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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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赵军，共分为两千弩兵，两千盾兵，三千兵，三千刀兵，最前面一列是盾兵，最后面一列是刀兵。敌军若冲破盾、组合，刀兵上前近战，但刀兵的另一个作用是，监督前面的、盾兵，无论任何情况下，不得军令，盾兵不能后退，否则，刀兵径斩之。若前列刀、、盾皆退，后列径斩之，所以最后一列是刀兵。盾组合，是步兵对付骑兵的最强防守阵列，赵军在与兽人骑兵的长年战争中，摸索出了丰富的经验，这时用来对付兽兵，管不管用，没有任何人心中有底。这边的牛八角、吴不赊，那边的管季，都死死盯着战场。

虎大嘴终于冲到阵前，一声怒吼，钢叉一抡，将伸到前面的两把长击飞，肩膀往前一靠，狠狠地撞在盾牌上。他是何等力气，那盾兵如何挡得住，顿时连人带盾被撞得倒飞出去，同时带翻了身后的兵和侧后刀兵。

虎大嘴一步跨进阵中，左一叉，叉住兵的脑袋，他那叉子大，力道又猛，可怜那兵被他一叉，竟把整个脑袋叉了下来。虎大嘴叉子下，左手一个盾兵身子藏在盾后，虎大嘴这一叉，正叉着他的背，便如叉一条泥鳅，透背而入，手一抖，那兵直飞出十余丈开外，半空中长声惨叫，狠狠砸在第三列盾墙中，砸翻了一名兵。

虎大嘴长叉抖空，反手回扫，右手边刀、、盾三名赵军都惊呆了，眼看着钢叉扫过来，既不会格挡也不知道闪避。他这一叉，先扫中最后面的刀兵，带着刀兵扫中兵，最后在盾兵上面。三兵一盾，同时往前轰然栽倒，刀两兵眼见是不活了，那盾兵好像没什么事，不过一时也挣不起来。

虎大嘴扫开一个缺口，看前面还有一排盾墙，大怒，一步跨上，故技重施，钢叉一扫，扫开长，一脚踹出，连盾带人一齐踹飞。他仍不甘休，又是两脚，盾都是紧密挨着的，被他接连几脚，踹翻一片。失了盾牌的保护，背后的兵、刀兵踉踉跄跄，被他钢叉抡圆了一扫，刀飞，鲜血溅。虎大嘴大笑，却见前面又是一道盾墙。

“大爷我一道道扫过去，你便有一千道盾墙，今天也拦不住你家虎大爷。”虎大嘴豪气发，钢叉下，盾尖入地中，下沿还是有空隙，虎大嘴便是看到了这一道空隙，钢叉入，一挑，铁盾挑飞。赵军铁盾质量极佳，这种重盾，外包铸铁内镶硬木，整体重达七十斤以上，被虎大嘴一挑，飞出去数十丈，再重重砸下来，把后面的赵军砸翻好几个。

虎大嘴手中叉不停，霎时间连挑十余叉，挑飞了十多块盾牌。盾牌后的手、刀手醒过神来，数攒刺，几名刀手更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抢近身来，抡刀就砍。可虎大嘴是虎啊，吃了豹子胆也对付不了虎，虎大嘴钢叉一抡，将面前刀尽数开，再“嗖嗖”数叉，抢到面前的几名刀兵立时了账。有一个赵兵倒霉，被虎大嘴钢叉一叉，身子往后倒，后面一名兵刚好一往前刺，得，前面钢叉透背而出，后面长穿而人，到了阎王殿，这账只怕都不好算。

忽地一刺来，迅疾如电。虎大嘴钢叉一格，头倏忽不见，一晃，却又到了他喉前，斗大的花带着风声，扑面而来。虎大嘴吃了一惊，叉把上挑“铮”的一声，正撞在颈处，那一，划过圆，竟又到了虎大嘴前。

“高手！”虎大嘴心中念头一闪，却是大喜，斜跨一步，钢叉反把一扫，看敌手时，乃是一名军官，三十来岁年纪，单瘦高挑，细肩宽，双手极长，有如猿臂。那军官一步闪过虎大嘴钢叉，长一抖“嗖、嗖、嗖”连刺数。

“好！”虎大嘴叫一声好，叉相，叉相“铮铮”数声。那军官力气明显不如虎大嘴，但法妙，一时间竟斗了个旗鼓相当。边上又有兵盾兵围上来，虎大嘴狂呼酣斗，看上去神勇无比，却被围得死死的，再不能如先前般一路破墙。

这时猪兵也早已撞了上来，盾牌虽是铁铸，盾兵却撑不住野猪的大力猛撞，第一排盾墙如薄纸般被撞开。

若论冲力，野猪的冲力其实还及不上骑兵的冲力，马本身比猪要重，跑起来也要快得多，连人带马全力一撞，其力几近万钧，可猪兵破开盾墙，似乎比骑兵还要容易，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就在于猪兵体形要矮得多，盾墙的威力，一半要借助于盾上的长，骑兵冲过来，若马上骑兵不能劈开长，马就可能被刺中。马是一种非常而胆小的动物，明晃晃的长会让它们不由自主地闪避退让，这一害怕，冲力自然就小多了，不好，一些马甚至会在尖前来一个急停，马停住了，倒霉的骑手可就腾云驾雾了。猪却不同，猪身形比马要矮得多，盾上的想要刺到它们比较难；其次猪胆子大，尤其是发狂的野猪，所以对付骑兵威力极大的盾墙在猪兵面前竟是不堪一击。

不过在破开第一排盾墙后，最前面的一列猪兵冲势已衰，而挤在一起的猪和人又阻挡了后面猪兵的通道，后面的猪兵能把失了盾牌保护的人撞飞，却也就只能撞飞人而已，到第二列盾墙前，已是没了冲力。野猪力极大，盾牌地肩膀顶着还有后面兵刀兵推着，人的力也不弱，不能借势飞撞的野猪再想撞开盾墙可就难了，当然也有极少数撞开了第二列盾墙，但也只能停留于第三列盾墙之前。

这时的情势，虎大嘴在第三列盾墙与第四列盾墙之间恶斗，少量猪兵停留于第二列与第三列盾墙之间，其余猪兵全在第二列盾墙外窜。组成第一列盾墙的赵军士兵被发狂的猪兵连咬带撞，很快便死伤殆尽。但猪兵的力量也到此而止，撞不开第二列盾墙，反被盾墙后的手扎得一头血。赵军撤到后阵的弩兵也重新上了弦，便有军官调了弩兵来，在盾墙后狂，这下猪兵死伤惨重，惨嚎声不绝。

虎大嘴这会儿已占到上风，正自斗得兴起，忽闻得长嚎声不绝，回头一看，惊怒集，一声怒吼。背后两百虎兵早就跃跃试，只是不得军令，不敢妄动，听得这一声吼，两百虎兵昂头齐吼，齐扑过来。

猪个头矮，腿短，冲撞有力，但跳不高，赵军的盾墙对付猪兵，正是克星。但虎不同，虎善扑善跃，一跃之力，高丈余，远可及数丈，盾墙不过齐人肩高，如何拦得住，两百虎兵到盾墙前一跃便过。兵中也有机灵的，对空便扎，但这样的人不多，又没有经验，也扎穿了几头虎兵的肚子，总体效果不大，大多数兵干脆就那么傻站着，眼睁睁看着两百虎兵翻盾而入。

人对猪不是太畏惧，到底见得多了，别说吃过，有人甚至还杀过，不就一条猪吗，不怕，所以就算猪兵冲到面前，不少人也敢刀狂砍猛刺。可虎不像猪，那真是要吃人的，赵兵先就吓破了胆，虎入盾墙，不说扑咬，只一声吼，刀兵、兵大抵脚软，扔了刀，抱头就跑。那还是胆大的，胆小的干脆就是傻了，就那么直站着，等着猛虎下口。说起来倒是盾兵便宜，本来就是半蹲着的，这会儿索地下一矬，盾牌盖头，不怕猪踩，不怕虎咬，反是保得一命。只可惜一道盾墙，瞬间崩溃。

虎大嘴大喜，身子一摇，将身化成一头巨虎。那军官久经疆场，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倒不怕一头虎，照旧就扎。虎大嘴张嘴对着头便咬，他虎嘴钢牙，这要咬中了，铁也要咬碎。那军官后把一旋，晃起斗大花，虎大嘴竟是咬不着，反扎向虎大嘴脖子。虎大嘴头一偏，步一斜，纵身便掀。何谓掀？说白了就是拿身子往上靠，他这么巨大一个身子，真要靠上了，那还不得骨折裂啊。

眼见巨大的一个虎身靠上来，膻腥气直冲鼻孔，又还空在虎脖处，那军官不得不退，顺着退步，后把一捋，抖一个花，便要一挑向虎大嘴肚子。就在这时，他忽闻一阵风声，躲闪时，却已经迟了，一股巨力打在上，将他打得直飞起来，重重地撞在后面盾墙上，竟是抱盾墙撞了个缺口。

原来虎大嘴这一咬二掀三摆尾，乃是连起来的绝招:一咬不中，头偏身往上靠；还靠不着，后面还有条尾巴，顺着往上扫，借了势，力足，更是快如闪电。而且虎尾先是偏着的，藏在后面，还非常隐秘，除非经常打虎的，一般人谁知道啊？这军官沙场百战，与人对阵的经验十足，与虎对阵却还真是平生头一次，又怎么会想到要提防后面的虎尾巴，便就中招，虎尾一扫，其势如鞭，何况成了，这一鞭力大啊，那军官估计是活不成了。

一鞭扫开那军官，虎大嘴大声狂吼，巨大的脑袋一晃，边上还围着的十几个刀兵、兵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虎大嘴大笑，他化成人身笑起来也好，虽然野难听些，还将就看得过去。这虎一笑，诡异啊，胆破数百，皮疙瘩更落了无数。

所谓马不知脸长，虎大嘴也不知自己笑起来有这么大杀伤力，他一声吼，凌空跃起，过了第四道盾墙。两百虎兵和他一样，见着盾墙就跳，连扑带咬。盾墙一松，猪兵嚎叫着便是一顿拱，彻底拱烂。小半个时辰，一万赵军，十余道盾墙被拱得稀烂。但这会儿赵军大阵中却擂起鼓来，又出来一个万人大阵。

吴不赊在后面看着，以为这一万人是上来助阵的，不想这一万人在距先前的盾阵五百步开外便停了下来，照旧列成、盾阵，阵前布下弩兵，不论是冲过去的虎兵、猪兵，还是赵军溃兵，三百步外便是一通，阵中更是战鼓不绝。

赵军盾阵已经崩溃，但先前已杀将立威，立下军法，这会儿又以一个万人阵布在后面，进亦死，退亦死，赵军无可奈何，只得与猪兵、虎兵死斗。有的赵军狂呼喊，有的却是边哭边砍，各种情状都有，勇气也好，无奈也好，总之猪兵、虎兵伤亡直线上升。

赵军不能退，虎大嘴当然不会退，在数十万人十余万兽的注视中，一万人、数千兽浴血死斗。兽的长嚎声，人的惨叫声，兽的怒吼声，人的狂叫声，混杂集，不断有兽倒下，不断有人被撕裂，这是天地间最残酷的斗场，人血与兽血，染红了大地。

这一场血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人终究没能斗得过兽，一万赵军死伤殆尽，到最后，再没一个人能站着；兽兵也死伤惨重，先前冲阵就被强弩死了一千多头，再一场血战，五千猪兵回来的五百不到，虎兵伤亡的也不少，约有百数，便是虎大嘴身上也有几处伤口。

虎大嘴率残兵回阵，虽还是咧着嘴笑，却已不复先前的猖狂。猪黑子、象白牙几妖脸上也多了两分凝重。

这一战，兽兵虽胜，但赵军不死不休的悍勇，却也给了包括吴不赊在内的所有妖怪、兽兵一个深刻的印象，看似孱弱的人类，当他们发出决死的勇气时，也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诸妖都有些沉默，唯有牛八角始终神情不变，静静地看着赵军。赵军中出来一队士兵，收拾战场，用大车将死亡的赵军尸体装了回去，未死的，也都抬了回去，阵中战鼓又起，先前那个万人队缓缓上前，离着先前的战场左移数百步，列下阵势。

“愈挫愈勇，管季不愧是沙场老将啊。”牛八角轻叹一声，手一挥“狮偏将，你率五千猪兵、五千狼兵出战，还是猪兵前冲，狼兵后扑。记住不要斗，赶开弩兵，狼兵就越墙而进，破了盾墙，这一仗就胜了。”狼的跳跃能力不如虎，但要跳过盾墙还是很容易。而狼个体小，赵军兵想要扎中它们，相对于虎，又还要难一些。

“遵命！”金狮信心:“这一阵我必会胜得干净利落，赵军不死心，我就要他们死尽死绝。”金狮点兵出阵，一声吼，当先冲锋，背后猪叫狼嚎，若论勇，兽兵来自先天野中的悍勇，更强于人类。

赵军战法与先前一样，弩兵分四队列于阵前，三百步左右第一队开，一队完，撤入阵，二队复，兽兵冲到五十步左右，四队弩兵已尽数完撤入阵中。赵军随即变阵，却不像先前一样列成方阵，这会儿却是列成圆阵，百人一队，列成小圆阵，三十盾兵于最外围竖盾，后面三十兵三十刀兵，最内是十弩兵，弩兵一入阵，便加紧上弦。

一百个小圆阵，合成一个大圆阵，每个小圆阵之间，相隔二十步左右。兽兵不受阻挡便冲进了大圆阵中间，但四望所见，是一个个铁盾长的小阵，便如老虎咬乌，看逮住了，细看，不对啊，怎么四面是壳，无处下口？

吴不赊惊道:“管季变了阵势，这百十个圆阵，是什么名堂？”牛八角道:“这阵叫万点梅花阵。”他一言提醒，吴不赊晃眼一看，点头:“万点梅花阵，还真是有点儿像呢。”牛八角眉头双皱:“这万点梅花阵似弱实强，放手让敌方入阵，实则是以阵势将敌方隔开，然后各点梅花相互呼应，以坚硬的内壳，聚力歼敌。”吴不赊“啊呀”一声叫:“这阵法原来如此险，看来这一战不妙！”虎大嘴道:“我再率五百虎兵上去。”猪黑子、象白牙齐道:“我上！”牛八角摇头:“不急。一万对一万，先前赵军绝不上前助战，我们若另派兵助阵，这气势就弱了。先前一战，赵军以惨烈之血，助长军心，若我军示弱，赵军的气势上来，便再他们不住了。”

“可是——”虎大嘴几个有些不甘心，一时却又找不到理由。牛八角道:“即便死尽死绝，气势不能输，何况这一阵我们也未必会输。”他语气坚决，诸妖不再开口，吴不赊也不吱声，看着斗场。

金狮冲在最前，手中刀舞如飞，瞄着他的箭虽多，却是不透他的刀圈，冲到阵前，赵军却已变阵。看着一个个铁乌一样的圆阵，金狮着实愣了一下。这只老狮怪脑子不太灵光，一时有些发蒙，回头往自家阵营里看，鼓声如雷，并无收兵的锣声，也没有另外的指示。他脑子虽不太灵光，倒有一股王霸之气，既然无退兵指令，那就继续进攻，管它是盾墙还是乌墙，统统撕裂，长刀一扬:“小的们，狠狠地咬，狼翻猪突。”声未落，身已起，金狮一刀格开刺来的两杆长，大喝一声，一刀猛劈，正劈在一面盾牌上。这一刀猛恶，竟将那盾牌一劈两半，盾后的盾兵一个脑袋去了半边，两只眼珠往两边倒着，却都是一样的惊恐。金狮复一声吼，狮威烈烈，大刀左右一扫，缺口处四五面盾牌尽被扫飞，进步狂劈，数刀之下，十余名刀兵身首分离，余者无不惊栗。这一个小圆阵，眼见是破了，忽听得一声怒吼:“妖孽休要发狂！”喝声中，两名赵军军官跃进小圆阵，一个使刀一个使，一左一右夹攻金狮。

“来得好！”金狮夷然不惧，大刀一抡，硬开硬架，与两将斗在一起。那两名军官都是好手，使刀的军官更身具玄功，拼了数招，竟凌空飞起，凌空一刀直劈下来。这一刀声势极烈，不过力道不如金狮，金狮横刀一架，那军官被巨力一冲，翻身便回，在空中打个旋子，复又一刀劈来。下面那使军官趁势夹击，势如蛇，金狮上格下挡，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金狮被两名军官挡住，后面的猪兵、狼兵还未冲上来，破开的小圆阵趁机调整，把尸体丢出去，剩下的赵军又布成一个圆阵，比先前略小，却更紧凑有力。

这种小圆阵，最大的长处就在这里，可随时进行调整，哪怕少一半人，还是可以组成圆阵的，论小规模的防御力，阵法中不说第一，也是名列前茅。

这时猪兵也冲了上来，和先前一样，损失了近一千头猪，好在猪兵不把损失当一回事，得了金狮号令，分头冲阵。

小圆阵成孤线，不像方阵那般受力，猪兵冲撞的效果差强人意，最前面的圆阵受力最大，借着奔跑之势，有一些小圆阵被撞开了好几个缺口。有几个小圆阵甚至在反复的撞击中彻底碎开，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小圆阵撑过了第一轮。一些圆阵被冲开，收缩阵形后，复又组成了小圆阵。第一轮的撞击过去，无势可借，猪兵再要撞，力道就小了许多。盾兵拼死抵着，猪兵和盾兵，就这么较上了劲儿，几乎每个小圆阵前都是这样子。

这时狼兵也冲了上来，跃墙而入。但赵军已有了准备，看见狼跳起来，长兵就是一顿刺，有刺中的，也有没刺中的。刺中的翻身跌落，有些狼兵肚腹被长刺穿，就那么穿在了上；没被刺中的跃入阵中，阵中却还有三十名刀兵在等着。

狼与虎一样，有尖牙利爪，但狼体形比虎要小，力气也小得多，一个健壮的士兵持刀与狼相斗，输赢还真得两说。但赵军在这里有一个优势，阵小而兵多，小小的圆阵里，几十把刀挤着，狼的灵活大大降低，一跳进去，四面八方数把刀齐砍下来，立马成了一摊泥。尤其在第一轮砍杀后，人活狼死，赵军信心暴涨，后面再进来的狼，基本上就是有死无生。

狼兵先前悍勇，慢慢地死得多了，气势使弱了，不敢轻易再往阵里跳，围着圆阵转圈子，等着猪兵把盾牌拱开。猪兵也不是不尽力，可要想拱开入地底后面又有赵军顶着的盾牌，难啊。而没了狼的扰，赵军小圆阵的弩兵来劲了，上了弦，在阵内往外，这么近，一一个准，狼兵不往里跳，想着没事了，结果碰上这样的大杀器，霎时间死伤惨重，周围狼兵一空，猪兵紧跟着倒霉。

“鸣金收兵！”牛八角一直紧盯着战局，知道败势已成，他不需要像赵军一样，以惨烈的牺牲去发军心，既然败了，那就尽量减少损失。

“想不到赵军的万点梅花阵威力如此之大。”吴不赊叹，猪黑子几个也是一脸沮丧。牛八角“嘿嘿”一笑:“无妨。阵是死的，人是活的，下一阵管季若仍用此阵战，我为大王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