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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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无声息,恍若随大地一块歇息。仅剩天星斗闪耀,独留绮丽风情。
罕无人烟的大宅,还留有人们绘声绘影的鬼魅传说,却无人得知此处已有人据地为王,在此生活多年。
戚宝宝推开房门,夜里突来的意,让她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索先解决。尽管这宅子对她来说,还是无法不随时警戒,可傅玄溟就住在隔壁,细想至此也就没什么好让人担忧的。
她的心思才转至此,就见一道漆黑身影跃上宅邸外墙,身手俐落得能在其上自在行走,甚至还能健步如飞。
戚宝宝吓得想开口大喊,但月华却映照出那人的容貌,原来是傅玄溟夜里外出的身影。
很快地,在戚宝宝松懈警戒之际,他便如同星般消失在外墙后,不见踪影。
哎,这男人也真奇怪!自家的府邸有门不走,偏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飞檐走壁,真不晓得这些有功夫底子的人是怎么想的?
摇首叹气后,戚宝宝想起他是带着一身伤出门,正想劝他别一意孤行,又想起他白对自己恶言恶语的态度,一时之间又生起闷气!
她为何要多事?管他是死是活!若不足他,她戚宝宝怎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无端遭恶徒追捕,无力寻找老爹,仅能留在这座破宅邸…
月影蒙胧,戚宝宝看不清自己应当走的方向。她或许该利用傅玄溟这次夜行的机会离开他身边,逃离凤城,尽可能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可是在戚宝宝对他腹疑猜时:心里却有一处地方,很想相信他与老爹的失踪毫无关系。
仰天望月,戚宝宝茫然了。为何现下的她,竟会立在此处动弹不得?
到底是谁囚了她?是傅玄溟,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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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cn***短短不到三,戚宝宝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会听闻到这足以让自己的世界全盘崩裂的消息。
衙府小房里,傅玄溟诤诤听着庐下兄弟谈论今在城北边,发现了一具遭人剥下皮,弃于林间的男尸。
“那模样,很像是半年前出现在城里的那个画师。”
“可有发现可疑人物?”傅玄溟不着痕迹的看着五步以外的戚宝宝,她面容惨白,像是被人掉了魂魄。
“查出他的身分。”他不动声,随后埋首在卷宗之中。
“切勿惊扰到其他百姓。”
“是!”
“丁尧呢?他先到城北了吗?”
“丁扮还在处理那批夜盗的事儿,后天老太爷要升堂审问,师爷正问着他这案子里几项没厘清的疑点。晚些,还要请这半年来遭窃的人来衙门走一趟,看样子他人今天是没法子到城北了。”
“你不去?”戚宝宝冷冷地问,终究是按捺不住。
“丁尧已经分身乏术了。”
“我该去?不就是一件杀人弃尸的案子。在凤城里,一年也能见着几次。”傅玄溟似笑非笑,当然明白戚宝宝的心。
“小扮,你说半年前到凤城的画师,姓什么?”既然他不愿帮她,那么她只能靠自己了。
男人有所顾忌的看了博玄溟一眼。
“宝宝丫头,这是咱衙门里的事儿,不可以随便和外人说的。”说也奇怪,自从惹上夜盗一案后,这丫头也就理所当然地在衙门里待了下来。偶尔城里几件扒手的窃案,也多亏她绘出准的人像,让这段时间破了不少小案,和邻近大城相比,他们凤城的功绩多了不少。
“好歹我也替你们画了不少肖像,哪次没助你们得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