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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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虽是意外，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幻想过，情人节那夜她喝醉酒吻过他，他就已经快把持不住，差点干了昨晚他们干的事。

所以现在发生这件事，尽管说不上有心理准备，但对这结果也不算惊讶。

带着一些不知名的难耐悸动，他深望着她，眼神逐渐地温柔，思考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

她…应该不吧？

不她…应该吧？

他头痛了起来，不她的问题，目前对他来说太复杂了，一时还解不开，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并不排斥她，这经由昨晚已经得到充分证明了，至少彼此的体是极度引对方的。

他思索着当她醒过来之后，自己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她，才能既不尴尬又能很自然？

叮咚…一阵电铃响了。

他吓了一跳，也打消了他的沉思。是谁一早来按她家的电铃？

顾显猛然想起，会不会是住在对门的那个家伙？昨天他就一直探头探脑的偷看他们，不会一早就来打听八卦吧？

叮时叮咚…电铃又连续响了几声。

他紧张的赶紧看看杨若有没有被吵醒，看见她只是轻微蹙眉，并未醒来，他气急败坏的下，连衣都来不及穿，到浴室围了条浴巾就赶紧去应门，不让电铃声吵醒她。

“该死的家伙，不要再吵了！徐秘书？怎么是你！”他火大的将门拉开后，看见站在门外的居然是自己下属。

“顾…顾先生？”在杨若的住处看到他，徐秘书同样吃惊。

两人对视了几秒，徐秘书先回过神来，马上说:“之前你吩咐如果游艇送来，就立刻带杨小姐过去签收，我与杨小姐约好，今天早上来接她去基隆佰验货，可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徐秘书忍不住惊讶。

“我…”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还来不及想出说词…这下要怎么回答？

“啊，顾先生，你怎么没穿衣服？”徐秘书这才发现他身上竟然只围着一条浴巾而已。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突兀，瞬间僵住，他与杨若的关系变化太快，又没预料到会在此刻见到徐秘书，他居然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我来找杨若…衣服不小心…脏了…”

“那是杨小姐的内|衣吧？”徐秘书从门看见他脚边有一件白xiong罩。

顾显一惊，赶快捡起xiong罩往另一旁丢去，不让他指认。

“我好像还看到男的内|挂在玄关的柜子上，那不会是顾先生你的吧？”眼尖的徐秘书又说。

他慌张的回头去找徐秘书说的内时，徐秘书已经挤进门内，这一进来看见的何止内|、xiong罩，到处都是他们的衣物，丢得四处都是。

再没有经验、再蠢的人，看到这情形都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烈”的事了。

徐秘书万分惊讶的看向自家老板。

“你与杨小姐上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我…我…”他的声音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你忘了吗？她、她是『杨小姐』啊，你们真的上了？”徐秘书惊愕的再问一次。

看见徐秘书震惊错愕的表情，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会与“讨厌的人”上？

“她强暴你吗？”徐秘书提出合理怀疑。

“当…当然不是，昨晚…昨晚是自然发生的！”

“自然发生的？”

“我有生理需求，而她是女人，我…我把她当成自己喜的人所以上了，这也没什么不是吗？”为了掩饰困窘，他故作潇洒的说。

“你将杨小姐当成李小姐？”徐秘书恍然大悟。

顾显一愣，心虚的点头，“呃…欸。”其实，昨晚他一秒也没有想起小璐，他很清楚自己是跟杨若**，但在认识的人面前，一时间实在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已经接受杨若。

都怪他之前向所有人斩钉截铁的说过，自己不可能和杨若在一起，而现在等于是自打嘴巴，因为太过丢脸，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干脆先这么说。

“顾显，你再说一次，我只是…只是小璐的替身？”身上裹着被单的杨若由卧室走出来，脸惨白至极。

他听见她的声音后，心神猝然一颤，血逆冲脑门，不是的，这不是他的本意…

下一瞬，他被甩了一巴掌，而这巴掌打得又响又脆，也打碎了她对他所有的情！

顾显的话撕毁了她，而他所撕下的每一片碎片都连着她的皮和筋骨，让她痛到极限后，反而突然没了知觉。

顾显拼命向她解释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她的心因绝望而封闭，已经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了。

她赶走顾显，独自出了家门，不知不觉，来到医院。

病房里有两张病，分别躺她失去意识多年的双亲，她怔怔地望着他们，良久后，第一滴眼泪终于静静坠落下来。

“爸…妈，女儿抛弃自尊，甚至连你们的颜面都一并弃守，结果却换来…换来…”她的心好痛，好痛，不泪崩。

自己那么卑微的去一个人，真的做错了吗？

替身？她什么都能忍，但是，成为某人的替身，这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她做不到，也坚持不下去！

这次她彻底心碎了！

她的心在滴血，甚至忘了如何呼，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得冷，冷得绝望！

“爸、妈，对不起，我醒了，这次真的醒了，过去是我太天真，以为放弃一切全心付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原来不是这样，原来…真的不是这样…”她揪心至极。

“如果…你们能够醒来多好，就不会让我一个人孤伶伶的面对挫折…爸、妈，你们醒来好不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情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让我苦恋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仍被伤得体无完肤！为什么？”伴着她噺吼哭泣的是一颗被撕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