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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恤老无心天降绝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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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抱着极大一捆树干,捷地走到草地上,开始工作。

他将树平密密地入地中,出两尺左右的子身,围成一个圈子。

接着又在旁边多困一个圈子。

她心中忽地一动,暗中向他微笑一下,然后叫道:“好孩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钟荃已把地方圈好,听她叫唤,便加快脚步走过来。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学过多少的武功?会使剑么?”她柔声问道,接着自我介绍说:“我姓罗,名字是淑英,我的年纪可比你大得多呢!”钟荃一听她的名字,正是那本剑经上署名的人,便叫了一声大姑,答道:“我的名字是钟荃,自小便得思师收留在昆仑山。”

“啊,你是昆仑派的。”她笑一下,道:“又是自幼从师,那么剑法一定很好。”她顿一下,又道:“那么我便叫你变儿吧!”于是,益发可以看清楚她那张清丽娇的面庞,比起头皑皑白发,成为极强烈刺眼的对照。

“我原是长自名门世家,今落得这地步,内中缘故,一言难尽,我也不愿提起。

“我也曾学过武功,那是世上最深奥的功夫,说出来,也许你不会懂。

“不过,你或许会奇怪,一个长自名门的千金小姐,不出深闺,何以能够学到武功?这段情由,我不妨告诉你。

“我的母亲最是佞神信佛,举凡僧道尼姑,所求无不许纳。到我出生后两年,一个旧相识的道姑偶然来到,见到了我,此后便常来我家,每每喂我一些灵药,与及在‮抚‬间,打通我全身经脉。及至我稍微长大,她从暗中教我功夫,她便是直门太清派唯一的传人玉蕊仙人,亦是我的师父。

“我师父常对我说,我福命俱薄,必须跟她出家,我并没有听从,因为…咳,还是不说好。

“据后来师父告诉我,她共有三个弟子,一个是师兄,可是这位师兄不但我未曾见过,甚且连师兄他自己也不知道师父是谁。”

“怎么这可能呢?”钟荃忍不住口问道。

“起初我听师父这样说,也觉得十分奇怪,后来师父揭开谜底。原来是我师父自己收他做弟子,在暗中传给他本门秘籍,由他自己去练,是以那位师兄不知道师父是谁。

“至于我也算不得正式弟子,而另外一位正式的弟子,我的师姐,她所得的太清心法,反倒不及我和师兄两人。而她很早便去世了。

“这样,我太清派本来已是凋零,如今更加不用提了。那位师兄情怪僻,行事离奇,不可能收弟子,师姐先我们早逝,也没有弟子。只剩下我,却被情枷烟在这屋中,大概玄门太清一派,将要约传世上了。

“我太清门中有三招剑法,称得上天下无双,可是现在已被饿嵋传得,而她却有负我托,所以我大不甘心,白白给他们学去我太清的独步天下的剑法。啼,你怀疑我的话么?我知道了…”她拖长声音说着,眼中又闪动出寒冷的光芒。钟荃连忙分说道:“大姑你别气愤,我没有这个意思。方才我在那位大叔屋子里,曾经把那本剑经翻了一下,正觉得仅仅那么几下式子,好像藏着一种说不出的奥妙,不过,我可想不出来。”老叟接口道:“大小姐,是小的怕他等得气闷,叫他看看图画消遣。”她听了这解释,神立刻转为温,点头道:“那太巧了,望儿作既看过刻经,我便不须多费舌,你刚才说出那几式剑法中另有奥妙,足见你在剑法上,具有极深造诣。好吧,我不妨告诉你,这三招九式的拦江绝产剑,若由内家好手使开来,能够生出一种真碰引力,使敌人自蹈危机,有死无生,故此名之为拦江绝产剑,现在你自己想想有什么法子破解没有?”钟荃当下凝神细想,过了好一会儿,抬头道:“大姑,我想不出破解之法。不过,我可以用最快的身法,在四面和空中进击,一触即走,不让敌人住。”她点点头,道:“这法子原是不错。可是,若果对方功力与你相当,那么你岂不是连手也不敢了么?”钟荃愣一下,没奈何地点头承认。

“这种能够生出真磁引力的剑法,一定要内家好手施展,才有妙用。故此,即使你身怀最上乘的剑法,可是对方一来乃此中好手,你已不能轻易胜他。再者对方具有这种磁力,使你的剑不能取准,甚至不能换招变式,试问你焉能不败?

“这拦江绝户剑本来共有六招十八式,那本创经上,只有正方三招九式,另有反面两招六式,以及正反相合一招三式。现在我传你反方两招六式,碰上峨嵋那女孩子,便可以用这反方真磁引力,抵消了她的正方磁力。这样,你们便可用本门剑法分个高下。若果对方懂得正反两方五招十五式合运,那么你便不济事了,必须要寻得那正反相会的一招三式,才能破去对方的磁力。不过,这一层体不必担心,即使峨嵋的人学去如今我教你的反方两招六式,也不会悟得合运之理,即如你两种懂,也无法合运。”钟荃不觉听得呆了,付道:“大师伯当我下山之际,殷殷将他老人家当年受挫的一段故事说出来,训诲我要记住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不要为了得到本门无上心法而自傲,眼下这位大姑,可应了大师伯他老人家的教训了。我昆仑的云龙大火式,已是独步武林的上乘剑法,哪知世上还有这一种离奇的剑法,使得对方不管剑法招数多么超妙繁复,也无法施展出威力。唉,不知武当的玄机子,所用的奇怪剑法,又是怎样的超妙…”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忽然睁大,极快地想道:“咦,当听大师伯讲究玄机子那柄朱雀剑的来历,据说下有另外四柄宝剑,也是同出一人之手。只知其一柄在后藏萨迦寺。那么,劫镖的两人所使的剑法既是有点和玄机子的怪剑相似,莫非是五剑之中另外的两桶?”想到这里,心中不大为震骇。

来他耳闻目染,不知不觉,对于江湖上所讲究的面子和名气,看得重要起来。

返非往年在昆仑山上,对着几位世外高僧,什么都看得非常淡泊,是以现在一想到又有两柄出现,那么明年中秋百花州的到会,岂不是又多了两个说不出多么利害的剑手,来争夺这盟主的宝座?至于他自己,连那柄确知下落的玄武剑,也不能顺利得手。

他一方怪奏着自己的无能,一方面担心异口的剑会,不能为昆仑振树威名。面不觉变得很难看。

罗淑英讶异地瞧着他,半晌才问道:“望儿,你在想什么呀?”钟荃抬眼道:“我在想,天下间竟有这么多的奇功绝技,我即使穷尽一生心力.孜孜不倦地苦练,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他的声音带着忧郁,而且还有灰心沮丧的味道。

“你的志气真个不小。”她柔声道:“可是你何必灰心呢?须知天下万事,都有命运安排。”她徐徐抬眼望着天上,轻掠双鬓,叹息一声,道:“我命中的外难,恐怕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可是,我还是坚持,等候着…”狗猫叫之声,把她和钟荃惊醒。

老婆放下拐杖,一手提着盛装十来头小兔的竹笼,一手抱起那对小狗,走向草地去。

她开始传授钟荃那两招六式反方拦江绝产剑。

钟荃乃是四大剑派之首的昆仑人室高弟,一生练剑,对于剑式运转自然颖悟非常,只需听了罗淑英口授一遍,立刻便记住架式。

他自来没有佩剑,故此在地上抬了一枝树枝,依样葫芦地比将起来。

罗淑英只消看一眼,立刻估出这黝黑朴实的少年,已经具有内家上乘身手,在那举手投足之间,暗潜无穷威力,不由得也惊讶一下。

钟荃练到第三遍,已经丝毫不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