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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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快想想办法呀,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来不及清算她,就已经自己先灰头土脸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可以想的她都想过了呀。
“禀夫人。”看守大门的家丁仓卒闯了进来,“门口来了位官差,说是请您到衙门一趟。”衙门?!
季雪口一下涨,揣想又有倒霉事上门了。
黄家姊妹闻言则是一片欣然,料定眼中钉很快就可以拔除。?这补快倒也奇怪,不是说带她到县府衙门,怎地才出了左东街就拐到西郊来?
季雪狐疑地瞅著走在前头的补快,咦,最近补快都时兴做平民装束,不穿制服的吗?
她原本心里坦的,忖想自己既没害人,也没谋财,料想县太爷找她去,大约只是例行的做个笔录,但这会儿却不免惴惴难安。
“请。”那人指著前面一栋屋宇,要她自行进去。
“县太爷到底找我做什么,为何这样神秘兮兮的?”她一个妇道人家,要是在这有什么不测,天皇老子都救不了。
“放心,带你到这儿问话,只是不想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揣测。”补快话一说完就迳自离开,留下她立在原地裹足不前。
这是间看似十分雅致的屋子,庭院中花木扶疏,落英纷飞,地面上铺的小石子,一个个圆滚滚的像鹅蛋一样,天棚墙壁都婊了桑皮纸,木栅小窗上也糊著相当名贵的绿蝉翼纱。
她在云梦镇住了十几年,从未到过这儿,也没听说县太爷购置了这么一间漂亮房子。黄德原才入土,县太爷就急急忙忙把她叫了来,意何为呢?
季雪对自己的长相虽到骄傲,却也很忧虑。常言道:寡妇门前多是非。她娉婷出尘的容貌在镇上是数一数二,及笑后,家里成天都有川不息的媒婆来说媒。但没想到她娘挑细算的结果是,害她小小年纪就成了舞娘,怨呐!
“季雪,为何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进来?”从屋里头传出一声冷喝。
既来之则安之,横竖她已经够背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当下心头打横,她一脚跨进门槛——“你叫季雪?”堂上高坐著的不是县内的县太爷,而是一名相貌俊美异常的陌生男子。
该名男子两侧各垂手静立了两名大汉,其中一个就是方才领她前来的“捕快”他不是先走了吗?那又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
“是的。”季雪见他们五人虽是相貌堂堂,一派威仪的模样,但身上既没穿官服,行为又诡秘,更加觉得惶惑不已,不过,因缘际会下的大场面她也见过数回,这样还吓不倒她。
“敢问您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照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陌生男子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著她美得不可思议的脸庞。
季雪冷哼一声道:“你不告诉我是谁,就什么都别想问。”以为她是被唬大的吗?从第一任丈夫死于房花烛夜那天起,她到衙门就跟进厨房一样频繁,见的官一个比一个大。尽管众人在她面前仍维持著客客气气的假面具,但她心知肚明,背地里谁不说她是谋害亲夫的坏女人。
“放肆,跟钦差大人说话竟敢如此狂妄无礼!”立于下方的大胡子一语既毕,长臂朝前就想挥过来。
“慢。”陌生男子只低声一句话,就制止了他的悍戾。
噢,原来是代天巡狩来著呢!耙情是黄家姊姊们拦轿告了她一状?
“笑话,我本不知道他是谁,什么叫狂妄?”季雪怒意盈然地睇向陌生男子,只见他黑不见底的晶瞳闪烁了下,紧抿的双衔著一抹嗤笑。
“你似乎已经知道,本官传你到此的目的?”说话时他神一迳严厉地锁著她的翦翦秋瞳,像是企图从她明媚的星芒中瞧出蛛丝马迹。
“除了‘谋财害命’,难道你还能有什么新鲜的罪名加诸于我?”她无畏无惧地仰起头,悲凉地直视眼前神秘的钦差。
如的直截了当,换来众人一阵愕然。
“那么,你究竟有没有呢?”钦差的眼神莫名地踌躇了起来。
“既是要问我的罪,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证据,这样吧,不如由民妇自己发问,请问你们这次找到了什么新的借口好来栽赃我,以便治我死罪?”
“大胆刁妇。”大胡子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