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吻可否还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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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时冲动…”他轻声说。

我愣了“一时冲动”这四个字好像一股奇怪的杂暖寒贯我全身。他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词不达意，尴尬地站在一旁。

半晌我打破僵局，调侃着说:“莫名其妙地上了你的贼车，也是我的一时冲动。”两个人随即当街大笑，全没理会路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结果，两个人都被记名罚站。

那天以后，我和斌之间便多一份默契，像所有那些萌芽状态的情一样，似有似无的。两人的四目会不经意间接触，然后毫无城府地微笑。好奇怪，这些细微的心理能让我开心好一阵子。

渐渐地，我的同桌和他的同桌似乎看到了什么苗头，很快，那城风雨般的谣言便让我受到了18年来不曾体会过的“力”我甚至还学会了曾被我嗤之以鼻的出神，发呆，傻笑。朋友们也常用同情的口气说:“当情光顾你时，逃也逃不了。”高考已临近，但我的脑袋里却着异样的东西，《一吻定情》中的美好恋情常会在上课时、睡觉时有意无意地闯入脑袋，但更多的是斌的身影，我真的恋了吗？他是不是有同样的觉？天啊，多傻的问题，简直浆糊透顶。拜托啊，都高三了，别耍我了。

莫名奇妙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明朗的趋向，居然被人美誉为金童玉女，而我们双方似乎又都没有打破这种说法的念头，反而来往更频繁了，我确定我恋了。

或许在一篇lovestar中参杂了严肃的学习气氛就会变了调调。但没办法呀，教室后墙报上的高考期一天近于一天。我活在现实中，我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而是一个2000届的考生，即使想，但也不能任由自己情泛滥，该做出决定了，我犹豫…真的该决定了，我又犹豫了…

转眼间，新千年的第一个情人节正逢寒假后第一个开学。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初中姐妹寄来的一张卡片和一块“德鞭”卡上大致是说:“你已经18岁了，成年了，有权过情人节，有没有bf(boyfriend)送你的巧克力啊，如果还没有的话，就让我来暂且安你脆弱的心灵吧。”这小妮子简直是幸灾乐祸！品尝着这块黑巧克力，我不油然产生一种苦尽甘来又甘中带苦的沧桑。我一直给人那种坚强的女强人的觉，但今天，这特殊的子，却特别想依赖别人，哪怕是让我撒撒娇，哄我两句，让我小鸟依人一会也行。

我大方地邀请了斌，他也很绅士地答应了我。我们在一闹市处下了车，很快，我的手中便多出了十朵玫瑰，和周围许多幸福的女孩一样。他调侃:“这是学生族的消费水平。”

“喂，老兄，我只见过送1支，2支，9支，1001支，还没见过送十支的，代表什么？”

“哇，你这位才女连这都不明白？”他颇有深意地笑了:“代表你的十全十美。”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如此这般近距离的甜言语，对我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虽然第二天还要上课，但我仍旧玩得很疯，很晚，他也一样。两个刚跨入成人行列的年轻人彻底渲着青。

最终，在一家幽静的咖啡厅，我们都安静了下来，我开始如数家珍般地回忆着往事，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婆妈。斌也不开口，有意无意地啜一口，再啜一口，脸上始终挂着深深浅浅的笑。随后，我从腕上解下一条银白，挂着水蓝玻璃钻的手链，生硬地戴在他的腕上，手链几乎是痛苦地卡在他略黑的肌肤中的。

他不解:“怎么，你送我的情人节礼物？把我套那么牢啊？”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才体会到了做一个恋中的女孩的心情，我开始注重起自己，想着去打扮自己觉很好，真的，谢谢你，再有我很高兴你能陪我度过这样一个情人节。”我顿了顿，看着他，他的眼中显然透着困惑。

“我考虑了很久，最终觉得这份情即使真实地被我们拥有，但却不能被高三的我们拥有，这手链是我在与你往之后买的第一件饰品，我有个提议，期限一年，若一年后，我们仍是对方的真命天子，那么就物归原主，若不是，就给你留作纪念吧。”我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我甚至觉到自己的手心渗出汗水，我不敢正视斌，但我仍故作轻松地伸出了手:“此时此地，分手吧，我们还是朋友。”我用眼角余光偷瞄他，他眼神黯淡地沉默许久，但最终一双大手掌包住了我的手。

“那先走一步了。”我起身。

“能不能吻你一下？”斌仰头。

“不行！”我很干脆“还是让我主动送你一个goodbye——kiss吧。”我俯身蜻蜓点水般触了他百集的，在他愕然、理解而又动的注视下洒地迈开大步。

这一吻是否还能定情？

想说你不容易迈出这间我悉的小屋，我不留恋地回头，我的相片依旧摆在写字台上，相片里的我有着光般灿烂的笑容。

“好吧，从现在起你自由了。”我洒地对他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地站起身帮他整理领带。他低下头吻我的，我的脸，把我抱在怀中。

我闻着悉的气息，泪水止不住地在脸上奔腾，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不要走，不要走，再说我！”可倔强的我却不会再说出口了。我知道，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泪水和拦不住他即将离去的脚步。

迈出这间我悉的小屋，我不留恋地回头，我的相片依旧摆在写字台上，相片里的我有着光般灿烂的笑容。我猛然发现，快乐离我越来越远；可的皮皮鼠依旧悠然自得地坐在上，倚着那两个小熊靠垫。我仿佛听见他说:“蓝的小熊是我的，红的是你的。”小屋里的一切依旧，然而人却要走了。泪水充盈了我的双眼，悉的一切变得模糊，我拼命咬住嘴，不让泪下来。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带着含泪的微笑永远地离开这间小屋，离开我深的他，离开我们曾共同拥有的一切。

是谁说过的，有时也是一种负担。我没想过我的让他觉得好累，他自由更甚于任何女孩。他的我行我素深深地伤害了我，我不敢相信我为之付出的一切努力，只换回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我一直是一个快乐的女孩，优越的家庭环境使我任、自信更自负，我从不认输。因我倔强又好强的个，让我失去了相恋4年的初恋男友，我宁肯用3年的时间来自己，也不愿说一句挽留的话。

3年来，我虽然孤独，却不愿谈情。身边也会有追求者，我也会收到他们送来的鲜花和一张张充热情的卡片，但那时的我把拒绝男孩当成一种快乐，只为了掩饰内心对情的恐惧，更为了好好保护自己脆弱的心。我期待着一个能令我不顾一切去的男孩的出现，直到他走进我的生活。

第一次见到他，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透着坚韧犀利，是个成的男人。与他眼光接触的一瞬间，沉寂许久的心不一动。默默的在他身边陪他走了一段子，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也一起游泳…

冬天不知不觉地来了，有他在身边陪伴我没觉得冷。一个傍晚我们相约去吃烤，一顿饭快结束的时候，他说:“我很你，你对我那么好。可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情对我来讲是赌博，是刺。”我用一双充疑惑的眼睛看着他，问:“你对我好也是假的吗？”我们不而散。

冬，我和他坐在“乡谣俱乐部”边喝酒边聊天。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他说:“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你在引人犯罪。”我固执的本使我难以理智，他却认为我们之间差距太大。可他又拿我的固执没办法。他决定带我参观他的家，让我了解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