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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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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夜午‬,由于隔天还要上班,因此封水红早早就上了,而白雀虽然也想休息,只是这个时间原本是他的工作时间,所以习惯了夜生活的他本就睡不着。

拿着遥控器,白雀无意识地对着电视机一台转过一台,视线盯着一幕幕的影像跳跃过去,却完全没看进眼里。

他的脑海里全是该怎么跟封水红传达心意的思绪。

如他所猜测的,封水河谠于他的“喜儿不当回事,甚至还把他当成发情中的狼,更将他的一片真心丢在地上踩。

唉!他该怎么做,封水红才会相信他是真的对她有意思,而非单纯是冲动?

“真要打电话问白鸩吗?”白雀丢开遥控器,看看现在都半夜一点了,打去白鸩家大概只会打搅人家夫睡觉吧?

毕竟不做男公关这一行后,白鸩就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这种时候打电话简直像在找麻烦。

铃铃铃…

才刚这么想,家里的电话却响起来了,白雀反地伸手拿起手机,却没想到喂了半天都没人理。

“怪了,不是这支?”白雀搁下手机,这才想起这个来电铃声似乎是他的另一支手机。

“原来是连香铃…”看着躺在桌面上的另一支红手机,白雀喃喃自语地伸手拿过,开机接听。

(喂…小雀吗?你今天怎么不在白夜呢?我特地上白夜找你耶…你明明跟我说过,为了我,你可以全年无休,每天都会在白夜等我的…)娇得快要令人融化的声调,透过手机传了出来,背后还混杂着白夜酒店时常播放的曲子。

“我出车祸了。”白雀淡淡地道。

若非连香铃打来,背后又透出白夜酒店特有的曲调,说实在话,他都快要忘掉白夜酒店里那种夜夜乐的气氛了。

其实他也才半个月左右没回白夜酒店,觉上却好像过了一整个月,让他开始对白夜到陌生,就连电话彼端的贵客,他都快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连香铃,一个有钱的千金小姐,最大的嗜好是挨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喝酒唱歌,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都泡在白夜里,每回上门总是砸下大笔金钱,为的也是找他,甚至还送了他手机,嚷着说这是他们俩之间的连线。

对于连香钤少女情怀般的漫要求,白雀自是没有拒绝,反正她舍得花钱,他也乐于接受,只是…听着连香铃娇滴滴的声调,不知为何,他却突然想念起封水红那毫不矫饰的直言直语来。

与他遇过的女人完全不同的类型,这或许是封水红引他的原因之一吧!

(车祸!)惊人的尖叫声爆出,打断了白雀的思绪,连香铃紧张地问:(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伤到哪里?要不要我帮你请个看护啊?)一连串的问题听起来似乎颇为关心,不过连香铃却没有半点想见白雀当面确定伤势的意思。

想想这样也好,若是连香铃真说要来探望他,他反倒觉得麻烦了;毕竟他现在可是无法对她嘘寒问暖,只能包着白纱布躺在沙发上,她若真的上门来,可能会因为他这副不够体面的样子而尖叫,然后夺门而出也说不定。

“没关系,我已经有看护了,休养一阵子就能回白夜;倒是这段时间见不到你,真会让人到寂寞…”虽然心里为连香铃不打算上门探视的回答松了口气,但怎么说对方总是贵客,所以白雀还是极尽所能地说着好话。

(我见不到你才寂寞呢…)连香铃的语气带些无奈,不过她嘴上虽喊着寂寞,但白夜酒店的音乐倒是热闹极了,甚至隐约可以听见有几个男公关在喊连香铃的名字。

“抱歉,你一定很担心,这都是我不好,改天伤好了,我再陪你去逛街。”白雀捺着子说道。

(那没关系啦,只是你受伤的话,做事应该很不方便吧?除了看护以外,要不要我再找两个佣人到你家去帮你打理杂事?)连香铃大方地道。

“家里有那个看护就够了,况且也没什么事情要处理,你就别费心了,难得上白夜,就放轻松玩一玩吧!”白雀知道,依连香铃的本钱,就算他不在白夜,只要她玩得够尽兴,白夜肯定能进帐不少,所以他还是使尽本事轻柔地哄着连香铃。

(可是我担心你啊!听说现在的看护素质落差很大的,我怕你会吃亏嘛…”连香铃出一贯的撒娇音调续道:(我说小雀,她会不会趁你受伤,就偷走你家里值钱的东西或现金啊?)“这点我会小心的,多谢你的关心,如果她真的偷东西,我再找警察就是了,你别替我那么多心了,我会过意不去的。”白雀现在本没什么心情聊天,所以心不在焉地顺口道:“再说,她怕我会发火去告她,所以一直都很乖,不可能会自找麻烦去偷东西的,放心。”(告她?)连香铃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啊?小雀,你告她干什么?)“呃…”白雀这才发现自己说溜嘴了,可是不给连香铃一个好理由,想来她是不会轻易被敷衍的,只好重头解释:“其实那个看护就是开车撞到我的人,因为她那份会计工作赚来的钱,本不够赔偿我的损失,所以我就叫她到家里来当看护兼女佣,让她抵债,事情就是这样。”(会计啊…)连香铃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问:(听起来,撞到你的人好像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小姐?我说小雀,你不会是看上了她,所以才找些藉口把她留在你家吧?)带着质疑的声调透过电话探问着白雀的隐私,让他不由得叹息。

怎么女人的第六这么强?

不过,他倒不是先看上封水红才要她帮佣,而是因为封水红与他谈得来,才逐渐被她引的。

(小雀,到底是不是啊?你为什么犹豫那么久都没说话?人家这么担心你耶!”连香铃乡少觉得到白雀的不对劲,所以她开始有些不高兴,因为白雀说不定真的喜上那个看护,否则何必沉默这么久都不回答?

“香铃,你太多心了,那个看护…她做事糊、个筋,而且又不打扮,成天穿着运动衫在屋里四处打扫、做饭,看起来真的跟个女佣没两样:再者她本就没你漂亮啊,所以你何必担心呢?”为了先把连香铃的脾气安抚下来,白雀只得昧着良心数落起封水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