棠之手,飞剑攻向端木铎。
之前自腾格里那儿听得飞剑伤人之事,如今得以亲自手,端木铎不热血上涌,抖起神凝神以对。顷刻间一人一剑已折对数十招,银白的剑芒里在端木铎的外围,输赢之势已然可分。
果然,断情剑见红,端木铎间受创不小。
这下子,不由得他怯意骤生,剑可以不要,命却不能不保,眼看断情剑攻势一波一波,前所未见的奇招式送出,有若云卷雾漫。端木铎见机极快,立即虚招一晃,向寒碧池跃去,只见他双脚点水,施展绝妙轻劝,几个起落便到了心的砌雪芹。接着飞快按下亭柱的机关,整个人竞尔下落,没了踪影。
“棠儿,快…快追…”伍云娘有气无力地说,端木铎石破天惊的一掌确实威力十足,恐怕已伤了她的脏腑。
“别让他逃…逃掉了。”
“不…阿娘…”薛映棠不断摇头,眼前的阿娘怎能教她放心呢?
“傻孩子,能看你长这么大,阿娘…阿娘这些年的苟括…”云娘屏住一口气,勉强勾起角,是朵凄绝的笑。
“也算…也算…不枉了…”
“娘,诀别说了。”她哽着声说。滚滚泪珠滴落,在云娘染红了的前襟留下晶透莹亮──血、泪、、融。
“棠儿…”直直瞅着女的目光耗尽气力也难凝集,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棠儿会不会怪阿…阿娘…没能…照顾你…”
“不会!不会!棠儿从来不会!”薛映棠不断摇头,动地说。
阿娘永远都是以她为优先考量,十三年前,护着她幼小的心灵,使她未见血腥杀戮,如今,还是顾着她的受。
眼见阿娘出气越多、入气越少,她的一颗心便不知沉落到何处。
“棠儿…”涣散了视线,云娘拼着最后一口气,碎声问:“那…那…你阿爹会不会怪阿娘…这些年没能…伴他…”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她依然只能不断摇头,眼前早是白雾成幕。
“真的吗…那好…好…好极…”气音喃喃吐出最后几个字。伍云娘慢慢地合上了睫,如蝶敛翅,边浮起一抹幽幽遍遍的笑。
“阿娘!阿娘!”薛映棠声声唤着,涌泪如奔雨,眼前水雾弥漫,怎么拭也拭不净。
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好不容易这声“阿娘”才叫出口的,好不容易…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般铁心肠,竟让她与阿娘匆匆见、匆匆别,而这一别竟是死生永诀?
为什么…“让你娘安息吧。”卫逐离披着碧光伴着她。虽然不擅安人,但低沉浑厚的声音和未曾离去的陪伴,一直都是让她安心的葯方。
“瞧,她是笑着离开的,应该替她高兴。”
“嗯…”含含糊糊地应着,字句哽在喉间,手背微微使劲地在脸颊上来回擦抹着。
“追不追,端木铎?”卫逐离淡漠的语气里暗藏杀意,神若严霜。她的新仇旧恨,由他扛下!
颤巍巍地站起,直的背脊微显僵硬,娇怯怯的身子裹着寒到骨子里的夜风,衣换飘飘,格外显得楚楚动人。但细致的姣容却镂着平静而深峻的坚决,无人能撼。
“追!”该讨的债,绝无理由让它随风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