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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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什么?你看过吗?”她好奇地问,什么东西会令父亲如此紧张呢?
“盒子十分牢固,但却没上锁,他对我如此信任,我又怎能做小人呢?那可是他的私人物品。不过,你是她的女儿,或许你可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才不看呢。”她故做不在意地说。
“你真的没觉到,他对你的情吗?”他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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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刚刚进城,便早有家丁候在城门口,等待少主人回来。家丁说,老夫人、大夫人等早巳在家门口等候多时了,因为确实着急,便派他们来远,寒峻不由得奇怪,母亲可从未如此担?晒你训莱鍪裁词铝耍坑昵缭对兜乜醋牛?恢稚接暧?捶缏?サ母跸?闲耐贰?br/>“夫君,不如咱们就先回去吧,也好让婆婆他们安心。至于那些行李货物就让一个人负责,随后跟来,也就成了。”
“好,沈大侠,这事就麻烦你了。”一向说一是一的沈惊鸿居然挣扎了好一会凡,才点头答应。
“峻儿!”张母看到寒峻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就仿佛丢失多年的珍之物重心失而复得。当她的脸转向雨晴时,表情没变,那自责的眼神却毫不留情地向她,完全把她当成一个掠夺者。
一瞬间,雨晴的心里终于明白,婆婆对自己的怨恨与刁难便是对儿子的占有。也许,叶纤云与寒峻之间的相敬如宾就是来自于她的力。试想,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女人,将所有的心力与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而儿子也是同样的孝敬母亲。可是,儿子长大了,娶了,他的目光完全被温柔美丽的子引住了。母亲的心里的失落便开始积月累,慢慢地变成了对媳妇的怨恨与刁难。这样说来,叶纤云的无子也就情有可原了。婆婆见此情景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可是张家的香火不能不承续。于是她又不得不接受雨晴的到来--或许,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叶纤云的温柔是最难对付的,若将儿子还给她,也就再要不回来了。
雨晴恭敬地跟婆婆行过礼,又与叶纤云保持距离地道声好。
沈惊鸿办事倒也利落,很快就把行李货物都拖了回来。他下马的英姿发立刻把一家人的目光都引住了--“小姐,小姐!你怎么啦?”小平尖叫着,扶住纤云摇摇晃晃往下滑的身子,可她哪里扶得住。
“峻儿,快!快!”张母真的焦急万分,本要示意寒峻,却见他早已一把抱起她往里冲,小平紧紧地跟了去。
此时张母倒是冷静了许多:“管家,快去请最好的大夫。张忠,你去安顿一下行李物品。张嬷嬷、书琴跟我去看看。”一下子,大家各自散了,门口只剩雨晴,巧儿和沈惊鸿三人。雨晴难堪地了一口气,没料到短短几个月不见,张母的态度就变得如此明显,甚至连外人在场都不给她-点情面。
看到沈惊鸿沉的脸,雨晴不由得为自家人的无礼深愧疚,解释道:“沈大侠,真是不好意思。纤云姐姐身子一向不好,这次晕倒让大家都忙了,并非有意怠慢。”不料,他不但没释怀,反而表情更为凝重。
雨晴没再说什么,进到府里,匆匆地给他安排好房间。正要急着离外,却见他一副言又止的模样。她急着去探视叶纤云,一来是担心她的身体,而来时担心张母耍什么花样。她最担心的还是寒峻,担心她会被叶纤云的温柔牵住心,因为温柔正是她所缺少的。
“沈大侠,你若有什么需要便跟管家或是张患说好了,我现在得去看看纤云姐姐--免得你说我以小欺大。”
“二夫人!我曾习过一些医术,若是大夫人有什么情况,就跟我说一声,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
“好!”雨晴应了声便急急地往闲草屋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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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心里敲鼓似的,急躁不安。张母对叶纤云的好不能不让人起疑。到底是张母有什么企图,亦或是叶纤云以前只是扮猪吃老虎,假意对自己好,暗地里却拉拢起张母,疏离自己呢?那--糟了!那几封信里,自己倒是对她说了好些心里话,又把一路上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她会不会拿着信到张母面前挑唆一番?又会不会是她们两个都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决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无论哪种可能,形势对自己都十分不利。惟一值得庆幸的是,只要夫君站在自己这一边,主动权和王牌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进到纤云屋里,只见张母和书琴坐在一边,旁边站着张嬷嬷和小平,却不见寒峻。此时,大夫走出卧室,寒峻紧跟着焦急地问:“大夫,我夫人到底怎么了?”雨晴一直看着他,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安的眼神。不料,他却头也没抬一下,仿佛本没注意她的存在。
“大夫人没什么事,只是身子虚了些。这一次大概是因为高兴过度才导致的。没什么大碍,我给她开几副补药,自然会好。”
“那就麻烦你了,大夫。”张母简直是涕零地说,接着便吩咐下人“让管家派个人拿大夫的方子去抓药,然后叫厨房小心煎药--不行,张嬷嬷,我看,还是你去煎药,别人做的我不放心。”送走大夫,张母又让其他人一一退下:“峻儿,你跟纤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今就在她房里歇了吧。有什么事,你这做丈夫的也能照应。”
“娘,我知道了。”说完,他进了屋,自始至终都没能跟雨晴说上一句话。
“雨晴,你也回去歇息吧,赶了几天的路,你也累了!”张母的话说得温和体贴,实质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雨晴知道,婆婆这是在下逐客令。只得退下去,总不能说“我等我的夫君”吧。
回到张府的第一个晚上,她失眠了--突然之间他不在身边,还真有些不习惯,早知如此,还不如之前就多习惯习惯“不就是一个晚上吗?有什么大不了?婆婆总不能一直把他拴在那吧?说不定明天他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就没法把他留下来!看谁还敢来抢!”她默默地说着自己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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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低估了张母,或者她低估了所有的人,包括叶纤云。一天,两天,三天.....十天,半个月都很快过去了,寒峻却始终没出现在她的房里。她开始焦急,也无心再想该如何去应付婆婆,只是不断地寻找与他碰头的机会。可是,叶纤云的房里,婆婆不让进去,吃饭的时候又有众人在场,跑到书房,他老是在办公,本不出任何空闲。偶尔在路上碰见,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只能见到他的背影了。这些她都可以理解为婆婆的力,事务的繁忙,她不能忍受的是他的眼神,他的眼里没有温情,没有宠溺,只有歉意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