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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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他的眼眶润了，欣地连连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忽然想起来“你找到小倩没有？”

“找到了。”我回答。

“让她来见我，我有话对她说。”他无力地靠在枕头上，显得十分疲倦。

“好。”我站起身，走出病房。

经过急救后的小倩，已经被移到普通病房，唐菱就在前守候著她。

“还没醒吗？”我问。

“还没有。”唐菱轻声地回答。

病上的小倩依然紧闭著双眼，苍白的嘴毫无血。

“罗先生想见小倩，你先过去，说我们等等就到。”我对她说。

唐菱点点头，轻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我跟著她到门口，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唐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她凝视著我，眼里有，还有更多的动“谢谢你！”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说:“汉钦的病情，还是由你来告诉她吧！”我微微颔首，心情沉重无比。

我转身进人病房，在前坐下。

小倩动也不动地躺著，她那小小的、漂亮的脸孔，如今显得毫无生气。这样一个正值青年华的女孩，差点为我丧了命。她用她的生命来证明她的，而我所能给予她的，永远是无情的答案。她不但得不到我的情，很可能连父亲都要失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够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我不知道我和唐菱的安，能不能帮助她度过这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我执起了她的手，低下头，默默地祈祷著。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只手轻抚著我的头发。我抬起头来，握住了那另一只手“小倩，你醒了？”

“你哭了？”她的声音微弱，原本清亮的眼睛如今显得黯淡无光。

“是吗？”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眼睫果然是濡的。

“你哭了，你为我哭了！”她的神情竟是喜悦而动的“呵，我真高兴！能够得到你的眼泪，我就算死了也无憾。”

“小倩，不可以这么想。”我为她拂去脸上散的发丝“告诉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很好，只是觉得虚弱了点。”

“你不应该做这种傻事。”我怜惜地注视著她“如果你真的自杀成功了，我将会一辈子良心难安。你就这么恨我，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吗？”

“不，我一点也没有要惩罚你的意思。”她垂下眼睑“我只是太难过了，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发心中的痛苦，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不顾别人的痛苦，一心求死？”我责备地望着她“你可以不管唐菱，不管我，难道你也不管你父亲了吗？”

“我爸——”她的神情突然转为着急“我爸怎么样了？他在哪裹？”

“他也在这家医院，他要我带你去见他。”我放低了声音，缓慢而沉痛地说:“但是，在你去见了他之前，我必须把他的病情告诉你。”小倩聪慧的脑袋立刻有了反应，她盯著我，神僵凝“我爸…他到底怎么了？”

“他的脊椎上长了一个肿瘤…”我将实情告诉了她。

“爸…”听完我的叙述，小倩立刻挣扎著下了，哽咽著说:“我要去见他！”她坐在沿慌张地找寻著她的鞋子，豆大的泪水不住地滴落在地面上。

我将她带到二二三病房，一见到罗汉钦，她立即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他，哭著说:“爸，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生气。爸，我没有恨你，一点也没有恨你，请你原谅我，原谅我的不懂事…”罗汉钦的眼眶了，他抚摸著小倩的头发，慈祥怜地说:“小倩，爸爸一点也没有怪你。你现在还小，将来你就会明白，我这么做，完全是基于你。要知道，单方面的情，只会为彼此带来痛苦，我不愿看你继续这么痛苦下去，我要你快乐，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