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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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茱迪送我的,她会得送非洲紫萝兰,但不是铃兰。
是谁?
还有一只白信壳,拆开来,上面用紫墨水写:“与我跳华尔滋。”没有署名。唔,紫墨水,可惜我不认识简而清,否则准是他,还有谁那么了解女人的心意?
华尔滋。
不知谁同我开玩笑。我不会跳华尔滋。
我不会游泳,不会跳舞,不会打球,亦不懂玩乐器,什么都不会。
这是谁?
我把花盆转了转。
茱迪跑进来“可不可以放早一小时,莉莉及奥莉花她们都四点钟走。”
“可以。”我简单的说。
“你真好,甄小姐,你真好。”她笑得似一朵花,即使是浓的花,也还是花一朵。
“今天又到那里?”
“一家新开的酒廊,叫卡萨诺娃。”我微笑,又通宵达旦。
吃完夜饭九点,还嫌早,先去看场电影,十一点散场才到酒廊去喝一杯,到一两点钟回家。
怎么可能,每我到下班都已经相当疲倦,如果吃顿饭还可以应付,其余就恕不能奉陪。
或许茱迪会得说:“年纪不一样。”我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她把颜料厚厚涂上面孔,一层一层,我亲眼看着她似变戏法似的把五官变出来,红是红,白是白,略嫌糙?不要紧,她有一罐矿泉水,对牢面孔一啧,雾水珠使粉沉淀,用化妆纸印一一印,使全部被皮肤收。
哗,滑得如剥壳蛋。
她妖妖娆娆的去了。
真好。
我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张太太过来查视我“对了,那个报告在假期之前是一定要赶出来的。”.
我还想同她打趣几句“新历年还是农历年假期之前?”谁知张太太板看面孔,假装没听见“记住。”转头就走。
我索然无味。下属是下属,没情讲。她要说笑,大家便得陪笑,她没心情,便不听笑话。也许人人那么向往升级,便是为获得这种权利。
我又把铃兰的盆子转一转,闻到一阵幽香。
是谁开我的玩笑?
既然那么赶,我想把部份稿子先拿出来打字。
打字员全部下了班。
我看看钟,四点四十分。
他说的,五默前会得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