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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于梦中杀戮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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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丫鬟送走了周桐,叶诗兰捂着嘴巴跑回屋子里,一下子倒在了上,浑身几乎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酥酥软软的,本无法提起力气来。

脑子里是杂无章的胡思想,眼前有金星围着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呼开始均匀,眼见着是睡着了。

只是,着均匀的呼并未持续多久,她的呼开始渐渐急促起来。梦中她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前方有一道温暖的光。

她伸出手去,却触摸不到任何光明。

她艰难的往前移动着步子,踉踉跄跄的几次都险些摔倒,细的小手被花的尖刺划得一道一道的,她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一片花海竟是纯黑的,散发着冷的香味。

几滴血滴在了黑的花骨朵之上,在那道光的照下,她发现那黑的花骨朵正在缓缓开放。

慢慢的,花朵变成了红,是和血一样的颜。然后她又发现。那些黑的小花的叶子变成了一条一条的藤蔓,开始住她的脚,上她的。勒住她的脖子,挡住她的眼睛。

肌肤上隐隐刺痛,体内的痛在沸腾,血开始渐渐被离,她甚至能够受到自己正在风干的过程。

她努力的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无法动弹。

身体软软绵绵的耷拉着,被那些开了黑小花的藤蔓紧紧的束缚住。她觉体内的血被藤蔓上的刺走。渐渐的,一片黑的小花开始变换了颜,变成血红

眼的血红

可那道光始终是她无法触及的出路。

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手脚只能轻微的挥动,却突然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划伤了她的手。

梦里的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努力的看向被划伤的手指。还有手中紧握着的一把匕首。

他似乎开始恢复力气。虽然只有一丝丝刚好能够抬起手的力道,可在这种生死危急之间,那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瞬间会变成坚不可摧的动力。

她用尽身体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自己。她的身上,正绕着数不清的藤蔓,她要劈开这些荆棘,解放原来的那个自己。

匕首刺在了藤蔓之上,横向一划。藤蔓断开一条。

她仿佛听到了痛苦的**声,那些声音来自眼前的藤蔓。而断口处留下了浓稠的鲜红体。

她觉得身上的束缚松了些。

她开始用力的劈砍,只为能逃出这片天地,直到自己也遍体鳞伤,身上的藤蔓才全部断开,她瞬间跌落在地。

藤蔓开始萎缩,她费力的向前爬着。她要触及那道光,她要离开这片不详的花海。她没有放弃,之中坚定着渴望,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终于觉到了那束光的温暖。不知道为何,她竟忍不住下了泪珠子。

觉自己被温暖的光包围,周围的景开始变换,那些原本黑的小花了她的鲜血,变成了一片血红的海洋,可这些花正在渐渐凋落,落入泥土,化作乌有,直到最后,整片花海消失的无影无踪,被风一吹,散落在天空、大地,最后归于虚无。

花海散尽,出一片荒芜皴裂的土地。一眼望去,目疮痍。

大地开始血,红的,粘稠的,从地底而出。可这些血却滋润着大地,让大地重新焕发生机。

终于,大地开始重新肥沃,土里开始长出新芽。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直到那新芽开出了花朵,她才知道,那是一片地狱。

那花朵落入眼中,让她惊悚万分。它们长着一张张人的脸,血模糊,而后开始化作白骨。

有风吹过,能听到叽叽喳喳刺耳的声音,那是那些白骨花的嘶吼与叫喊,听着叫人骨悚然。

她想赶快离开,她再也不想再待在这片让人恶心厌恶的土地,可是她只是被光包围着,不会被白骨花所伤到,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脸花一个个化作白骨,而后开始疯狂噬周围其他的花朵。

惨叫声不绝于耳。而若非她亲眼所见,她绝不相信花朵竟然能叫出人才能发出的惨烈嘶喊。

她的整个思想都要开始麻木了。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桶火油,鬼使神差的,她拎起那桶火油,顾不得害怕,走到那些白骨花的面前,将火油全都浇在了成片的花朵上,她甚至能看到那些白骨惊悚的表情,能够受到那些白骨的恐惧,可她没有丝毫怜悯,点燃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火折子,将这些花朵一一葬送。

漫天的大火中夹杂着凄厉的叫喊,她心中竟然有着一种快,毁灭一切的快

她冷漠的回身,朝着那光的出口走去。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被她亲手葬送的地方。

可是,身体突然觉到了灼热。她惊恐的看着火光在面前肆,那残酷的橘红光芒点燃了她白的衣裳。

整个人燃起了滔天的大火。

她听到了有别于白骨花的惨叫。那是属于她自己的声音。

叶诗兰骤然睁开眼睛,额头几滴汗珠滴落,身上已经被汗水浸

原来是个梦。只是个梦。

可这梦太过真实。直到现在她还能够觉到身体火辣辣的疼,耳边仿佛还回着那些惨叫声。

叶诗兰重的呼着,身体却依旧提不起力气。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竟觉得烫的很。

叶诗兰突然有了一种特别的觉。她想起梦中她拿着匕首奋力的劈砍着那些藤蔓,看着藤蔓中出鲜红的体,就像是血一般溅了自己一身。她想起她拎着火油桶,将那些化作白骨的花儿全部点燃,滔天的火焰肆,惨烈的叫声不绝于耳。

她有了一种快。似乎是发一切力的快

这种觉叫她觉得新奇。还有一些罢不能。

她的目光渐渐趋于冷,这一刻,自她的眼中看不到一丁点的良善与茫然无措,那双眼睛**的写着杀意。

只是这杀意究竟是对谁而发,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解。

而就在叶诗兰沉入梦中挣扎着无法醒来之时,在王府的书房之中,还有一个人正体会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与复杂。

当暗卫将他调查到的真相摆上了安王的桌子,安王就一直对着一张纸,沉着一张脸,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此时他的内心痛苦、复杂,各种情绪糅杂,无法一一言说。

手上的纸似乎就是一块烫手山芋,明明是冰冷的,却又散发着炽热到让人无法消受的热度。

安王觉得他的手已经被烫的有些废了。

纸上的内容,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由衷的到愤怒,甚至绝望。

他将纸作一团,却迟迟不扔出去。拿在手中几次犹豫,最终却还是将被成一团的纸重新铺开,那纸面上一道道七八糟的折痕,似乎是一颗被刀子戳的千疮百孔的心,溃烂的不成样子。

安王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一张脸。一张笑起来明明很好看他却从未正眼瞧过的脸。

他突然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嗔痴喜怒,每一个眼神转,每一个叹息无奈,每一个怨恨愤怒。

像是沉重的包袱,他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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