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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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老身这就去。”傅嬷嬷不敢怠慢,连忙拖着肥胖身子出园。
心思狡诈的李华仍不放心,待傅燎睡走后,她又烦躁地起身踱步,来来回回地不下数十回,地都快被她磨出了。
看到窗外的景致,一朵格桐花从枝桠间飘落,她脑海中蓦地浮现一个人—扶苏。
懊不该走?
取下晚间的银手环,夏百般苦恼地抚着冰凉环身,顺着上头的刻纹轻轻碰触,一幕幕求学、做实验、与家人相处的画面浮现脑海。
玩水的弟弟不知是否仍四处冲,老喜浓妆抹急着长大的妹妹是不是依然嚷着零用钱不够,着爸妈讨零用钱。
还有实验室的仪器有没有勤擦拭?那些年纪比她大的学弟学妹一向懒惰,恐怕早让它们蒙上一层灰尘,等她回去准要大肆清洗一番…
回去?
明澄水眸一暗,苦涩笑意跃上畔,来到这里的第一夭她就夜巴望着早回去,不认为自已能适应这个物资缺乏、万事不便的朝代,但此时她却犹豫不决,不再归心似静,心像被无形的绳素勒住,微微痛着。
虽然另一只手环并未在手边,不过既然已知是何人取走,拿回来是指可待的事,只要两只手环一会合,这时代的人事物将再与她无关。
可是,她却有种强烈想留下的冲动,好像这里才是她的归属,她无法毫无牵挂的走开。
“该怎么办,我的心好好,得没办法思考…”为情所困的夏愁眉不展,她拨着手环上细如发丝的横条,按下某个按钮,一道光倏地亮起,浮现立体的釜幕投影。
她用手一点,一只斑点缤纷的梅花鹿在草原上跳跃,池塘旁是低头觅食的水鸟,雪白山头的玉山是背景,白云两、三朵。
再一碰,景出现变动,那是亚马逊河,几名全身黝黑的土着合力捕捉巨鳄,成群野牛在不远处观望…
“这是什么?”突如其来的男子低音从身后响起,吓了一跳的夏差点握不住手环,这一晃动也让立体姜幕投影瞬间消失。
“呢…这个、这个是手环,我把玩它…”她舌头打结,慌无措。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儿。”厚实手掌搭上她双臂,牟静言目光清朗地直视她的小脸。
“我、我…”她沮丧地垂下双肩,好似很累的模样。
“我说了,你真的想听吗?”他不想听,但是…“我非听不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必须自己去听,去清楚,他没有退路。
“你…”她掀了掀,一看到他深邃的眸子又说不出口。
“不管多么光怪陆离,只要与你有关,我都会听。”至于能不能接受例在其次,刚才看见花鹿奔跑的画面平空出现对,他内心的震已被恐慌取代,紧紧地掐住他的咽喉难以呼。
那一瞬间,她忽然变得遍远,仿佛透光的身影模糊不清,似乎随对会在下一刻消失。
他从未有过这么揪心,爹的遗弃、娘的早逝,大娘的鄙夷和兄长的错待,他皆咬牙撑过,唯独失去她是他不能承受的痛。
“很长的故事却也很短,你先坐下来,免得太过惊奇而不支倒地…呢,我说的是坐在椅子上,一个人,不是抱着我一起坐。”哪有人这么无赖,把她当成抱枕死楼着不放。
“我喜你身上的香气。”他低头轻嗅,不经意的,擦过她白玉颈项,引起她阵阵颤栗。
“哼!算了、算了,就让你耍赖好了,谁教你是我的主子,我是受你奴役,可怜的小帐房,我敌不过你。”她故作不悦的发嗔,实则带了点向”清人撒娇的娇憨。
在宋朝,女人十九岁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娘,可在千年后的世界是才刚完成发育的小女生,纵使夏是人人称羡的夭才少女,心智上仍是玩的年纪。
尤其是陷入她最不搜长的情里,语气和神态在在反应出她实际年龄,既娇憨又可,洋溢着令人沉醉的纯真气质。
他轻笑,掬起她一撮青丝烧在指问。
“我不记得自己何时成了残暴无道的主子,倒是某个嚣张的小帐房老用鼻孔貌人,似乎以气死主子为生手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