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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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茴在哀悼会隔天,马上恢复她原本的例行工作,巡视全岛、加强边防,偶尔还上船捕鱼。
她似乎并不把匡云北和香香的死放在心里。
花舞很不能谅解她的作为,与她大吵了一架,已经两天没说过一句话。
其实花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匡云北死了,她应该很难过才是,但奇怪的是,搜遍心里,她就是找不出一丝堪称悲恸、难受或伤心的情绪。
她的心似乎出了问题,缺少了快乐、悲伤、喜悦或愤怒等种种觉。
她整个人似乎被掏空了,徒剩一具体。
这真的很不正常,她也明白,却无能为力。
有时候,她一个人躺在上时会忍不住想,假若她从没遇到过匡云北,她的人生会不会走向另一条道路?
可是她想不出那种可能,毕竟,她和匡云北终是相遇了。
这时,她会起,开始磨墨写字,把她和匡云北的认识过程、相处点滴,一笔一笔记在纸上,然后,烧掉。
常常,她写著写著,天就亮了,她又开始一天的工作。
因为不觉得累,也不易到饥饿,所以她有时还会忘了吃饭、忘了睡觉。
最后,她连白天和黑夜也搞下清楚了。
这两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要不然“出而做、落而息”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会遗忘?
不知不觉,离大船爆炸已过了七天,花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花舞这才发现姊姊的反常。
她把像抹幽魂在岛上来回巡视的花茴强拖回家里、押在上,她休息。
但花茴却不肯。
“舞,你干什么?我工作还没做完耶!”
“别做了。”花舞大喊。
“姊,你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吗?你再不好好保重,就要死啦!”
“我…我的样子有很奇怪吗?”
“你都没照镜子?”花茴摇头,一个连吃饭、睡觉都会忘记的人,怎能指望她会定时去照镜子?何况,她本来就对打扮没兴趣,房里也没镜子,上哪儿照去?
花舞马上冲出去,片刻后再回来,她手上多了一面铜镜。
“你自己看看。”她把铜镜摆到花茴面前。
“这…”花茴马上被镜里的影像吓一大跳。
“这就是我?”双颊凹陷、两眼无神,一脸的恍惚,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姊,我知道你伤心,但飞凤岛还需要你,你千万要保重自己啊!”花舞终于明了,大声哭嚎是一种悲伤的表现,但沉默不语也是。
而花茴不擅长在人前表现情绪,所以她选择将一切哀恸往心里埋去。事实上,对于匡云北的死,她比谁都难过。
“姊,为了岛民,也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花舞不停地开导她。
但花茴却一句话也没说,不知道为什么,望着镜中毫无生气的自己,她只有一个念头,匡云北死了,他们永远也见不到面了。
可倘若她也死了呢?是不是有另一个世界可以让他们再见?
她一直、一直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