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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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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问或许一笑置之,她却自寻烦恼,何苦来!何苦来!

“笨!笨!花灵是个大笨蛋!竟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了。”她斥责自己,用一种抑的语调自我责备。

昨天,王栋的表现已十分明显,他实乃非常护她,她不能够放任自己对不起他,即使思想上也不行。

她必须再去见宋问一次,履行昨之约,以后就不再单独去了。然后害怕自己会反悔似的。她强迫自身忙碌,好不再往下想。

时间到了,花灵刻意将自己修饰得极美,似赴一场生离死别的宴会!

“时空艺廊”大门关着,门口挂一块“本公休”的牌于。不对啊,今天不是休息

她试着推开门,却是没上锁。

里面幽暗,她犹豫着该不该闯进。不像有人在的样子,门却不锁,到底怎么回事?

“花灵吗?”大灯一亮,宋问立在场中。

“请进。”

“我不知道今天公休,很抱歉。”

“我特地休假一天,”他望定她。

“等你来。”花好生不安,心里很难受,觉得他在怪她昨的失约。

“昨天突然有事,来不及通知你…”

“你来了就好。好不容易借到的作品,不欣赏很可惜,明天就须物归原主了。”接下来两个小时,她重回学生时代,专心且安静的听宋问讲述。他是经过一番准备的,讲得很有系统,而且还找出几本书作为辅助教材,遇到冷僻的名词就以红笔注解,此之大学教授更用功且热心。

“这三本书还有录影带,你拿回去用心念一念、看一看,对陶艺将有大概的认识。以后有机会去参观实地创作,对釉葯、土质、烧窑、窑变有进一步的了解,理论与实际就能结合为一了。”宋问温文和蔼的面容,没有一丝责备的眼神,令花灵负疚愈深。她想到自己似一个自私而反覆无常的小人,更像冷血而狡猾的蛇,这些念头那样残忍地动了她的心灵,教她痛苦地呻一声。一直以来她都努力于做一个好女子,没有污点,不受人批评。

“对不起!宋问,我不能…”她摇着头,不懂该如何表达。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他阻止她往下说。

“你就把书和录影带拿回去好了,当是朋友送你的一份礼。”

“可是,宋问…”

“不要说了。昨天你没来,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你知道些什么?”

“阿栋的改变,他一定开窍领悟了。”宋问一面说一面微笑,花灵却地觉得那笑容很无奈,很让人同情。

“其实,早在阿栋带你去工作室正式面之前,我已先从照片中认识了你。他说,家里的人他相亲,连他外公也来凑一脚,拿了好些女孩子的照片任他选,他一眼挑中岳花灵。他说你看起来最女孩子气,有一股神秘的魅力。他告诉我,只要给你成长的空间,终有一朝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女人。他太喜看似单纯又似拥有无限潜力的你,十年也未必能遇到一个,所以他急着想跟你结婚,让你成为他的。”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告诉我。”

“我还记得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他对情的事从来不认真,常说他和绘画结婚了,忽然改变得这么快,怎不令人讶异?所以我被你勾起了好奇心,最后也被你引了。”

“不可能的。我那么平凡!”花灵低声微,不敢置信。

“别再说自己平凡,能被王栋和我宋问放在心上的,绝不是平凡无奇的女。你很有魅力的,花灵。”

“你们认识那么多艺术同行的女孩,她们有的那么美…”

“可惜都没什么女人味。搞艺术的女生,往往把自己得像半个男人。”宋问的话使花灵怦然心动,可是她马上联想到另一件事上去。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这样帮着阿栋说话…”莫非他对她不是喜?花灵懂了,她突然明白过来,以至于不能够再忍受他的微笑,将身子转开。

“你在同情我,从一开始你就在同情我…”她的喉咙收紧,说不下去了。我是王栋的太太,不可以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花灵,我不是…”

“你是!你同情我,所以才对我亲切,你的和蔼本就是怜悯!”从小不幸的出生使她活在别人的同情中辗转挣扎,近来才逐渐摆,现在又…一股沉重的悲伤划过她的心头,转化为两行清泪。

“我不能忍受这个!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施舍的友谊!求求你行行好,把你的同情收回去吧!不要戏我…”下一秒钟,她已在他怀里,被地吻着。

宋问的吻很温柔,使她忘了羞愧与懊恼。后来他放开她却依然搂着她,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一瞬间觉到了!可是又害怕了,惶恐了,怕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所带来的不知明的后果。

花灵的心房一向是沉重的,她与宋问又绝没有可能,伯父那张严酷的脸又在她眼前横竖了,伯母的利嘴又在她耳旁告诫了,爸妈的例子、自己的身分、家族的名誉…“不行!不行!不行!”花灵推开他,跌落椅上,曲膝抱住自己,啜泣不已。自觉似个无助的小孩。

“花灵!”他靠近。

“不要过来!这本不对,我不能,我不能!”她好怕他多情的眼再一次令她失控,而她立志要做好女子的。

“我知道。是我不好!”

“别说了!”

“不,请你听我说完,我不愿连表达的资格也没有。”宋问轻轻将她的手放在掌中,声音又诚恳又轻柔。

“我真的喜你,花灵,这是我肺腑之言!没有同情,更没有怜悯。但是,我能给你什么?金钱、地位、未来,我一样也给不起。昨晚我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

花灵,我可以给你‘知识’!只要你愿意投入艺术领域,我但求亲自为你启蒙,比过去更加有系统的献出我的知识,使你成为让王栋骄傲的子,如此一来你会活得有自信,也比较快乐吧!”

“为什么?”花灵泪眼模糊。

“你本不必理我。”

“这是我唯一可以接近你的方式。”

“宋问,你太傻了!”

“在情这条路上,谁能不傻?”花灵的脑中糟糟的,本无法集中思想,只不断地体味着、咀嚼着这份情怀带给她的震动,而后摇了摇头。

“我不行,我没把握,我怕我自己…”

“我会克制住自己的。”宋问用一种低低的、哀恳的声音说:“我只想见见你,花灵,对王栋的友情和你的幸福,我绝对不会胡来的,我更可以保证不再发生像方才那种踰矩的行为。…”

“别、别再说。”花灵以指轻封他的,他两眼发光地捉住她的手,轻喊道“你答应要来?”她悲叹:“我不知道,我没有资格如此自私。”为什么她不能决绝的、无情的走出去,像一个习于玩男人的女人一样?她真的他吗?她在同情他吗?花灵愈来愈摸不透自己的心了。

“你不自私,我心甘情愿的。这是我的表示,我觉得很足。”她的眼又涌上一泡泪,为了这一切的一切。

“你答应要来?你会来吧?”花灵不由自主地轻点了一下头。

宋问狂喜,送给她一枚非常美丽的玉石。

“我要为你安排最好的课程,你必须很用功很用功。花灵,好好的学吧!你付出的心血不会白费,知识与智慧将一辈子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