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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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翡翠后会嫁给一个年长她二十岁、姓高的大夫,夫情甚笃,行医救世,广施善行,故得子七,虎子将过继观音大士,二十五年后入朝为官。
而张家宝是短命鬼,在娶生子后因不明原因而病亡,享寿三十。
不过这全是后话。
在净水用血救人的事迹传出去后,上门求诊或膜拜的百姓将张家大门挤得水不通,张家口他们是不能待了,连夜快马加鞭地离开,朝临安县直驰而去。
“不论你在何处,就算要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仙凡相恋注定要走得崎岖。
“风二哥…”净水动容地依偎他前,星眸璨璨。
“君是松柏妾如菟丝,愿让你攀附一生一世,纵是身已死也不分离,岁岁年年常相伴。”藤攀树,树盘藤,生死相随。
入山看见藤树,出山看见树藤,藤生树死到死,树生藤死死也。这是最贴近风妒恶的心情写照,也是他说过最骨的情话。
“你真的心里只放我一人?”岁岁年年常相伴,好叫人期盼的远景。
“其心可表月,绝无二意,我以风家血仇立誓,若有他心便遭天雷焚心,夜夜烈焰焚身。”除了她,他的心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风妒恶一脸真诚的立下誓言,专注眼神中只有她一人,刚硬如刀凿的五官泛着柔光,情深似潭地凝望他许下承诺的糊仙子。
意蔓延,卷起阵阵光,任是英雄也折,醉卧美人笑眸里。
“好,我决定了,只要你不负我,我就不回去了,一辈子死你,让你为我烦恼到死。”她能给他什么,唯心而已。
望着对她多次告白的他,净水心折了,她要放弃仙籍,入世为人。
“什么烦恼到死?!你就不能说少惹些麻烦吗?”他失笑地轻点她鼻头,怜在心。
鼻一拧,她故意装恶“哼!不许嫌弃,我就是麻烦人物,你只有认了,别想有机会后悔。”
“是、是,我怕了你,你尽管麻烦我无妨,反正我早就晓得你是上天给我的考验,我不接下成吗?”他甘之如饴。
“讨厌啦!居然说我是你的考验,小狐咬他,替姐姐出口气。”她是天赐的福气,是他才能拥有。
嗔视的净水笑闹地捧着小白狐朝他脸上一捉,怂恿着小兽试试刚长利的牙口,不咬他一口也要嚿疼他,好一舒不平气。
颇有灵的幼狐也知道他们在闹着玩,跟着嗷嗷直叫,牙一不是咬人,反而了风妒恶脸兽涎,让两人笑得乐不可抑,共乘一骑地情长意浓。
反观前头的笑声不断,脸发青的麒麟则捂着口,忍受冲到喉口的酸,他本身就是兽哪会骑马,两手捉着马鬃贴紧马颈,一上一下的颠簸让他雄姿俱失,成了晕马的可怜虫。
不过他也不见得多好心,见前方的一对鸳鸯情意深浓的喁喁私语,他一踢马腹与之同行,冷冷地撂下几句嘲语。
“子别过得太惬意,留点心思留意四周,那头白虎凶得很,小心它反扑。”看谁颈长,让它一口咬住。
知地形的白虎趁机溜了,追上去的麒麟和它斗了一番,结果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女孩,眼睁睁地看它扬长而去,还被奚落了几句。
“阿猛,那是你吃得太痴肥了,动作不若以前俐落才会被它逃了。”这下子不知又要残害多少生灵了。
“哼!我吐光了。”瞧!他瘦了一大圈,本没几两留得住。
“啊!难怪一身酸味,你好臭喔!”他真没用,连马都不会骑。
麒麟瞪了她一眼,一口酸就吐在她马前,引得她尖叫连连,直喊他脏麒麟。
“我再脏也好过你连犯天规,想想你一旦被逮回去会有什么下场吧!”他嘲地提醒她勿太快活,她仍是受制天规的小婢女。
净水一听,顿时花容失地为之黯淡,纤肩一垮好不沉重,半晌不吭气的红了眼眶,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白狐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