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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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整间教室现在只剩她们两个人了。

“都是你啦！反应这么大于嘛啦！”晓喃了她一眼，不过没有责怪的意思。

“晓喃，你简直是超人耶！喜一个人喜了二。三年已经够厉害了，还每年帮他过生？”佳倩受不了地摸着额头，“老天，我第一次碰到这种女人。”

“超人？还好啦…”晓喃还是不了解为什么佳倩反应要这么大。

“小苦到底哪点好，让你这样‘盲从’？”

“佳情，这不叫‘盲从’好不好？”晓喃无奈地看着好友。

“好吧，如果你愿意改成盲目那我也不反对。”佳倩有些受不了地对着天花板低哺，“唉，恋会让一个女人完全走样。”

“会吗？”

“对啊，你这个超没有耐心的人竟然会耐下子来一笔一画地刻完这一整本？老天…情真伟大。”晓喃的耐是全班公认的差，而现在她竟然要把这厚厚的一整本给写完？是耶稣降下神迹吗？还是上帝派了炽天使拿但业来对她唱哈里路亚？佳倩昏头地想。

“我没有耐心？！”晓喃扬声，“对啦，我是没有耐心。”

“对啊，晓喃，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写得完吗？”

“当然写得完，而且还是的一本咧。”晓喃挑挑右眉，嘴角勾着微笑地翻着她那本宝贝本子。

“你要是把对小苦的这份耐心用在课业上，我保证你绝对会以第一名毕业。”佳倩太了解陈晓喃这个懒人了，她做什么都只做到她的耐心用完，偏偏晓喃的耐心总是很快就用完了，所以每次都觉得她应该有能力可以再做得更好，无奈的是她就是死都不肯再动一下。

“我也是这么觉得！”晓喃眯着眼睛微微笑。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小苦不喜你的话，就算你再怎么付出也都是费，为什么不去看看身边的男孩子呢？难道他们都没有小苦好吗？”

“其实小苦也没多好好不好？”晓喃像只恐龙样吼叫着，“我喜他是因为我对他动心了，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想对他好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如果要我自己选的话，我当然也知道不要喜他会比较不苦，可是，喜了就是喜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对他好、想守护他、想分享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小苦真幸福，只要等着享受就好了。”佳倩有些叹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傻女人。

“佳倩，其实被人家喜的力也是很大的，我就觉得小苦总有一天会被我搞到疯掉，都一个毕业了那么久的学生了，早就该没消没息了，偏偏就硬是要把我的所有消息强给他，他收到那些东西八成只会想叫我离他远一点吧？”晓喃边苦笑边开自己的玩笑。

“真的吗？”佳倩咬着下，“可是被人喜可以让人宠着、疼着，这样不好吗？”

“是啊，同时也要承受过多的情绪啊。喜一个人的觉很苦，所以你会对他很好、你会付出，当然你也会在不自觉中希望他能够对你有所响应，而这一切的情绪就是那个被喜的人所要承受的，我相信他应该也不见得会有多享受或是多轻松。”

“你真会为小苦着想。”佳倩从来就没看过哪一个暗恋别人的女人还能这么理智地分析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当然！这可是我这个人少有的优点之一咧！”晓喃呵呵笑。

“对…你这个人原来还有优点啊？”佳倩下意识地看看表，“啊！五点多了，晓喃，要不要走了？”

“喔，好啊，我把东西收一收。”和被都是苦，也都是甜，但相同的是都需要勇气承受。

幽幽幽星期六的傍晚不必留校晚自习，参加暑辅的学生几乎都回家了，不过行政大楼的某间办公室却还是灯火通明，偶而还可以听见男的咒骂声，和小声的女声辩驳。

挫败地抹抹脸，罗锡琅实在是不敢相信哪个大专院校毕业生的数学程度还可以差到这种地步！

“你这个笨蛋！”他敢发誓，要不是这里是学校，他一定会把这个笨女人给大卸八块！

“你这个没有师德的老师，你怎么可以直接骂学生笨？”陈晓喃无辜又委屈地摸着被罗锡琅揍过的大头。

“还打我…”

“那是因为你这个笨蛋实在是太笨了好不好！”罗锡琅不停地深呼以克制自己想再揍她一拳的冲动，“会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