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禁宫行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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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皇子自出娘胎,就注定了将要做皇帝的,每每受到的告诫,都是必须与常人不同的。
一举一动,一哭一笑,都在众目所视之下,没有半点自由。
就算是囚犯,恐怕也比皇上自由些。
皇上想少穿一件衣服,女太监就到如同大祸临头一般。
至于要找个说话的人、玩耍的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权力的顶峰和武功的顶峰,其实都是一样的。
放眼天下,已无对手,这样的人无疑会寂寞。
而手大权,一言而断生死,这样的人更是寂寞。
宝宝的建议,他怎么会不同意呢?
宝宝嘻嘻一笑,道:“我给皇上爷爷变一个戏法。”天子更加觉得有趣,笑道:“你快快变来。”于总管的脸上也有笑意,入来,他从未见皇上如此开心过。
宝宝笑嘻嘻地道:“于总管,这个戏法可得要你来配合的。”于总管笑道:“好说,好说。”宝宝从怀中掏出一个口袋,口袋打开,里面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天子不觉得更有趣,待在龙上,笑瞇瞇地看着。
宝宝在于总管的脸上涂抹了一层胶泥,脸上蒙着胶泥的滋味虽然并不有趣,但只要皇上开心,做臣子的是什么都可以忍受的。宝宝的手在胶泥上不停地捏着,又用小刀、胶水等等东西。
自始至终,于总管的脸上都是蒙上一块红布的。
脸上的工作终于做完,宝宝又让总管换上了一套衣服。
当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以后,宝宝才道:“皇上爷爷,求你下旨,立刻杀了于总管。”于总管心中“咯吱”一下,他不知宝宝在搞什么鬼。
天子也奇道:“于总管忠心耿耿,我为何要杀他呢?”于总管吁了一口气,心道:“皇上毕竟圣明。”宝宝将于总管脸上的红布一揭,于总管看到皇上的脸立刻变了。
龙边正有一面铜镜,于总管从镜中看到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居然变成了卫紫衣。
天子的脸变得苍白,他颤声道:“于总管怎么变成了那个刺客?”宝宝笑嘻嘻地道:“皇上爷爷如果传旨,让那些女、太监上殿,你就会发现他们都变成了刺客的相貌。”于总管绝不可能是刺客的,何况他的身材也不像,女、太监更不可能全是刺客的,但他们的样子,都和刺客一模一样。
天子不再害怕,不过他仍觉得很奇怪,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宝宝道:“如果一个人被易过客之后,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像于总管忽然变成卫紫衣一样。”天子道:“你是说那夜的刺客其实也是易容成卫紫衣的样子?”宝宝道:“当然啦!卫紫衣是我大哥,那一夜他一直待在子午岭上,本没有出去过。”于总管也奏道:“卫紫衣明为大盗,实为大侠,京城匪害绝迹,也正是因为有卫紫衣,何况卫紫衣以京城为家,他本没有理由谋刺陛下的。”天子点头道:“朕不知天下有易容术,差点错怪好人。”于总管道:“罪臣已经查明,刺客实为江湖匪类‘摩云手’俞振金。”天子道:“俞振金与朕无仇,他为何要刺杀朕?”于总管道:“俞振金与卫紫衣有仇,故而假扮卫紫次之容前来谋刺,此之为‘嫁祸于人’。”天子叹道:“刁民难惹,江湖人大多行迹飘忽,连传令各州府县,但见俞振金,格杀勿论。”于总管到身上的冷汗慢慢退下,皇上总算知道了,江湖人行迹难测,一个月中是万万捉不到刺客的。”俞振金并没有走,他还留在京城。
因为他并不怕官差,也不怕卫紫衣,以他的武功,他不必怕任何人。
何况他以为自己已经给卫紫衣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他并不知道世上有一个秦宝宝,也许他听说过,却本没有在意过。
所以他想不到秦宝宝已经将祸事轻轻转到了自己的头上。
现在他已经不住在那个客栈了,现在他住进了品香楼。
品香楼的名小拂红虽然很奇怪地消失了,但品香楼的生意依然很好。
楼主又找到一个女人,这世上的美女本就很多。
这个美女不会抚琴,但是笑容却很好看,何况她还会跳一种“霓裳羽衣舞”就是穿著一件薄薄的轻纱,在音乐中曼妙起舞。
她的舞姿优美,身材轻盈,但更重要的是,她穿著的羽衣很薄,所以人们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很想看的东西。
如果她得赤的,人们很快就会对她丧失兴趣的。
虽然她穿得很少,却总是巧妙地遮住最重要的部位。
她无疑很懂得男人的心理,所以品香楼的生意依然很好。
这个女人有一个很甜的名字,叫甜甜。今天来看甜甜“霓裳羽衣舞”的人中已没有了慕容公子,却多了一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就是俞振金。
俞振金并不喜女,因为他练的武功绝女。
他今天来看这场舞蹈,是因为像他这样阔气、年轻、单身的男人,不来看甜甜的一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俞振金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一场舞罢,一个身穿红裳的少女捧了一个银盘到每个人的面前讨赏。
能够有资格坐在这里观舞的人,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他们的出手部很豪阔。
俞振金也在银盘中放了一个五两重的小元宝。
这个赏银既不算最多,也不算最少。红衣少女盈盈一笑,很能死人的笑容。
俞振金也笑了一笑。红衣少女道:“大爷是不是姓金?”俞振金摇头道:“我姓俞。”红衣少女抱歉道:“我认错人了,楼上本有个客人来找金大爷的。”俞振金道:“那你是认错人了。”他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甜甜已经退下,今天的节目已经结束了,往常客人们都会陆陆续续散去。但奇怪的是,今天并没有一个人走,大家都奇怪地坐在椅子上,既不喝酒,也没有聊天。俞振金觉得有些不妙了。因为这种现象实在很奇怪。
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去,这时,从楼梯上走上来两个人。
“霓裳羽衣舞”已经结束,应该不会有客人上来的。
俞振金一看到这两个人,就知道他们绝不会是为观舞而来的客人。
这两个人一老一小,老的已经到了不会对女人兴趣的年纪,而小的则本还没有到喜女人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