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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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身旁坐下,让睡者耷拉的脑袋靠在他身上,并为其盖上一条毯子。
司徒暮学着风烟惯常的样子仰望天空,有些无聊,却受到前所未有的足与闲散。
好安静,他从来没发觉王府竟能如此安静,安静得能让他听到她均匀细微的呼声。侧首,他轻吻着她的发丝。
真好,她在他身边。当她奋不顾身地跳人西扛时他头一次懂得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懂得了她所说的自然的力量。老天也是帮他的吧?要不然不会在她每次逃跑成功后,又将她送回他身边。
“风烟,不要再试着逃离我…”他轻声告诉入梦者,但人梦者不回答,这样的要求,她是永远也不会答应的。
“王爷…”王府老总管远远地快步走来看到司徒暮使的眼后立刻降至最低,“王爷,那两人已经抓到,衙门里刚将人押回王府。”
“知道了,先把他们押到大厅等着…”司徒低嗓音,但倚着他的人在不安地动了一下后醒了吵醒了,想睡的话再睡一会儿,我陪你。”在暮王府当了二十年总管的老管家吃惊地睁大眼,这是他们的主子吗?坐在地上当一名女子的靠垫本就已够稀罕的,竟然还显示出了从未有过的体贴。
“为什么要把人押到大厅?出什么事了吗?”刚睡醒的风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地问一句,想借此遮掩心里的悸动,因司徒暮降尊纡贵陪着她坐在树下的悸动。
“一个侍妾乘我前些子不在,同一个书生私奔了。”司徒暮向她解释,没料到是这种事,风烟有些尴尬“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还没想好,你怎么看?”他反问“你喜那个侍妾?”
“不喜。”他在她脸上寻找吃醋的样子,但找到的还是平淡。
这就是权势人物的专制,即使不喜也要坐拥三千佳丽,宁可把她们像古董摆设在后院里,也不能容忍她们凭着自由意志选择自生自灭。
她沉默,什么也不想说,站起身离开,却被司徒暮拉住。
“怎么了?”他不解她的想法。
“没什么…”她不着痕迹地回自己的手,想了想才道,“既然不喜,为什么要留着呢?”望着她消失在回廊拐角处,司徒暮久久不能回神。
“把他们两人放了。”他命令,然后转身追上那个淡漠的人。
“王爷?”老管家被搞糊涂了。
“把抓回来的那两人放了,不许再为难他们。至于其他的侍妾,只要是没侍候过我的都送人吧。”是的,不喜的为何要强留在身边呢?他不得不承认风烟的洒。
“奴才这就去办。还有,里派人传话,说皇上今晚想到咱们府里赏月。”
“皇上想来就让他来,他除了诗作画还能做些什么!”他鄙夷道。迟早他会替代这个无能君王成为西之国有史以来最强势的君主。
等了十二年,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直在策划着得到霸权。从小到大他接受的训练,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成为一名非凡的王者。他不相信凭自己的实力只因为不是最先出生的皇子而与皇位无缘。
他会取代司徒朝的,不留痕迹,不使自己落个弑兄夺位的恶名。为此他一直都在费尽心机地谋划着,他要以自己在朝野的政权与军权迫使司徒朝自动退位。他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这次远征沙克国的胜利更是缩短了他等待的时间。
但他不知道也没想到,他的霸权与风烟的自由是冲突的,更没想到这成了他得不到她的理由…
“不是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往也如何往,若得山花头,莫问奴归处…”歌女婉约的嗓音尽显词曲的凄切哀怨,对着圆的月亮,更添几分无奈的悲凉,打动在场者的心。
“…去也终须去,往也如何往,若得山花头,莫问奴归处…唉…”风烟重复念叨着最后几句唱词,将其化为一声叹息,而同时另一人也低叹了一声。她转首看向司徒朝,果然是这位西之国的君王。
另一人也注意到彼此的不约而同,微笑地向她点头示意,俊秀的脸有说不出的亲善。
风烟移开目光,重又看向中庭的歌女,沉浸在曲子的意境中。
“原以为你不肯出来,没想到不但来了,还听了两首歌。”司徒薯将去了皮的葡萄放到风烟的嘴中,即使对方表出无需如此的表情。
“喜的话,我把这歌女买下,你想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听。”风烟这才看向身旁的人,眼中潜藏着厌恶。对他而言喜与占有是同义的,本不顾喜对象之间人与物的区别。这就是王者的心态吗?总觉得昔天下众人与万物都归属他,都以他的意志生存。
“我要不起,她是个人,不是件东西。”她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