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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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这么糟糕吗?”对主人只要一扯上月帝就自怨自艾的德行,蝶迦罗很摇头。
“再怎么说月帝都救过你的命,怀点恩的心吧!”虽是座下神兽,但年岁较长的它,与兰飞的相处更像长辈教导晚辈。
“那是你没看到他仗势欺人的模样,险、卑鄙,连离开都让我摆不了他的威胁,天呐,我怎么会惹到这么一个人?”现在她每天在梦中重回那一吻,还有月帝那些烙在脑海的独占宣言,让处理情最没想法的兰飞,只有哭无泪之。
“月帝的言灵除了他本人无人能解,你就别再逞能,到了荒魁之原见到月帝,好好讲话,毕竟月帝喜你,应该不会太为难你才是。”
“困难了,月帝都说是惩罚,就不会这么简单放手,一定会要我付出相当的代价!”想到那张倾倒世人的绝世美颜下所暗藏的劣本,兰飞就有一股恶寒罩顶。
“麻烦上身自然得付出代价,不解除言灵的威胁,你就只好继续跟噩梦为伍。”
“不…是我不想解决,而是我让一步,月帝就到我眼前,一点馀地都不留,我放下身段他不高兴,我动气他又一副等着削我的样子,到底想要强还是要狠,我真看不懂,这种动弹不得的觉,光想到就有火!”更讨厌对方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总是笑得高深莫测。
其实用不着言灵,光想要再见到月帝,兰飞就已经天天噩梦,若还要再求他,依她的傲,真不是一个惨字能道尽!
对她的苦恼,蝶迦罗呵笑着。
“月帝在你表态,从一开始你对他付出的情迟钝得没觉,知道了以后,又是推托、回避,找尽一大堆借口,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兰飞双眼瞅高。
“我都快变成他掌心的棋子了,还有什么好气!”啐,谁才是受害者呀,被整到快挂的人是她吧!
“你心里清楚,月帝要的可不是棋子,还是你真的这么不喜月帝?”
“情吗?”看着悠朗白云,兰飞紫瞳凝思,坦言道:“我不知道,我若得清楚就不会这么烦恼。”
“那就别怪月帝不放过你。”蝶迦罗以龙须扎扎她的面颊,像在揶揄。
“当做一个成长的考验吧!”看来月帝施出的婚铁腕,确实对兰飞造成莫大的影响,尤其向来无拘无束惯了的她,从来没想到那种独占的情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回对月帝直接、毫不隐讳的情表现,与其说她不喜,不如说她连如何反应都不知道吧!蝶迦罗有趣地观察侧头沈思的主子。
“其实我真佩服能把…那种话…讲得那么理所当然的人!”
“哪种话?”
“就是那种…什么…你是我的、你属于我…还有那个什么…”干咽了一下口水,不全身冒出的疙瘩。
“我、我要…你…这种话…实在…太难以想象了。”兰飞打了个哆嗦,想起说这些话的人,那双蓝瞳像烧灼般的锁住她,一副她无处可逃的模样,不抓抓发麻的头皮。
“月帝对你这么说?”兰飞抿没回应。
“希望没有。”蝶迦罗倒没再追问,只是懒洋洋地将大龙头又趴回绿地上。
“如果月帝对你说了这些诰,就表示你没什么逃出生天的机会。”
“不要吓我!”暖暖的光照得舒服,她闭目享受。
蝶迦罗便也合上眼,没说话。
片刻后,兰飞以听似不在意地声调问:“有这么严重吗?”
“自古继承月帝的君王都有一个特点,格淡然,对任何事物想要的执着不强,应该是修炼言灵长期的独思少言,才让他们在格和修养上都较为内敛,但这却并不代表他们的本消失,只是较常人不形于,就像一潭深水,看来平静,底下却漩涡暗藏。”
“暗藏漩涡的静潭深水,确实像那个少年老成的月帝。”呿,装模作样。
“所以一旦有人踩进那潭深水,就像陷进沙,等着被拖进去,因为月帝对事物的执着心一起,那股死都要得到手的蛮劲,没人能挡,也没人敢挡。”
“总有人会对陷进沙的人伸出援手。”想她之圣使仗义相的朋友可多着。
“光城圣院的上父,面对月帝势在必得的意志,向来都莫能助。”意思很明显,找谁来都没用。
“没有人会为这种事做无谓的牺牲。”
“无谓的牺牲!”
“四大圣君是名副其实的位高权重,互持互动的关系,对整个人界影响太大,更何况是不轻易动心念的月帝,他既有想要的执着,大家成全都来不及了,谁愿意主动招惹。”
“是这样吗?”兰飞润了润。
云飘飘、风徐徐,秋的午后,蝶迦罗与兰飞又是各自闭眼享受光的闲适。
“蝶迦罗,听说灵界圣兽一旦有了主人,便随时有为主人牺牲的打算。”蝶迦罗猛地瞅大一双大龙眼,眨了眨,优雅地换个方位,再摆好它的大龙头。
“主人,在灵界中我是上古神兽,在幻龙族中辈分更是崇高,不轻易成为他人的座下圣兽,与你有特别的缘分,所以你是我第一个主人。”
“然后呢?”
“我的稀有让我不能轻易绝迹”
“嗯。”兰飞了解地点头。
“如果是赛达…”想起她另一只幼童级的座下神兽,能力强、体型大,就是哭、黏人了点。
“魍蛇鸟在灵界剩不到十只,只要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让它涉足危险场合,更何况赛达以人界层面来看,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主人打算要个小孩做什么?”
“只是想了解哪一种圣兽,比较年长又泛滥,随时可以送上战场。”
“灵界圣兽自尊心甚强,如果主子再找第三只圣兽,我不介意,但是赛达它的蛇头会如何招呼主人,就不用我描述了。”兰飞紫瞳忽地睁开,下意识的挪动一下身躯,仿佛可以觉到赛达长长的蛇头捆住她,她虚咳一声,换个方向再养神。
“蝶迦罗。”她唤。
“嗯。”它漫应。
“我好幸福喔,座下神兽都是娇贵的品种,除了它们的稀罕度,让它们不能为主子死之外,其它真是好极了,最好是供着看,才能保存它们的完美。”
“知道惜福就好。”良久后,主子的声又问:“对即将陷入沙的主人,有什么好建议?”
“别轻举妄动。”
“这样就能逃过一劫吗?”蝶迦罗掀了下眼皮,投给主人一眼,道:“这样才不会那么快被吃掉。”
“真是好建议,增加苟延残的时间。”
“我一直是忠心为主的圣兽。”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地上的一龙一人,继续接受光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