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大漠孤烟直,风沙天。
两匹神采轩昂的骏马并辔而来。马蹄翻飞过处,频频惹得旅客行人驻足投视。
马是好马,马背上的人更如人中龙凤,俊俏非凡。
北方由于偏远严寒,男儿个个长得熊虎背,只可惜帅气壮阔有余,和南方风俊逸的男人一相比较,总少了那么点儿斯文气质。
眼前这两个在客栈前止步,意打尖休息的年轻男子就拥有以上的特质。所谓物以稀为贵嘛,加上两人的相貌实在出众,难怪引得路边商家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宿吧!”卫寇说。
虽然是简陋的市集客栈,总强过餐风宿。
司徒香禔跳下大灰马背。
“好。”离开佟家寨又和曲无界分道扬镳后,香禔和卫寇晓行夜宿,至今已然过了一个半月。
饼江后,北方的气候明显地比南方偏低,南方是风光明媚的季,而这里,檐梢瓦尖还带着未溶的雪。
客栈的小厮聪灵乖觉,一瞧客人上门,自动地把马牵到马厩喂料刷洗去了。
这一路上,两人遇店投宿总是要两间房,倒也没任何纠纷产生。
心里闷了个大葫芦的人不是卫寇,而是依然男装打扮的司徒香禔。
除了在佟家寨那一卫寇曾情不自吻了她之后,一个半月来,他除了偶尔牵牵她的小手,再没半分逾矩的行动。
但,他仍然坚持她是杭绛雪;他的子。
十几天来听他绛雪绛雪地叫,或许是麻痹了,她也不再纠正他;有时候,她也会错以为自己真的是杭绛雪。
一进客栈大门,一阵桌椅器具辟哩啪啦的摔破声便面而来。
香禔现在可懂得那店小二火烧股般逃离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食堂里能逃的人全溜光了,慢半拍的,这会儿全像群涩涩发抖的天竺鼠,挤在角落里抱头避难。
“我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换一家店吧!”香禔说,他们身负重任,自当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看要黄昏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就算打着灯笼也没有第二家客栈,若不,我们就得宿荒郊野外了。”卫寇很笃定地。
宿野外?打死她都不干。
这种天候谁敢逞强宿?绝没哪条命看得见明天的太,与其冒着被冻成冰的危险,她宁可跟人打道。
“决定了?”他看着她。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和卫寇同行以来,一种被尊重的觉就像一束灿烂的光,直抵心魄。香禔浑然不觉现在只要有卫寇在的地方,就算是龙潭虎她也愿意去,一缕芳心已经有所属了。
才走半步,卫寇便又折回拉起她的手,这才堂而皇之地走进客栈。
两个大男人手牵手,神情亲昵,在外人看来是何等怪异荒唐的事,但卫寇本懒得理会。在他心中,只有他的绛雪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眼光算什么!
于是乎,路上看热闹的人只见两个容貌清奇俊朗、不分轩轾的男人笑嘻嘻地牵手走进像被人踢了馆似的客栈里。
客栈里的惨状如同被一阵龙卷风横扫过般不忍卒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