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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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的抱紧封允舞。这女孩怎么可以让她四处跑？以她冲动的个，一定会出事的！这女孩，该有个人来看照她啊！

他的拥抱，力道好大！可是却传来丝丝颤抖。他在害怕吗？

“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求人知道我要去找他，他等不到会来找我们的，别怕！”她居然以为他的恐惧是来自没人救他们？！这女孩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心上啊！

“我不是怕没人来，我担心你，知道吗？我怕你出事啊！”他这急切的话语，让她心跳不已。

有种不对劲的觉自心底涌起，她不习惯这么安全地待在他怀里！她得独立，她是坚强的！

“出事？怎么可能，哈哈i这个山头我不知摔过几十次了，这山区还没有一个男生比我猛呢！”她硬是离开了他安全的怀抱，而这一走，反倒令他有种失落的空虚。

“是啊，我看打得赢你的男人也没几个。”这女孩才高中毕业，再让她多练个几年，就怕到时候他也得很努力才追得上她了。

“嘿嘿，这可是我花了十多年学功站桩的成果呢！”说到这个，可是她最骄傲的一点。

“你那么小就很热武术吗？”

“其实一开始学拳，是为了想和哥哥们在一起！我和三哥就差了七岁，如果我不进道场，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接近他们。”

“你的哥哥们都不理你吗？”

“不是的！他们很疼我，真的！只是，我不想被留下来…当他们进道场，就只剩我一人；当他们在说拳术的事，听不懂的我就像个外人。我讨厌这样。”

“所以你开始练武？”

“嗯。”是啊，她想起来了，以前对她而言，练功可一点都不快乐，每次每次，她都是边哭边站桩的呢…

“其实啊，练功真的很苦呢。还记得第一次站桩，我一直哭，站得好累、好痛，才不到十分钟，我就哭到地板。大家都看不过去，叫我不要练了，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被留下，硬是给它撑下去。当其它的小孩在玩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站桩，十分钟、半小时的…一年后，热完身、跑完步，就是一小时的站桩，那时我连一招一式都还没开始练。”

“这么苦，你怎么撑得下去？”练基本功最是无聊，也最累人，要是没有坚定的意志，怎么可能熬得下？生活无虏的她，为何会有撑下去的动力？

“我还记得，那时发生了一件事，遇到了一个人，才让我开始全心全意地练起功来。”是天太暗，或是他的心理作用？小舞的神情彷佛罩上了层鸟云…

“那时候我爸妈带我到台北去找师祖及师叔，玩的我走失了，结果却在路上遇到坏人！很像电影的情节吧，不过却是真实地发生在我身上。他们都是大男生，力气好大，我本就逃不掉…”这段回忆，她从没想过要去提，可是，她总是从杜维身上嗅到一丝痛苦的味道。对他，她是担心的，好像练功对他而言，一直像是两面刀，成就及快乐是相伴着痛苦及怨恨而来。忍不住，她竟对他提起了连哥哥们都不知道的往事。

“后来，是师叔的女儿先找到我的，那时她也才十四岁，可是却像个英雄般，为我打退了坏人。我永远忘不了当她抱起我时，那力道丝毫不输一个大男人！从那一刻起，我就以她为目标，希望有一天能和她一样强！

“也是她告诉我，女孩子天生受限，如果要强过男生，就得吃比他们更多的苦、练更久的基本功，力气才追得上男生，体力也才能更持久。这一些，我都照做了，所以我现在变强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小舞被人欺负了！他一听到这段回忆，竟心痛得不能自己！怎么会？！她应该是快乐而无忧的，那个小小的小舞居然吃过这么大的苦？！

他又抱住了封允舞！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总是干尽坏事，让女人试凄。对不起…”他一开始葚至也曾想情她，以打碎她的笑颜！天啊！如果当初他真的这么做，那和那些欺负她的男人们有什么差别呢？想起了过去为自己所利用的女人们，他从没到愧疚过，直到这一刻，他后悔了…

“原谅我…对不起…”他的头紧紧地埋在她的肩窝，他身的丑恶，本不是用水就洗得净啊！

“怎么了？又不是你的错，说什么对不起？你人真好，连其它男生做错事你都会难过，真是个好人。”他依然将头埋着，紧紧地抱着封允舞不放。

“放心啦，其实我没有真的被怎样啦，只是被揍得很厉害，衣服破了几片而已。都过去了，别这么担心啦！”看来她真的把他吓得很严重，瞧他，全身抖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终于肯抬起头来看着封允舞。

“我说没事了，真的。”他靠她靠得好近，近到她在这么暗的天下，还能看清他那双星目，闻到他的鼻息…她的身体泛起了一种全然陌生的燥热！好奇怪的觉啊…“谢谢…”瘖哑的喉音，已是他所能发出的最佳声音了。

看着她，杜维了一滴眼泪。

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月光的助兴下，像是被施了魔法般，落进了她心田。无声无息地，这泪珠，滴在她从下去在意的情芽上。

这芽，又长高了一点…只可惜，它还足小到无法引起它主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