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松鹤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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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脸数变,他知道迟守信所说并不是假话,在习空意剑道之初,其师便已说过,即使是他练成了斩天破,仍然不可能胜过刘正,更不可能阻挡得了浩然帝炁的侵袭,即使是其师也没有把握阻止刘正的浩然帝炁。
“事实上,如果你和他手,本不可能会有使出斩天破的机会,除非你再有十年的苦修!”迟守信肯定地道。
松鹤的额角渗出了一丝冷汗,迟守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刺一般锥入他的心中,偏偏他又无法反驳。
“但他此刻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武林皇帝,他已经成了人魔,何况他锁于石壁之上,难道我仍杀不了他?”松鹤冷问道。
迟守信脸一变,冷问道:“谁告诉你他锁在石壁之上?”
“至于何人,贫道也不知,因为我并未见其真面目!”松鹤并不想隐瞒。
“哼,即使是这样,你依然不可能杀得了他!”迟守信断然道。
“为什么?”松鹤神也变,微忿问道。
“因为你本就不可能见到他!”迟守信肯定而坚决地道。
“就凭你?”松鹤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机地道。
“错,还有我!”一个平静而冷漠的声音悠然传出。
松鹤扭头,不由得惊呼:“师叔!”松鹤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行出之人竟是三十余年前离崆峒山便一去不复返的风师叔。
当年风道长与松鹤之师华道长皆是崆峒派杰出的人物,只是风自小好强,杀念太重,一次负气而走,便再无音讯。松鹤的师尊当年还派人四处打听风的下落,但却都无结果,本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料到今居然在赤练峰见到了。
松鹤对风印象极深,风出走之时,他有二十余岁,是以对这比他大几岁的师叔仍是记得极为清晰。此刻,他也便一眼可以识出,因为风与当年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只是四十许。
“弟子松鹤拜见师叔!”松鹤赶忙跪拜行礼。
“你我已别三十余年,我已不是崆峒之人,何用对我行此大礼?”风淡漠地道。
“师叔永远都是我的师叔,再过三十年依然如此!”松鹤肯定地道。
风不由得笑了,淡淡地道:“看来你跟你师父一样死心眼!如果你真要趁人之危杀武林皇帝,那便先杀了我!”
“弟子不敢!”松鹤忙道。
“我希望道长不要在这件事上费时间,即使是你带了那群人上山,也不可能靠近得了幽泉。何况此刻武皇已经被锁在中,如果你们再起其魔,让其下山大开杀戒,谁又能阻?那道长可谓罪孽深重了!”迟守信淡淡地道。
松鹤吃了一惊,迟守信的话确实有理,这几江湖中并无太多杀戮,是因为刘正自囚于幽泉,如果怒了他,让其下山,在武林中必会酿出大祸,倒不如让其一直囚于此地,反而减少了许多麻烦。
“即使没有遁门大阵,就凭你那群乌合之众,又能有什么用?省点力气去留着对付天魔门吧!待武皇解决了与秦盟之间的恩怨后,自会向武林请罪!”风冷然道。
“秦盟?!”松鹤吃了一惊,问道。
“不错,天魔门创派宗主便是昔天下第一巧手秦盟,武皇之所以会走火入魔,也是因受秦盟毒计,而你们一路追杀武皇也正是天魔门安排的狡计,武皇若不是念及于此,岂会避你们不见?但你们却魂不散,他只好自囚于幽泉!天魔门无孔不入,其实在你们的人中间,就有天魔门之人,所以才会怂恿你一直追杀武皇!及早回头才是!”迟守信淡漠地道。
松鹤面如土,他怎也没有料到当年誉天下的天下第一巧手秦盟竟会是天魔门的主人,而他追杀刘正之事却有这许多复杂的因素,自己险些酿成大错。他知道,风绝不会说谎,而迟守信更是北方第一大帮的创始人,自然也不是搬是非之辈。
“松鹤受教,多谢点拨,险些酿成大错!”松鹤由衷地道。
“那还不下山?”风冷然道。
“弟子这就返回崆峒,查询天魔门之事!”松鹤再施礼道。
“你要小心!天魔门是不会轻易让你们离开的,他们一直都在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你们突然撤走,他们必会另出毒计,需慎防才是!”迟守信提醒道。
“谢迟帮主的提醒,今就此别过!”松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