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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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叫你等，你硬要闯进来。没看过光着上身的男人吗？”这话充揶揄。

“我看过啊，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

“哦？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咦，他在她心中已和“其它人”不同了吗？

“我也不知道…奇怪了，哪里不一样？”是不是她没看清楚，不然回过头去看一下好了，说不定会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正要回头时，杜维就从身后靠了过来，偷了个香。

“早安之吻。”嗯，今天的滋味依然甜美。杜维意地笑着。自从落崖那天起，他每天早上都会来个早安之吻。

“有空隙！”她趁着被亲时的空档，一个肘击，便往后打向杜维的腹侧－－“好家伙！”他就知道这武痴一定会抓这时机出招，心中早有防备的他躲过了她的第一招。

“来吧！”他笑着挑衅，看得她心情昂扬！

她笑着回招，看得他通体舒畅！

招招之间，挟着大声的呼、哈之声响透全屋，来到道场，让封氏夫妇忍不住好奇地跟着这声音，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妙对武。

“这本不算是对打了。”

“他俩打得真好，活像是在跳双人舞！真不可思议，他们的每个动作，就像是事先套好招，一来一往的全没任何多余的废招，像是心意相通似的。武术对招能达这境界，真美啊！我们当初不也是这样？阿月。”他轻轻地搂住的肩，看到他们对打的武姿，让他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是啊，看来你的宝贝女儿长大了。”

＊＊＊＊＊＊

--＊＊＊这两人，从早打到晚，像是有无限体力似的，除了吃饭外，他俩就一直泡在道场里－－对打！

砰！最后一招，结束在互击之中。这一次，没有败者，也无胜者。

“呼－－真的好累…”停手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累，封允舞本累得连手指也抬不起来，整个人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你终于累了，我都快不行了…”杜维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同样累瘫在地上，紧紧靠在她身边。

“走开啦，这样很热耶！”奇怪，她就是不习惯让他这么靠近，过近的距离，让她混身都热起来。

“不要靠这么近啦！”

“靠太近你会怎样？”他依然不改他的位置。

“很热啦！”除了这个之外，她要怎么解释身体那陌生的燥热？

“明天一大早，我就得去拍片，你不会想我吗？怎么一直赶我走？”

“我没有要赶你走！我怎么会想赶你走！我还想要你一直留在这里别走，你都还没走，我就开始想念你了…”她就是知道明天醒来就看不到他，所以才会把握今天，和他尽情对打，让自己累得没空去想明天的事。

“真的，你真的会想我？”他的小舞已经开始想念他了！真好啊…“嗯，我从来没遇过这么合的人呢，真难想象你走了，我以后练功会有多无聊。”以前从不觉得自己练功很乏味，相反的，她还很怕和别人一起练。可是自从和他一起练功之后，她就忘了自己一个人练是什么滋味了，只想得起和他一起的子是何等的快乐…

“你走了，我会很寂寞的。”一想到他就要走了，鼻子竟酸了起来！她怎会这么不舍…

“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很寂寞的。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吗？我很喜你的。”他的声音好柔、好柔…轻轻地进她心里，吹拂着她心中那株情芽，吹醒了她心田深处沉睡的女柔情。

那份甜腻的柔情自心底泛起，却让她不知如何去面对，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觉？她一向是像个男子汉般的坚强才是！怎么这一刻却活像个弱女子！她不认识这样的自己，变成这样一定会被取笑！

她该用什么声音回答？该用什么话来应？现在的样子本就不像是她啊！

“我、我也很喜你这个好对手啊…”这句话，她说得脸燥热，为何那个“喜”两字说得如此心虚…她不明白，她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