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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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恼人的声音不停刺著雷澈的听觉。
他张开眼,随即又眯起双眼,刺眼的光正照在他身上,他抬起手臂挡住光线,认清那恼人的声音是门铃声,而且还不停地在轰炸他的脑袋。
“别按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沙发上起身,恼火地走向门口。
“谁啊?”他火大地开起大门。
门口站了一大票男人,个个凶狠地瞪著他,像是来寻仇似的,更离谱的是,没一个他认识的。
“你们按错门铃了。”他正要甩上门时,有个女孩从他们中间挤了出来。
“你是雷澈先生吗?”她微笑地向他打声招呼。雷澈看了一眼面前白皙恬静的女子,她长得相当可,笑起来时左脸有个酒窝,一身鹅黄的连身裙,绑了两个可的辫子,五官清秀,杵在五个大男人面前显得娇小纤瘦。
他挑高眉,应了声:“我是。”他确定他不认识她,而且他们也不是这一栋楼的人,因为这里每一户人家他都认识。
“雷澈,你果然在工作室。”一个中年男子和一名高挑漂亮的女子自对门走来,愉快地向他打招呼。
“姊夫,你怎么来了?”雷澈讶异地看着席志民,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舅舅。”席茵茵跑到他身边,搂著他的手臂。
“你昨天又赶曲没睡了。”她见他双眼有些红丝,头发糟糟,胡碴也长了出来,不过还是无损他的英俊潇洒。
雷澈是有名的作曲、编曲家,生得修长英,及肩的长发在脑后束起,五官轮廓深刻而分明,尤其是高耸的鼻子常会被认为是混血儿,悠闲懒散的语调与做事态度常会被认为是玩世不恭。
“我来跟你介绍,这是我小时候同穿一件开裆的好朋友陈金泉。”席志民拍拍壮硕魁梧的中年男子,又道:“这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我是陈雨浓,你好。”她向他点个头,仍是一脸笑意。
“阿妹,不要随便对人家笑。”陈学广将雨浓往后拉。
雷澈挑眉地看着眼前面带敌意的四位陈雨浓的兄长,方才说话的和另一个人是双胞胎,外貌斯文俊逸;戴黑框眼镜的则穿了一袭黑休闲服,面部线条比较严厉;另外一个该是最年长,全身上下都是白,给人一丝诡异的觉,俊美的脸孔却有双明的眼睛;他不懂他们怎么全虎视耽耽地瞪著他。
“雷澈,雨浓今年考上北部的大学,而且还和茵茵同一所,所以我就提议要她过来和茵茵一起住,也好有个伴,你和雷浚可要好好照顾她。”席志民笑着说,丝毫没受到陈家四兄弟不友善的表情。
“雷浚是谁?”陈学煌的眼眸闪了一下。
“他也是我舅舅,就是盖这栋大楼的人,他和雷澈舅舅是双胞胎兄弟。”席茵茵抢先回答,这些人好像fbi,真让人受不了。
只不过是上来念个书就全家人出动跑来巡视她住的地方,这样也就算了,方才还去敲了整栋楼的住户,整整有十五楼耶!像怕什么犯人窝藏在这儿似的,她在这儿住了一年还不是好好的,真是小题大作。陈学文和陈学广听了席茵茵的话不自觉地道:“双胞胎?”
“怎么?全世界就你们一对双胞胎,别人不能有吗?”席茵茵没好气的说。
“茵茵,别这么没礼貌。”席志民念了女儿一句。
席茵茵咕哝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你是作曲的?”陈学文开口道。
“有什么不对吗?”雷澈倚著门边懒懒地回答,他今天早上八点才睡,不过睡了两个钟头又被吵起来,实在没什么心情做社。
雨浓对兄长和父亲说:“我们上楼去,别打扰人家。”雷澈先生看起来好像睡眠不足,他们实在不该赖在人家门口不走。
不过她很高兴家人终于答应让她北上求学,这一个月来,光是说服家人就耗掉她不少力气,到最后又为了安排她的住处起了不少争执,她觉得学校宿舍就行了,可是父亲和兄长老担心“宿舍强暴”案件会再度发生,因此死都不肯答应。
至于在外租房子,他们也放心不下,于是为了这个问题又争论良久,最后是爸爸想起在台北久未联络的好友席志民才解决这个问题。
这栋“云起大厦”是席伯伯岳父岳母的建筑公司所盖,席茵茵的两个舅舅在落成之便住了进来,再加上席茵茵也在一年前考上这附近的大学而搬来这里,所以父亲觉得这样有所照应,才答应她搬进来和席茵茵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