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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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我绝不承认。”
“你还挑拨我跟主席的关系!”江青尖叫起来,顿着脚。泪水下来。我气地垂下头,手足失措,唉,为了那次吃红烧,泽东一再追问我,我“供”出江青不叫做,泽东发火,再不和江青一道吃饭。也难怪江青发这么大的火。
我看看腕上的表,已经是下午四点,泽东该起了。我冷静一下情绪,尽量沉稳些语气说:“江青同志,主席该起了,我得去照看。回头我再跟你作检查吧。”我匆匆赶到值班室,恰好泽东按响了电铃。我理理衣冠,忧思重重走进泽东卧室。
泽东擦过脸后,照例靠着栏烟看报。我犹豫一下,小声说:“主席,我踉江青同志吵起来了。”泽东自顾看报,漫不经心问一旬:“你为什么跟她吵下?”
“不是我跟她吵,是她跟我吵。我斟酌着词句,说:“我说她躲风,她说我是政治诬蔑。”
“噢,躲风?”泽东掀起眼皮,显然开始注意了,问:“那么,你有没有说啊?”
“是徐秘书问我,我随口讲了这个话。”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解释:“主席,我真没有诬蔑她的意思啊?·”泽东沉思着点点头:“嗯。”
“她还说我挑拨她和李的关系;挑拨她和主席的关系。主席,我挑拨你了吗?
泽东想了想,说:“好吧,你下去。我和江青谈谈。”我退出来,见江膏还在院子里团团转,就小心翼翼走过去:“江青同志,主席请你去一下。”
“你可真行哪!”江青斜我一眼,意思是说我”恶人先告状”我垂头无语。到了这步田地,越解释越糟糕。
工夫不大,值班室的电铃又响了。我蹦起来就朝泽东卧室赶。江青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看来问题不好解决哟。”泽东仍然斜靠在上烟。望着我慢条斯理说:“光靠我帮忙还不行,看来你得写检查,不写检查问题解决不了。”
“怎么写?”我犯愁地间。
“你怎么说的,就怎么写嘛。
“他说我政治上污蔑她,我没这个意思。”
“那就写没这个意思。”
“她说我挑拨她和李的关系,我没有。”
“那就写没有。”
“她说…就这么写检查?”我忽然觉得不妥。
泽东笑了,指点我说:“叫你学习你不学习,连个检查也写不来,以后我看你还学不学习?”我难为情地跟着泽东笑。
“这么写,我教你。”泽东伸左手作纸,伸右子食指作笔,比画着说:“写要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写主席、江膏同志,写到拾头上,点雨个点,就是冒号。然后另起一行。躲风的话说了,承认,要检查说的不对,要道歉对不起。再写个但是,在但是后面多做文章。话是说了,但是没有搞政治诬蔑的意思。至于挑拨。本不存在。去接李了,李不回来。待的事办了,只是没办成。以后待的事一定努力争取办成。检查写完先我看。”
“谢谢主席。”我赶紧回自己屋写检查,怕时间久了忘记泽东教的话。检查写完,我送给泽东看。
“嗯,可以。”泽东点点头,把检查放在头柜上,望着我说:“检查了,问题还没解决。你说她躲风,这个话没说好,怎么办?
我茫然地回望泽东。泽东忽然笑了,风趣地挤挤眼:“只好委屈你先躲躲风了。”于是,我从新六所“躲”进了中南海。
“躲”过几天,泽东派人来电话,叫我马上到新六所。我匆匆赶到新六所。一见面,泽东就笑着说:“银桥啊,问题解决了!江青病了,住在北京医院。我给你准备好了东西,你带者去医院看看江膏,明白吗?
“明白。”我一阵高兴。
“先不要忙,在你房间里等我,等机会成了再去。”我有些莫名其妙。回房间里等候。十几分钟后,北京医院一名护士忽然打来电话,点名找我。我接过电话,那护士说江青要烟和一些水果。我记下来,再一查看泽东为我准备的东西,正好符合江青的需要。忙带好东西乘车赶往北京医院。
一进病房,没见到人。卫生间里有水声,我便站立着等候。片刻,江青着手走出来,一见我便微笑着过来握手:“你来了?坐坐坐。”我规规矩矩坐好,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你对我有意见没关系,但你不该背后讲我。”江青态度已变柔和。我又解释一番不是故意的,以后一定注意。
“你以后有意见直接来找我,不要背后讲。当面讲什么我也不会怪你。”江青说完,马上转开话题,谈起工作上的问题。研究如何照顾好泽东的休息和饮食。她说:“我身体不太好,主席主要靠你们照顾,你们多心吧。”事后我才知道,我在房间里等候时,泽东给江青打了个电话:“你不要小肚肠。银桥一听说你病了,着急得很,买了东西要去看你。你要主动么,要有怀么。”于是,江青便叫护士给我打电话。她从泽东那里已经知道我要带什么东西去,便主动提出让我送什么东西去。一场矛盾被泽东轻轻松松化解了。没过多久,我便被提升为副卫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