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梦境·昨日光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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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这个吗？”白发少年毫不犹豫的握住自己肩以下的白发，一道术刃削断！

“我可以给你，作为换，这座祭坛，源氏代代的献祭…请告知我！”为他的快，妖异的青年低声笑了，一条蛇魔游动到少年面前，下奉上的祭品，却不离开，反而嘶嘶吐着信，绕少年缓慢转圈。

“源氏的献祭…似乎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人类为了获得力量，出种种丑态，甚至让我有了窥探现世的机会…”

“师，你知道我是谁吗？”有几条蛇魔滑动而来，隔开少年与式神，数双蛇瞳冰冷地注视着他。一条蛇魔攀上他的小腿，在他肩头绕转一圈，对人类在外的脆弱颈侧出獠牙。

“晴明大人！”鬼切握紧手中的刀。

“无妨。”少年平静的任由蛇魔将自己绕，垂着睫思考一会儿，才缓缓道，“蛇是物，你自身又被封印在狭间之中…我猜不出你是哪一尊神，但是，必定是决不可进入人世的神。”

“我喜聪明的师…”妖异的青年笑容扩大“你尽管问吧，吃了祭品的我，通常是很好说话的。”白发少年深一口气。

“源氏通过献祭，从你那里获得了力量，代价呢？”

“定期献上的巫女，代代家主死后不入轮回的诅咒，还有助我重返世间的承诺。”

“这份力量，用于何处？”

“制造所谓的兵器，强化本族的术。”神果真有问必答，甚至饶有兴味地伸手一点虚空，源氏笹龙胆旋转而生。

“在我的力量之下，这个家纹意味着此世最顶尖的术体系…”笹龙胆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迅速膨开来，在四周轮转游弋。空中的俯瞰之眼注视下，蛇魔们以尾尖拨本该镇他们的术家纹，嘶嘶的吐信犹如嘲笑。

“可惜，从他们向我祈求力量开始，人类在我面前就已经一败涂地了。”青年笑着，带一点小小的得意和傲慢，他窥探着白发少年的神情，对方的神情却如死水般平静，这令他有点气馁。

“你很聪明…”他出言引“如果你也想获得力量的话…”

“最后一个问题——”少年抬起头“你的名字？”青年微微眯起眼睛，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是神的傲慢又令他不会去思考太多，所以他笑了，从容不迫道:“聪明的师，铭记我的真名——”

“我名为八岐大蛇！”

“——急急如律令！”明亮的苍蓝桔梗印在少年脚下绽开，四面绝大多数都是他书写的符咒，他在这里有天然的优势。符咒重新排列组合，彼此错，将祭坛上的结界改造成了一种不太相同的东西。

一声龙，神龙攀上少年肩头，将蛇魔粉碎。高天上孔雀展翅开屏，发出息灾与慈悲的啼鸣！

“你…你…！”

“你只能在祭坛范围内向外窥探吧？”少年二指执一张符咒，割断的白发在他耳际凌飞舞“也许有朝一，在源氏的贪婪之下你会重返世界。”

“可我在此保证，那必定是在我死之后。”

“我以晴明之名起誓:有生之年，绝不允许神侵害人间！”天空中俯瞰之眼的景象消失，四面有巨大的力量挤着群蛇，弱小的蛇先一步被推回裂之中，发出尖锐的嘶鸣。更大的蛇魔攀附大地，然而符咒之力一高过一，在源氏特意选定的灵力充沛之地，一直臣服于它们的笹龙胆被另一种纹印取代，蛇魔终是如被风掀翻的小船一样跌回裂。

八岐大蛇的身形也开始渐渐后移，他死死盯着那个少年。那个师只问了自己三个问题，三个问题，解除疑惑，判断他的质，预定下一步将采取的措施，真是…

让人见猎心喜呢。

白发少年出吃力的神情，稚的桔梗印在他脚下忽明忽灭。但他坚持着，他不渴望力量，只知道一旦神现世，带来的便是彻底的灾厄！

所以他一定！一定要将对方封印回去！这是他身为师的责任！

“哈…哈哈哈哈…”八岐大蛇大笑起来“胆大妄为的小东西，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

“我只知道源氏做错了！献祭必须终止！”少年加大了灵力输出，群山月竟然也应和着他，红白二的狐应召而来，四神封印已有三角！

八岐大蛇一手挡着剧烈的风，恼怒、惑、嘲讽…种种情绪涌来，他只要愿意，就可以粉碎这脆弱的封印，连带粉碎脆弱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