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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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是不是她,我们很快就会查出来的。”李卫扬起薄,莫测高深的黑瞳凛然一闪,其中寒气森森,令人骨悚栗。?黄家姊妹原先期待看一场好戏,料想季雪即使没有被判处重刑,至少也会遭重打数十个大板,以兹惩戒。
不意不到一个时辰,她就毫发未伤地返回黄家,继续当她的黄夫人,现在的官爷是愈来愈不认真办案了。
一个家容不得两个女主人,更何况还一口气涌进来四个牛鬼蛇神般,不怀好意的婆娘,再外加一个神秘的钦差,季雪表面上虽不动声,内心其实已是油煎火烧,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
澡堂内氤氲的水气松驰不了她已紧绷了好几天的心绪。她跨出大型浴盆,赤足踩在梨花木板上,慧妮立刻张开手中的布巾,为她拭去身上的水珠,顺手摘下她斜斜在发髻的羊脂白玉簪,让她盘旋于头顶的青丝倾泻而下。
好美!
慧妮忍不住赞叹,钦羡的眼中有妒火漫燃。
一个历经两任半死不活的丈夫蹂躏过的女人,怎能依然保持如此明可人的丰采。
她作梦也想不到,站在她面前这个声名狼藉的寡妇,仍有一副与处子无异的冰肌玉肤。
“我来。”接过半月形的篦子,季雪把长发拨到前面,缓缓梳理。蓦地,透过菱花镜,她仿佛瞥见头顶上方,从天撒落一把细碎的泥尘。
“慧妮?”
“嘘,别张扬。”慧妮将布巾一丢,转身追赶出去。
惊骇得花容失的季雪,仓皇倚在窗前,朝漆黑如墨的庭园张望。是黄家姊妹因明的摆布不了她,想来暗的?
谁知暗夜中伸出两只长臂,从后边一下搂向她的前,“啊!”惊魂未定的她紧接著失声惊呼。
身后的人呼微,住她**香肩的,温润而炽热。她觉内心最深处,未被触及的那一片柔软给猛力碰撞了下。
这杀千刀的采花贼,铁定是黄家姊妹找来损毁她的名节,好得个借口把她扫地出门。
她很快收拾好方才的意情,急一口气上来,准备大声叫唤来人。
“嗯!”不想那采花盗却倏地含住她的,光她口中所有的气息。
“惊动了旁人可不好哦。”
“是你?”是那个自称是钦差的臭男人,房内的烛火虽让慧妮吹熄了,但她仍记得他与众不同、格外轻柔的嗓音。偶然被起的情快速消退,季雪觉到身后另一扇未拢紧的窗户正涌进飕冷的夜风,吹得她四肢发寒。
“记不坏,想我吗?”李卫不安份的双手开始挑逗她剧烈起伏的酥。
“你这是什么意思?”前一刻还指控她谋害亲夫,下一刻就来调戏玷辱她,这算什么钦差?
“快放开我,慧妮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会的,我的手下会陪她多玩几回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用两指挑起她的**,缓缓后便伸展五指包复住整个丰盈,用力抚。
“果然非常生涩,可见你那两位倒霉的丈夫,都没能品尝到这可口来自西疆的素兰馨香。”她痛苦地弯下身,哀求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诌什么,求你快放开我,倘使你只是想寻买醉,请到怡红楼去,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他明知故问,目的只是想让她难堪罢了。
季雪双目半阖,眼泪自两鬓滚淌而下。
“我们无冤无仇,何必非我走上绝路?”
“黄夫人言重了,本官只是一番好意,前来排遣你的寂寞,把眼睛张开,看着我,告诉我,如果今晚我没来,夜午梦回时,你最狂野的梦境里是不是像现在这样绵yin,放形骸?”
“住口!”季雪两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肘,咬牙切齿道:“我没有什么狂野的梦境,就算有,那出现的主角也不会是你。放手!”
“那么是谁?说!”他的手劲一下加大,疼痛忽地由口传至脑门,可怜的她一张粉的小脸惨白如纸。
“没有,没有任何人,你放手、放手!”控制不住愤恨的情绪,她一咬牙,头颅朝窗框使劲撞去。
“嘿,你别…”李卫惶然的捧住她的小脸,那汩汩淌的血注,正划过她额前,沿著鼻管来到美丽的办,晕化于绒微颤的锁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