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兽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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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菀听了半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词，只是那位歌姬声音优美悦耳。

窗外的光仍是明媚璀璨。

一束金光照进来，轻尘就随着明的光起舞。凌青菀伸手，捕捉那些轻尘。

卢玉小时候的一些事，突然浮现在凌青菀的脑海里。

她记得这样的光。

卢玉母亲的院子里，有株偌大的古树，树冠如盖，树下石桌石椅，纤尘不染。

母亲会和丫鬟坐在树下做针线。

树下的凉处，架了秋千。秋千的绳子打磨得光滑，缀了翠绿的假叶子。

卢玉常在树下秋千，她姐姐会推着她。

“珃珃，你让凤兰去推她”母亲会笑着说。凤兰应该是丫鬟的名字。

“我喜陪玉儿玩。”姐姐声音稚甜美，“我推她就好了。玉儿，你要姐姐推，还是要凤兰推？”

“姐姐！”玉儿高声道，声音脆脆的，声气。那时候，卢玉年纪还不大，三四岁的样子，这是她最初的记忆，却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卢珃就笑起来，声音如银铃，快乐单纯。

和姐姐有关的，卢玉都记得很清楚。姐姐是她曾经唯一的依靠啊。

她们姐妹俩，也有过一段年少纯净的岁月，无忧无虑。那时候，父母还没有闹翻，家庭和睦。

没过多久，家里就出事了。

卢珃带着卢玉去偷听父母吵架，就听到父亲狠戾对母亲说:“你叫人将她掳走，任人糟践？你这个毒妇，蛇蝎一样的心肠！”

“我蛇蝎心肠？”母亲的声音冷峻，“她是我的胞姐，她有丈夫的。你们事情败，三族受辱。她不死，何以平息？”

“该死的人是你。你长了一张妖的脸，要不然我娶的人就是她，只是被你这个毒妇惑”父亲怒骂道。

父亲骂母亲用她绝的容貌惑他，他才娶了母亲。

“我该死？”母亲长笑不止，“你为了我，抛却我胞姐另择我，不过是贪恋我的颜；如今与她私通，不过是生活太平淡了，贪恋那点不伦的孽情。

我是年幼无知，被你哄骗；她是心有不甘，将你惑。该死的人应该是你，你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然后，卢玉和卢珃就听到了啪的一声。

母亲重重挨了父亲一耳光。

母亲的脸，当即红肿起来，五指痕清晰可见。母亲角，还有血痕涌出。

卢珃冲了出去，和父亲大吵起来，然后父亲也打了她一耳光。

卢玉那时候才四岁。她茫然看着大人们吵闹。看着她父亲打她姐姐和母亲，她很生气，也冲上去，抱出来父亲的腿。

她太小了，被父亲踢开，撞到了桌子腿。桌子上的茶盏摇摇坠坠落下来，砸在卢玉身上，她的胳膊被划破了，鲜血直。

她大哭起来。

场面混不堪。

才四岁的孩子，记忆力是有限的。但是印象深刻的事。仍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