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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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动找我，这可真难得哩！我当然答应了。其实，参加全国大赛在即，你也应好好一对一指导我才对？”选拔会结果公布，惠子保住第五名。加奈江是第八名，坂惠美也获得第十三名，以清华女子高校而论，成绩算是不错了。当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那是一定的，最好不要有人打扰。”我说。

惠子回答:“那么，放学后见。”我凝视着紧闭的社团办公室门，仍在惑着这样做是否正确。也许，没必要做这种事的，像这样下去，随着时间的逝，只要在后再回想起曾经发生过这种事，不就好了？现在即使自己采取此种做法，谁也不会得救，更没有人会到高兴？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更加沉重，甚至兴起逃避的念头，但，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想确定事情真相的冲动。

不久，办公室门开了，惠子身穿练习服走出，一手持弓，间的箭袋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啦声响。

“好久没有单独练习，居然会紧张呢！”惠子开玩笑似的缩缩脖子。

我说:“先自由五十公尺靶吧？”挂好靶，我们站在五十公尺起线前。惠子面向靶站在右边，所以我能见到她的背部。然后两人开始箭，六支箭在几乎未谈之间完，唯一的声音只是“得好”之相互鼓励。

收回箭，往起线走回时，惠子说道:“比赛的翌不练习，我不太同意。参加比赛后，型会发生变化，必须尽快修正回来才行，所以，最好是比赛的翌继续练习，第三天才休息。”

“我会考虑看看。”我漫应。

之后又反覆这样数次。我不太，表面上是专心指导她，其实脑海里却持续想着一件事——怎样说出来呢？

到了五十公尺的最后一次了。

“好像有比昨天更好的记录哩！”将得分记录册卷好放进口袋，惠子显得很开明的说。

“太好了。”我回答。

但，如果她回过头来，对能我绷紧的脸孔，一定会产生怀疑吧？

她搭上箭，缓缓举起弓，慢慢拉弦，在达到一定张力时，随着咔喳一声，箭矢飞向空中，碰的一声正中靶，箭影如暑的针般由靶心延伸出。

“得妙！惠子。”

“谢谢。”惠子像是心情颇愉快的搭上第二支箭。一年级时瘦削的肩膀如今已充分发育，在三年之间，连身心都已成了。

她调匀呼，再次举起弓，锐利的视线对正靶。我心想:只有现在了，如果现在不说，永远都将只是这种状况？

我鼓足勇气，叫着:“惠子！”她的动作要时停止，紧张的神松弛了，问:“什么事？”

“有话问你。”

“嗯。”她仍望着箭靶。

几秒钟之间，我的嘴转为干涩。伸舌将嘴沾，调匀呼后，我喃喃说道:“杀人…你不害怕？”我不知她是否马上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久久，她才稍微出现反应。

她最初的反应是深深吁出一口气，然后，以和平相同的语调，说:“我不大了解你的意思。但，是指这次事件吗？”

“不错。”这时，她朗的以略带玩笑的声调说:“原来如此。你认为我是凶手？”虽然见不到她表情，但，或许也是一脸促狭似的表情吧？她就是这样的女孩。

“我不打算检举，只希望知道真相。”惠子沉默片刻，既像在寻思如何逃邂，又像对我的追问到困惑。她缓缓举起弓，和方才同样拉弦、出。箭矢中靶，但，偏离靶心左侧。

“你说，为什么我会是凶手？”惠子问。

她的语气仍是很悠闲，令我讶异。

“因为只有你能布置出那样的密室，所以，不得不认为你是凶手。”

“你这句话大不可思议了。依北条雅美的推理，那是任何人都能想出的诡计，不是吗？这也是你说的。”

“那样的诡计确实任何人都想得出，但，事实上那只是个圈套，凶手实际上并未使用此诡计。”惠子再度沉默了，似极力想掩饰惊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