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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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最终会发现的。”
“当然!”
“所以你钻进我的身体后一定要远离他们,千万别靠近新奥尔良,别去找人和血鬼,连最弱的也别找。你必须运用你的自我掩护本领,你得…”
“那是当然。全盘计划我都考虑过了,请你放心。假如我真要烧掉你那美丽的路易,别的血鬼马上就会知道,对不对?这样的话,我自己很可能就会成为漆黑夜里熊熊燃烧的下一火炬。”我没有回答,只到愤怒像一股凉水遍我的全身,驱散我的全部期待和勇气。可我还是想要这人体!我想要它,而且它垂手可得!
“别再让胡说八道烦优你了,”他恳求我。他的举止太像大卫-泰柏特。也许是装出来的。也许他拿大卫当榜样。不过我倒觉得他俩更像同一文化孕育的产物,外加某种连大卫也不具备的舌灿莲花。
“我其实并不是个凶手,”他突然严肃地说。
“是占有支配着这一切。我想要舒适、美丽在我周围,享尽一切奢侈豪华,随心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需要使用说明吗?”
“什么?”
“如何使用我的身体。”
“你已经告诉我使用说明了,我的孩子。我读过你写的书。”他冲我灿然一笑,略一低头后又抬眼瞄我一下,仿佛女人勾引人上。
“我还读过泰拉玛斯卡档案室里的所有有关文件。”
“什么文件?”
“哦,详细描述血鬼生理的文件,你们的局限等等。你自己也应该看看。也许你会到好笑。开头几章是在中世纪写的,充离奇幻想胡言语,连亚里斯多德看到也会气哭。不过后来的档案就写得科学和准确多了。”我不喜与他讨论这些。我不喜任何正在发生的事。我真想现在就结束它。接着我就突然明白,我就要过这一关。我很清楚这点。我莫名其妙地镇静下来。是的,在几分钟之后我们就要换身体了。而且肯定换得成。我觉得我失去脸,皮肤也微微变凉,我仍能到上次在大沙漠里被光严重灼伤的隐痛。我想他可能看不出这些变化,包括我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因为他还在唠叨。
“本世纪七o年代在《夜访血鬼》出版之后写的观察实录最为有趣。其次就是你最近受到你的血鬼物种史(这是我说的,里面充曲折和幻想)的启发而写的那些章节。我现在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也许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知道泰拉玛斯卡的人想要你什么吗?想要你身体组织的样品,想要你血鬼的细胞样品!绝不让他们搞到你的样品才是明智之举。其实你一直同泰柏特打得过于火热。也许他已经在你在他家睡觉时剪下过你的手指甲或一缯头发呢。”一绺头发。在那金属小饰物盒里不是已经有一绺金发了吗?这肯定是血鬼的发!是克劳蒂娅的头发。我不寒而栗,封闭自己并把他排除在外。几百年前,曾有过一个可怕的夜晚,当时卡布瑞,我的凡人母亲和新生儿,曾经剪掉过她的血鬼头发。经过漫长的一天,她躺在棺材里,头发又全都长出来。我不想回忆她发现后发出的尖叫,那些光润的秀发再次长长、厚厚地披落在她的肩头之下。我不想回忆她,或听她对我现在要做的事可能发表什么意见。自从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后时间已过去许多年。再见到她也许又要过几个世纪。我又抬起头来注视詹姆斯,只见他坐在那儿怀期待,努力装出有耐心的样子,脸庞在暖暖的灯光下泛着红光。
“忘了泰拉玛斯卡吧,”我恨恨地说。
“你穿着这副身体为什么这么别扭?笨拙极了。你只有坐在椅子上把一切给你的嗓音和面部时,觉才好一些。”
“很有察力,”他说,还是那么彬彬有礼。
“算不上。这很明显。”
“这身体太大了,”他镇静地解释。
“它肌太发达,太…像运动员了。但它对你很合适。”他顿住了,看着茶杯若有所思,然后又抬头看我,两眼睁的大大的,显得很无辜。
“莱斯特,来吧,”他说。
“咱们为什么还光说不练费时间呢?我进入你的身体后可不想同皇家芭蕾舞团一起跳舞。我只想享受整个过程,体验这段经历,试验一下,透过你的眼睛看世界。”他瞥了一眼手表。
“好吧,我敬你一杯,来,给你鼓励,不过从长远来看这可是害自己的,对不?哦,对了,还有护照。你到了吗?你记得我向你要过你的护照吧。希望你没忘。当然我也为你准备了我的护照。我担心你哪儿也去不了,由于这场暴风雪。”我把我的护照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把自己的护照也从衬衣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我的手里。我检查着他的护照。是伪造的美国护照。连两年前签署的期也是假的。拉格朗-詹姆斯,二十六岁。照片正确。照得很好。还有在乔治城的地址。
他也在检查我的美国护照。也是假的。
“哈,你的皮肤好黑!这护照是你专门准备好的…一定是昨天夜里。”我不想回答他。
“你真聪明,”他说“照片也照得很好。”他端详着它。
“克莱伦斯-奥德博蒂。你怎么取这么一个怪名字?”
“一个私下开的小玩笑。这有什么关系?你只在今天夜里和明天夜里用一下。”我耸耸肩。
“对。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