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天下第一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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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都出了思索的神情,太史阑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第二个问题,请问夫人。”她道“你认为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走在一起,并能维系一生的亲密关系,最需要的是什么?”容夫人想了一会,答:“两情相悦。”这么说的时候,她的脸也微微一红,而容弥的嘴已经咧到耳后去了。
“第三个问题。”太史阑又喝一杯酒,道“你认为人对于他人最好的态度是什么?是尊重他的想法,他所;还是以自己的看法强加于他,只凭自己的认为的好恶来替他选择?”容夫人沉默了一下,道:“有时候,老人的经验才是对的。”
“夫人这话自相矛盾。”太史阑将酒杯一搁“听闻夫人当初出身良好,青美貌。据说还有进的机会。但夫人却在一次和老国公的偶遇中,倾心于老国公,不顾家人反对,以韶龄入容家为继室。老国公足足比夫人大了二十岁。”容夫人脸又一红,无话可答。
“夫人当初冲破家庭阻力,和老国公结成连理,这许多年过得也很幸福,所以老人的经验,当真是未必对的。”太史阑道“我也不明白,当初那么有勇气的夫人,经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反而失了当初的灵和自然,开始和你所厌恶的当年的你那些长辈一样,也干起了横加干涉儿女幸福的事儿。这当真是多年的豪门贵妇人生活,让您失了本心吗?”
“我依旧是和你不同的。”容夫人反驳“无论如何,我还是大家出身,大家族媳妇该做的事,一个子该做的事,我本身就能胜任。”
“什么样的事需要胜任?谁规定子该做什么?”太史阑嘴角一抹讥嘲的笑“洒扫补?有丫鬟婆子;伺候公婆?有丫鬟婆子;亲手衣?有丫鬟婆子;准备汤水?有丫鬟婆子。这样的家庭,大多的事情,其实都有人替你去做,但有一样是替代不了的,那就是一个真正相、真正在意、真正愿意让她伴在枕侧,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也会觉得很幸福的人!”室内一阵静寂,容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睛亮亮的。
“所谓子的责任和义务。”太史阑又喝一杯酒“不是门第,不是出身,不是是否温柔贤淑,而是她是否有勇气走进一个陌生的家庭,和所选择的那个男人白头到老,在患难时不离不弃,在得意时把持本心,在男人需要的时候给予,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而所谓的婚姻幸福,也不是世人所谓的女子相夫教子,男人挣钱养家。多少家庭做到了这一点,多少家庭敢说自己内心幸福?那只是一个被规定了的常态,并不代表幸福的真正意义。只有当事的两个人,真正觉得愉悦才算!幸福无关富裕贫穷,无关地位高低,无关谁是否贤惠谁是否温柔——甲之熊掌乙之砒霜,自己喜的那个,无论有多少缺点,都是最好的!”
“所以,”她目光一转,对听呆了的所有人道“我真心觉得容楚很好,我选中了他。我相信容楚也真心觉得我很好,终生非我不娶。在合适的时候遇上合适的人,并彼此喜,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珍惜,我来了国公府,我搅了你们的胡扯弹相亲宴,我在这里说了今年最多的话。所以我不接受任何的不珍惜和捣。现在我说最后一句——我来,不是来接受拒绝的,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
“砰。”她将酒杯一放,气壮山河。
每个人的嘴都张成o型,短期之内合不拢。
一桌子的目光都落在她脸上,此刻的太史阑,无意中喝了几杯酒,微微酡颜,乌黑的眉梢微微上扬,像远天之上高飞的雁的翅羽,眼睛则显得更黑,更深,一泓深潭,却又倒映着天际淡青如玉的月,那潭水便显得漾而清冽,闪出无数四的碎光来。
众人忽然都觉得微微窒息,灵魂都似被进了那泓深潭,被那样冷而清的水波包围,天地鸿蒙,万物混沌…
随即众人被鼓掌声惊醒。
大力拍掌的是花寻和容榕,一个喜得脸发红,咂嘴道:“好,说得真好,我听着好痛快。”一个眼泪又汪了出来,哭兮兮地道:“我就是喜她怎么办…”容楚已经站了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说啥了,直接该干嘛干嘛去了。
太史阑却把手往下一,道:“坐下…坐下…今难得人齐全,我总要把我想干的事干完…呃。”她伸手在怀里摸索,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小铁盒,嗅了嗅,咕哝道:“草莓味道…不错。”随即她歪歪扭扭把小铁盒往容楚方向一扔,笑道:“三媒六聘什么的,免了!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容榕跳起来想拦截,被容楚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他一伸手接到盒子,紧紧握在掌心,立即笑地在身上摸索,道:“轮到我了!”
“你的…早已给我了。”太史阑晃了晃身子,打断了他。
容楚挑起一边眉,看了看她半边耳朵上已经化为琉璃状的圣甲虫,示意“是这个?”太史阑摇摇头,又在怀中摸索。
一屋子的人都紧张地瞧着,想知道这两人何时私相授受了这许多东西。
太史阑摸了半天,哈地一笑道:“找到了,差点当手帕擦嘴!”唰地拉出一个东西,在手中得意地四面一展。
容楚头一抬,眼睛一直。
容二爷容三爷看了一眼,不敢相信地眼睛,又看了一眼,然后“噗”一声,嘴里的酒了出来。
正好都在对方脸上。
容弥反应慢些,又看了一阵,老脸唰地红了,大骂:“容楚无!”容夫人和几位女眷早已脸红,容夫人急急侧身,几位容家女眷脸红得要滴血,慌忙低头站起退出去了。
花寻笑得滚到地下。
只有容榕,瞪大眼睛看着容楚,道:“四哥你太小气了,这个东西怎么好做定情信物?”容楚咳嗽,不知道该到幸福还是悲伤。
“这个…”太史阑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我拿的,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包袱皮…拿去装银子了。后来不知怎的也没扔…什么金银珠玉都是狗,我念旧…”
“我也念旧…我一见它就想起我失踪的衩。”容楚含泪望着她“太动了,没想到你还留着,我已经不忍心再看了,你可以把它收起来么?”他瞟着那灯下毫不羞招展着的大衩,心想她留着只怕未必是当定情信物,八成是想留着什么时候寒碜他来着。
容楚瞄着太史阑,心里有几分不安,虽然她今给了他太多惊喜,但他了解太史阑,这女人恩怨分明到可怕的地步,她不会因为一些不愉快就口是心非不承认他;但也绝不会因为她他就一定会包容原谅他的错误。之前她在这府里受的委屈,包括之前的大姨妈事件,她不可能没把帐算他头上,那么,她会怎样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