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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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楼去。
埃在松一口气。
傍晚,李月玫换了晚装赴约,看到福在在玄关等她。
“咦。”埃在轻轻问:“不是说出去吃饭吗?”不知怎地,月玫哭了。
“你明白吗?福在,你明白吗?”她一边摇她的手。
埃在冷静回答:“我们吃法国菜吧。”桑原在那里等她们。
他与月玫旁若无人般相拥亲吻。
两个人都不停喝酒,像是很需要壮胆子似。
桑原轻轻说:“有足够钱的话,可到巴黎左岸居住。”月玫所:“你们本人奇怪,巴黎有什么好,像个大杂货摊,依我说,到加拿大小镇隐居。”
“太静了。”钱每到手,已经争起来。
这时,有一个漂亮少女同桑原打招呼。月玫马上问:“谁?”桑原耸肩“某个学生。”
“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我班上有八十多名学生,大半数是女生,仿佛叫玛丽吧。”
“很漂亮。”桑原答:“有比她更美的。”话还没说完,又有另一个女生走过来,干脆蹲下,近距离贴着桑原细语。
那女孩也似月玫般喜吹火般嘟起嘴,她皮肤光洁,像发出一层晶光,全是因为年轻的缘故,隆细,小肮平坦,煞是好看。
敝不得那些中老年男子都喜少女,连福在都觉得她们养眼。
可是月玫已经十分不耐烦,她说:“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人头太杂。”他们搬到贵宾厅里坐。
三个人都胃口欠佳。
桑原当然不是老实人,他仍然谈笑风生,但是,目光不与月玫接触,反而在福在身上兜转。
月玫接到一个电话,收得不好,她走到外边去听。
桑原对福在说:“你与月玫情完全相反,两人如何做朋友?”埃在答:“我是老木头,她是蔓藤玫瑰,去到那里是那里。”桑原微笑“照我看,她是一列将要轨的火车。”埃在一怔。
这时月玫回来了“说什么?”
“称赞你呢。”月玫坐到他身边去“谁要你赞。”一整晚气氛都不安。
月玫说:“我们到美国结婚。”桑原说:“周太太,你已经结了婚,法律上,你必须先离婚,然后再婚。”
“那我们再婚。”
“少胡闹。”埃在一听结婚两字吓得发抖,一朝被蛇咬,终身怕绳索。不知月玫为什么老是想结了又结。
她喝着闷酒不出声。
“离婚后你一定要与我结婚,不然…”
“不然怎样?”
“杀死你,”月玫嘻嘻笑“切成一块块,丢进太平洋,你是外国人,在此无亲无故,谁管你。”他俩打情骂俏,取材可怕。
不料月玫与桑原愈说愈兴奋。
桑原说:“我力气比你大,一动手,掐死你。”他们认真起来,月玫双眼水汪汪“要做得不像他杀才好。”
“灌醉你,把你推进浴白溺毙。”月玫不甘示弱“你潜泳,在水里你会意外失方向沉下海底。”
“你从楼梯顶滚下折断颈骨。”
“你…”埃在实在忍不住:“先生,小姐。”他俩哈哈大笑。
桑原说:“福在害怕。”月玫答:“别小觑她。”
“家父自幼教我,看低女人,足以致命。”吃完了饭,月玫与桑原像二人三足般在一起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埃在喝多了,想吹风,不料脚步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双膝擦破血。
已经遍体鳞伤,还得雪上加霜。
这时,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扶她起来。
埃在连忙道谢。
那人截住一部街车扶她上车,福在这时抬起头来,发觉他是人。
那人是保险公司调查员刘少波。
那年轻人一言不发,见福在坐稳,替她关上车门,默默看着车子离去。
埃在已经豁出去了,她捂着疼痛的膝头,这人不似来害她的,是祸,也躲不过,她的前途反正已经漆黑。
一连三天,月玫都没有回家。
佣人有事,开始请示福在,她似成为周宅管家。
月玫一定是与桑原在一起。
终于,月玫出现了,她的皮肤,头发,指甲,都变得干枯糙,一进门便吩咐佣人叫美容师到家服务。
月玫嘴角溃烂,舌头上有紫血泡。
埃在暗暗吃惊。
月玫喝着水,手臂上一搭搭瘀青,可是她不觉痛,反而咕咕笑。
埃在忽然明白了“月玫,你与桑原用毒品。”月玫点头。
“月玫,不可。”
“你懂什么。”
“月玫…”
“这几天我快乐似神仙。”她打一个哈欠。
“月玫,这本人原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