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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流经存在的邂逅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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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小懒***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像一把有用的剪刀。分手后我们重又——变成两把利刃,入世界的里,各在各的位置。

——以列诗人耶胡达?阿米亥《与痛苦之歌》聂双再次见到季橙,是在五年后。

事实上,她曾经多次想象过两人重逢的情景,对重逢的场地做过不下成千上万个设想,种丁香树的g中校园,车如水、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装修简单却不失典雅大方的商务会所,哄哄的校友聚会中,环境幽闭有橘黄吊灯的咖啡厅内…

双方都是独自一个人,当然,也可能各自带着现在的“另一半”故作平静地打声招呼,也许会微微变但仍保持良好风度地问一句“还好吗”不然就是举着香槟走到幽静处叙叙旧情,半幽怨半开玩笑地说上一句“你现在有没有后悔”?或者装作什么都发生,快地来个拥抱嘴里喊着“好久不见”当然,也有可能,迅速对视了几秒,马上转过头去,视而不见。

不论怎样,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今天没有,或许明天;今年没有,或许明年。

只是她惟独没有想到,会是在那样一个尴尬的场合。

那天下了班,同事丁丁——公司唯一的一位“八五”后,同时也是公司所有年轻人中最能折腾的时尚达人,偷偷把她拉到饮水间,故作神秘地说:“晚上带你出去见识下。”聂双拎着挎包,只觉上了一天班,全身都散了架“我还是回家吧,哪里也比不过往家里的沙发上一躺,再切上半个冰镇的西瓜,给我多少钱都不换。”丁丁哭笑不得“姐姐,你也就比我大那么一点儿吧,怎么把自己得跟个老姑婆似的。别罗里罗嗦了,去嘛去嘛。”边说边拖聂双的胳膊。

聂双挣不过,丁丁又说:“就算是你陪我啰。大家好歹同事一场,反正你回家也没什么事干。”接着施展她的星星眼,作可怜状“求你了,小女子这么凄惨,单身这么久了,哪儿像你,有个人人羡的男朋友。拜托啦,大家好同事一场,你总不忍心看着我一辈子是个老姑婆吧?”

“你说蒋小光?”聂双的思维还停留在“有个人人言谢的男朋友”上,不由得摇头“他?哪里就人人羡了?”丁丁两只手握成拳状在眼窝处不停转动,扮可少女哭泣样“呜呜呜呜…不管不管,反正你有男朋友,我还是单身…你知道的,人生这么短暂,我美好的青时光,就这样在你的犹犹豫豫消耗了。因为你,耽误了我多少分钟,眼看着我距离孤独终老又前进了那么几大步…”再说下去,这罪名可大了。

聂双皱眉,她并没有意识到丁丁所谓的“带她见识下”和她“一辈子做老姑婆”有什么关联,见丁丁一副可怜样,只得妥协“好啦好啦,我给蒋小光打个电话,他…”

“不行不行,不能带上他的…”聂双掏出电话的手陡然停下“为什么不能带他?”

“因为…因为…”一向心直口快的丁丁说话突然有些吐吐“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见丁丁一脸为难状,聂双倒也善解人意“好了,不带就不带,其实我刚才是想说他刚好在公司加班,大不了我和他说一声就是。”丁丁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怕担心她反悔似的,抓着她的手就飞出了公司所在的大厦。

一路上,聂双问了几次目的地,丁丁只是神秘地笑,说“你到了就知道了”丁丁的车技一向好。红的马自达载着二人在燕城——聂双大学读了四年的城市,兜兜转转,穿过几条胡同,驶入幽静的林荫大道,蓦地一转弯,眼前突然出现了充无限风情的酒吧街。

傍晚的时候刚下过雨,道路两旁的酒吧,隐藏在朦朦胧胧的夜中,漉漉的青石阶上水还未干,行人稀少。酒吧的招牌前,挂了橘黄、明黄、暗红、微蓝的灯笼,中式风格的仿明清八角窗,嵌着低调朴实的窗花,乍一打量,像是走进了旧时的民间小巷。一间间走过去,不论是低低垂下来的装饰物,还是斜靠在门前懒懒的侍者,更或是店内风格迥异的装潢,又各有各的特

丁丁把车停在最末端的一家酒吧前,守候在门口的侍者正低声和同伴说着话,见有客人来,换上一个笑脸,撇下同伴走过来,练地指挥丁丁停车。

酒吧能有什么好玩的。聂双嘴里咕哝着,不情愿地下了车,随着丁丁一同进了这家名为“花烛夜”的酒吧。

进去,才知,真真是另外一番天与地。

进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挂在吧台前面的一副二号楷体字:“坚决与陌生人说话。”聂双正觉诧异,帅气的酒吧招待把二人至隔间内,三面半透明的玻璃隔板,没有门,可依稀看到其他隔间内坐着的客人,男男女女,穿着打扮,甚至是面部表情。若是离得近,从没有隔板的那一方望过去,对方的青痘有几颗,都数得清。

隔间内有一张墨的长茶几,茶几两旁是明火红的软坐沙发,坐下去,整个人都陷在里面。茶几上面,放着一壶咖啡和四个澄明的淡蓝玻璃杯。茶几的卡座两端,装了两部电话。电话旁边,有个标注“各桌号电话号码”的通讯单,一叠便签纸,四支削好的木质铅笔。

丁丁一边用手翻着通讯单,一边四下打量,兴奋地嘟囔着“嘿嘿,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啊”聂双只是有些奇怪,又看不出所以然来,累了一天,也无心多想,干脆懒懒往沙发上一倒,眯起眼睛,忍不住想要小睡。

突然听到“滋啦啦”的话筒声,接着是一个语调异常活泼的男声:“大家来到‘花烛夜’!”

“作为以友游戏和时尚派对而闻名燕城的酒吧,相信曾经来过我们这里的朋友们都知道,我们的口号是‘坚决和陌生人说话’。在这里,我们为了整里忙忙碌碌的广大青年男女提供了快捷、直接而时尚的平台。”聂双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丁丁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认真听。

“我们为大家提供了以下几种有趣而新奇的方式:第一种,鸿雁传情。在桌台上,有特别为您提供的便签纸和铅笔,大家可以在上面写上自己的简单介绍,给主持人,或者给我们的服务生,由您来指定把纸条到您所兴趣的客人手中。第二种呢,是电话传情。桌台上有我们专为大家提供的各个桌台的分机号,大家可以通过桌台上的电话联系到青睐的异,直接进行电话。最后一种,是友箱。可能有些朋友在今天没能结识到心仪的异,那么,您可以把您的简单资料,放在我们吧台右侧的友箱里,等待自己的缘分。您现在也可以到友箱中取三张以内的客人资料,进行单线联系。”

灯光渐渐变暗,主持人缓缓说道:“最后,祝福各位玩得开心,早结识自己的意中人。”想起之前丁丁吐吐的样子,执意不肯叫蒋小光同来,聂双明了,呵,原来是友酒吧,难怪每个隔间内,坐的不是单身,便全部是同

酒吧内定规则:不允许异结伴而来。

***“无聊。”聂双站起来“你自己玩吧,我要走了。”

“喂,”丁丁急了,将聂双按在位置上“聂双姐,你不要这么没趣啦。拜托,就算是为了我嘛。实在不行,就当长长见识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