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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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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里嫦娥陆玉华,见红裳罗刹走后,向罗俊峰打趣,道:“峰弟,你好大的福,那姑娘可深着你哩。”病书生罗俊峰不明所以,慌忙问道:“笑话,你凭什么说她深着我。”月里嫦娥神秘的一笑,说道:“真是书呆子,你没见她眼光出异样的光芒?真是傻瓜,不懂女人心理。”罗俊峰闻言笑骂道:“你才懂得女人心理,不要说了,我们也该走啦!”说着,招呼崆峒四子到面前,说道:“这里的事留给四位处理,罗某打扰了一夜,也该走了,望能发扬崆峒派声誉。”崆峒四子恭聆受教,态度非常恭敬,一夜里崆峒山发生的事,已足做为四子的鉴镜,从此,崆峒派又踏上了光芒万丈之路,这不得不归功于病书生罗俊峰一人。

这且按下不表。且说穷儒等离开崆峒山之后,天已渐出鱼肚白,梅花神剑王尧弦向众人说道:“王某离开点苍甚久,必须回去,反王这里无事,峰弟内伤痊愈,王某心愿已了,来岁吕梁山之期,自当携徒前往微动一臂之力。”罗俊峰一听亲若手足的王尧弦要离开,不心中着急,道:“王兄何必急于一时,您一走峰弟,可倍寂寞了。”梅花神剑王尧弦用眼溜了溜月里嫦娥,神秘地一笑,道:“有她作伴,还说寂寞,不令她伤心吗?何况还有赵兄等在身旁,愚兄若不是身为掌门,陪你走遍天下又有何妨?”这是事实,掌门人通常是不轻离职守的,一旦有事离开,也应很快回去,这一次梅花神剑关心徒取珠,远赴江湖,竟一连串地遭到不幸,为了保护罗俊峰,找高人医治他的剑伤,把他拖得跑遍了半个江湖,如今再不回去,心里头怎能放心得下?

病书生罗俊峰可不懂得这些,他又情用事了,他觉得王尧弦给他的恩惠,形同再造,无论如何也得报答一番才能放心。

追云神乞却大谬不然,他同意王尧弦这种作法,一个掌门人是不能随便跟人家跑江湖的,否则必失去尊严与风度,梅花神剑这么做已是很大的不对了。

病书生罗俊峰有时傲得令人可恨,但那只在对敌时才会显出来,而他的本是善良的,忠厚的,且是情丰富的孩子。

他与梅花神剑王尧弦相处时固短,但王尧弦那种肝胆相照,扶危济困的云天高谊,已深深地嵌在病书生的心坎上,如今,大恩未酬即分手,怎么能不使他难分难舍呢?

于是,病书生罗俊峰说道:“王兄,前些子你冒着生命的危险保护我,那种伟大的恩德,俊峰有生之,永铭心腑,您要离开俊峰,我决不敢再强留下去,不过,无论如何也要相处一两再走不迟!”梅花神剑何尝愿意离开他,这时也微鼻酸,眼蓄痛泪,阻止内心的伤心,苦笑道:“峰弟,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只要我俩心心相照就行了,今不别,明更加难别,与其留着明天痛苦,倒不如今痛苦吧。”说至此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几月我了不少朋友,大家待我王某情同骨,王某将永志不忘,我走了,来方长,相见有期。”说着向众人抱拳告别,一个长身,飞也似的离开众人,回滇南去了。

追云神乞赵哲一瞥梅花神剑走后,也跟着向罗俊峰,道:“峰弟,老要饭的也想走了,腹内酒虫发作,非饮它一个大醉不可。”病书生罗俊峰闻言一怔,问道:“什么?您也想走了,要喝酒咱们一齐去,我请客,干嘛要这么快离开?”追云神乞赵哲说道:“这又何苦呢?有老要饭的和穷酸鬼在旁碍手碍脚的,不是…”病书生罗俊峰连忙阻止他再说下去,摇手道:“别谈了,要走也不要找借口损人一顿啊!大哥,人家说相见时难别亦难,的确别离是一件最难过的事,两位既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一定要这般匆匆呢?”穷儒万念祖说道:“孩子,老夫尚有他事,这次若不是崆峒派有事,老夫也不会赶来。既然事情已完,我们也就分手较好,如今飞龙帮监视甚严,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有点不伦不类,惹人眼,还是分开的好。”病书生一看两位前辈又要离开,心中更无比落寞孤独,但他知道这种奇人,话出必行,强留无用,遂说道:“两位去意已坚,俊峰自知无法挽留,谨祝两位一路平安。”追云神乞笑道:“这才像样,老样饭的走了。”说着与穷儒两人双双同时起飞,追云神乞身凌半空,倏然挫落地,说道:“峰弟,你还是装成受伤时那般懦弱比较好,凡事应该以忍为先,多造杀孽,必伤天和,勉之,慎之!”说着,两人复风驰电掣般离开罗陆两人。

病书生罗俊峰望着离去的两奇,微微嘘喟叹息,然后回过头来,望着月里嫦娥陆玉华,道:“华姐,峰弟生来孤独,如今…唉!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我?”说时脸沮丧,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到月里嫦娥的眼内,不由她到同病相怜,连忙安他,道:“这只是暂别,何必记挂在心,有我在此,你还不觉得意吗?”病书生罗俊峰缓缓说道:“华姐,有你在旁我当然意,否则那令人寂寞死了,华姐,这几天你消瘦多啦!为什么?”月里嫦娥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没什么,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病书生慌忙问道:“生病?这还了得,你怎么不早说呢?快!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说。”月里嫦娥陆玉华见他那副猴急相,不“嗤嗤”一声,笑将出来,道:“不是生病,你急什么?”病书生罗俊峰听她说没有病,诧然问道:“不是病是什么?”月里嫦娥陆玉华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说时脸霎时粉红,羞不已。

病书生莫明其妙地喔了一声,喃喃念道:“为了我?

啊!”罗、陆两人离开崆峒山之后,取道白龙镇向陕西返头回来,因为内伤已愈,天山之行也就打消了,唯一遗憾的就是不到天山,无法知道银月师太的身世。

不过,这只是迟早的问题,时间终会为他找出答案。

这一,两人业已来到陕西边境,龙山已经在望,两人一路行来,非常缓慢,路上谈谈说说,采幽探胜,并不觉得寂寞。

这时,晌午刚过,路上行人稀少,两人饥肠辘辘,于是就绕道到马鹿镇,到达马鹿时已经黄昏时刻,应该是晚餐的时候了。

马鹿是一个人口稀少的镇集,大约住有百户人家而已,住家与商店,全建在那条街道的两边,远远望去,像两排整齐的牙齿般。

罗、陆两人找到一家饭馆,这时已经饥不择食,只要有饭馆就行,那里还会考虑到其他地方去。

一到店门口,马上有伙计笑脸迓,罗俊峰一瞥那位伙计,只见他凶眉恶眼,太微微凸起,不暗暗一怔,暗道:“这家伙也是练家子,看来这家主人定是一位会家。”想着连忙向陆玉华打个眼势,利用传音法,向她警告道:“华姐,万事谨慎,这家饭店里面必有来头。”说着望了招牌,只见写着“鹿鸣”两个大字,笔法苍劲有力,龙飞风舞,单这两字,已够气派,罗公峰心中更确定所料不差。

这时,楼下桌上已坐着食客,病书生不愿杂混其间,遂和声向店伙计问道:“大哥,楼上可有空位?”

“有,有,请上楼。”说着两颗贼眼,溜溜地瞄了月里嫦娥陆玉华一眼,双手一摆“请!”说着领路上去。

陆玉华暗暗哼了一声,也不点破,跟着与病书生上了楼。

两人上了楼,不一呆,原来楼上也坐了人,这一情景落入两人眼中,顿时疑窦丛生,马鹿镇全镇才只有百户人家,怎么这家饭店却高朋座?

陆玉华注意一看,里面全坐着武林人物,老小男女全有,这时全楼嘈嘈成一团。

看他们桌上空空的并没放着酒莱,似乎人家有喜事,包楼请客尚未出菜般,这真是天大的怪事。

罗俊峰一瞥这种场面,马上拉着陆玉华的手,转身走,那伙计见状,问道:“两人不是要吃饭的吗?那边还有空桌,尽可先坐。”病书生“不必了,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另找别家。”伙计闻言诧异地望了两人一眼,说道:“两位是走远路的吧!今天敝东在此招待武林朋友,两位不用客气,安心吃了再走。”病书生罗俊峰施礼道:“谢谢你,我看不必了,敢问贵东是谁?”那伙计闻言不悦,道:“笑话,那个不知道铜头太岁的大名,看来两位不是会家子吧。”罗俊峰故意装傻,道“什么会家子,小生一介儒生,不明白这些请原谅打扰,我们走了。”店伙计头一笑,道:“真是书呆子,有眼无珠连个铜头太岁都不知道,也想到咱们鹿鸣楼来,活该老倒霉,请!”说着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月里长娥玉华说道:“你不是说铜头太岁很了不起吗?我们想瞻仰他的神采,可以吗?”声音如黄鹰出谷,听进那伙计耳里,连骨头都乐酥了,那考虑到利害,马上答应道:“是的是的,请坐请坐,算敝东请客好了。”罗俊峰不愿在此多呆下去,店伙计虽这么说,他可走到下楼梯口,准备离开,月里嫦娥连忙一拉他的衣角,道:“我们就歇一会儿再走未迟。”说着示意他一下。

罗俊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与陆玉华走到空桌处坐下,细言道:“华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惹祸才好。”陆玉华道:“你也太怕事了,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二人刚坐下不久楼梯呼呼响处,刚才那店伙计飞也似的跑上来,大声说道;“敝东驾到!”所有食客一听铜头太岁驾到,纷纷起立,面对楼口,罗、陆二人也跟着站起来,看看来人是何样人物,否则那来这般臭排场。

少顷,楼口出现了一位年约五旬,虬髯方脸,眉恶眼的老者来,那人身穿马挂,头戴武巾,好不威猛。

一上楼,光巡了全场一遍,嘿嘿笑道:“各位看得起冯某,不远千里而来,为冯某祝寿,冯某真是谢不尽待一会儿酒莱送来,咱们痛饮三杯,嘿嘿。”说着转脸告诉店伙计,道:“叫他们快点,怎么这样?”店伙计连声应“是!”转身向楼下跑去,铜头太岁一一向在场诸人握手致谢。

病书生注意一听,来客全是下三的人物,其中较引人注目的就是陇山寨主夜行客周通一人而已,其余均是名不见经传的武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