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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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望着他。他就痹篇眼神;有时候刻意不理会他,他反而像牛皮糖似的一路黏上来,然后又说一些明显是瞎掰的话,让人一头雾水。
这些不对劲,都是因为那晚她无意中出余情未了、以他为恋的口风,而造成的后遗症吧?她早有心理准备,所以能够以极度冷静的姿态面对。
目前这种尴尬的情形,就是她不愿意寄住在叶家的原因。
她隐约明白,叶家人知道她对烙威的情,烙晴姐就曾经跟她说过:“你一个人在台湾,干脆到家里住吧。不但有得照应,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时,她心领了这份好意,只怕近水楼台非但没捞到月亮,反而摔下水去,得狼狈兮兮,那多不幸。
现在这种情形,印证了她最不愿的猜测。跟烙威在一起,已经不再自在;她的无心之言,让两人就像站在冰原上“友谊”脆弱得随时会破裂。
“那…我先开动了哦。”无话可说,烙威只好动口吃饭,好过说笨话。
就在他夹起了美味大排骨的时候,晨看着那即使经过整理,还是空空落落的档案柜,突然想起一件事。
“欸,问你一个问题。”
“问哪,我随时为你解答。”他以嘻皮笑脸闪避尴尬。
“为什么底片和照片被抢走了,你一点都不介意?”难道他真的吊儿郎当到不惜轻自己的作品吗?
烙威耸耸肩。
“还有,之前的助手剽窃你的作品,你不但不追究,还祝他好运。”纵使他们无话不谈,但烙威的格依然不像她的掌纹,随时摊开、随时看明白。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想不通。
也许是恋太深吧?他随手记下的只字片语、突如其来的灵速写,乃至于用心的镜头纪实,她都视若珍宝。被抢、被盗,虽然他依然笑口常开,但她却好不舍,每一想起就又气又想泪。
“我的确是不介意,一点点都不。”烙威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说到钟的摄影,他就变身为火球,那么灿烂耀眼,将人融化。
“他们偷的是我的过去,不是我的未来。”
“不懂。”他微微一哂,际噙着自信笃定。这一刻的他,没有孩子心的嘻皮笑脸,只有出男人的雍容气度,足以折服任何人。
“助手以他的名义发表我的作品,偷走的是成品,偷不走的是实力。”他眼中夺目的神采,令任何宝石都相形失。
“靠我的作品成气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也是最大的影,这是他为自己铐上枷锁。对创意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悲惨的了,所以我只能祝他好运,除此之外无话可说。”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认真说道:“至于黑西装客,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但抢走的作品只代表过去的我。如果喜,不妨统统带走。”他的光与热持续散发,把天际炽都比下去了。
“在摄影国度里“叶烙威”代表不断求新的神、雅俗共赏的实力。只要我对摄影狂衷不改,就一定会有更令人惊的作品面世!”他从容语毕,豪情万千,灿烂的金光洒在他身上,将他衬得更加慑人。
晨无法怀疑,世上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他的理想崇高,信心与期许超越常人。女人恋恋不舍的男人,将彻底反映女人的眼光;她以上这个男人为荣,虽然他眼中一直没有她,但她还是为烙威、为真心上他的自己到骄傲。
越的情绪在空气中,两人沉默好半晌。
“怎么了?”一鼓作气将自己剖析完毕,他反而有些困窘。
“我讲得很恶心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怕她把真当作假。
“不。”晨用力摇头。
“虽然和我的想法很不同,但是我觉得你这样想很对。”她报以崇信的温柔一笑。
“虽然你不是在耍帅,但我觉得此时的你比任何时候都帅。”
“是我的最佳支持者,都是因为有你当后盾,我才能拚命往前冲啊。”他朝她走去,大掌了她的小脑袋;在真情相对的一刻,浑然忘却了之前的尴尬。
“人要向前看,不能频频往后回顾。”听着他说话,晨沉沦于他眼中的夺目神采。
这一刻,她深切地知道,她绝不可能往前看或往后看;她的目光只会追随着最灿烂、最耀眼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