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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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她!”阿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早说过了,我不要!”
“你见过她?知道她不好?”林镇财脸灰败得吓人。
“你爸爸就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情耍小孩儿脾气,我真替我大哥到不值。”喂,好好的怎么又哭得像个女人?
“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连婚姻都不能让我作主,那我这个齐美的未来总裁,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又怎么你了?”林镇财也动了肝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只不过要你去见她一面,再往看看,合则娶,不合则散,这要求过份吗?”本没共识嘛,看来今晚是很难平安度过了。
子夜十二点了,往外双溪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阿忌困倦地靠在椅背上,脑子努力想勾勒出那个令自己父亲赞美到爆,叫安采妮的女子。
二十八岁,耶鲁的高材生,永安国际集团的六人决策小组之一,曾经当选过某杂志举办的台湾百名最优经理人。
光是这些头衔就让他倒尽胃口,要是真把她给娶回家,生活岂不是暗无天!
先见个面再说?哼,他怎会不了解他父叔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在情上他绝对坚持宁缺勿滥,即使打一辈子光,他也不要去娶个男人婆回来。
林镇财见他火气也上来了,便不再多言。叔侄俩安安静静各想各的心事。
临到了家门口,林镇财才又语重心长的劝诫“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千万别刺你爸,口头上又顺着他一点。”
“了解。”许沁雅出来应门,一见门口的儿子先是愕然,继之紧紧抱住他,像是怕他忽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母子俩没说几句话,做母亲的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上去看看你看看吧,他夜夜念着你呢。”唉,最不想面对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他们这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形同仇人的父子,每次都是以冰山当见面礼,用烈火做道别语。
犹豫片刻,他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先来叫人的林镇财拍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豹仔吗?”林镇福声音十分微弱,和平常的洪亮如钟有着天壤之别。
刚进门阿忌就吃了一惊,以往烟瘾极重,无论走到哪儿就污染到哪儿的父亲,房内竟连一丝烟味也嗅不到。果真是病魔降临,英雄也不得不低头?
“爸。”他走到父亲前,望着他憔悴的病容,心中的愧疚愈加深沉。
“你还好吧?”
“一时半刻大概还死不了吧。”林镇福示意儿子在他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下。
“谢谢你拨冗回来探望我这糟老头。”阿忌闻言,唯有苦笑。
“我不是不愿回来,”
“我知道,你是不得不回来。”林镇福故作无所谓地冷冷一笑。
“你是怕被冠上不孝子的罪名。”
“爸爸!”阿忌大声抗议他扭曲自己的一番心意。
“好啦,人也看到,孝道也尽了,你可以走了,过几个月再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吧。”林镇福闭起眼睛,拒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于千里之外。
阿忌倏地起身,怒气冲冲的立在边,瞅着不知该拿他怎么办的父亲。
他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忍气声。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