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邺城故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还要怎的?”熊业一瞪眼,反问道。
“至少大人要撤去城内四处抓捕细的官兵,这才能够让细很放心大胆地活动,以便于他们联络,当他们全部聚合之后,自然便可一网打尽了!”那师爷似也想卖一下,抢在林渺前回答道。
“嗯,这倒也是。”熊业点了点头,由师爷口中说出这些道理,他倒是很容易接受。
“那就下令撤去城中搜捕凶手的人吧,然后命人暗中加强城防!”熊业立刻吩咐道。
“但还有一件事,大人忽略了!”有那师爷帮着说话,倒让林渺省了不少口舌,但他仍出声提醒道。
“还有何事?”熊业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能为去看杜月娘的献艺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解,他自然心喜。
“那便是外面那些人,大人要将他们全释放了才行,否则此计只怕难成。”林渺肯定地道。
“外面那些人,只要每人拿出一百两银子,本官自会放人,而你为本官出得此计,可免你同伴三人的赎金,你该意了吧?”熊业大方地道,此刻对林渺倒不是那么厌恶。
“请大人想想,这些人多是小本生意人,看他们衣着单薄,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即使等他们凑足了银子,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但是如果那些细借此鼓动城中的那些外来生意人和百姓,一时聚众太多,城中一,就很难控制,即使是引出了细,仍会制造大麻烦,难道大人想为了眼前这点小利而失往后的大利吗?如果大人放了这些人,这些人不仅会大人的恩德,还能让细可乘之机减少,到时候他们一出来,便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成擒,否则以邺城城内那么多的外来商家,只怕很难彻底清查。”说到这里,林渺诡异地一笑,接道:“说不定到时候大人还可以将某些人的万贯家财全部充公呢,那时又岂在乎这区区几千两银子?”熊业眼中放光,最让他受用的还是林渺最后一句话,如果能够让某些人的万贯家财都充公,他至少可分得三分之一,要是多有几家,他又怎在乎眼前这蝇头小利?
那师爷也不由得向他附耳低语了几句。
“很好!本官可以答应你放了那些人,但是你却得留下!”熊业淡淡地道。
“大人这又是为何?”林渺并不惊讶,淡然反问道。
“既然你能想出此计,就定懂得如何安排,本官要去看杜月娘的献艺,没有时间为这些俗事心,你最好给本官定个计划出来,让本官意了,才能够放你离开,否则,本官就定你死罪!”熊业凶巴巴地道。
林渺心中大愤然,世上竟有这样的恶官,他真恨不得立刻便上前捏死熊业,但他却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做。他当然不怕杀人,有铁头和任泉相助,要杀这脏官只是轻而易举之事,但那只会连累厅中的那些人,所以他并不想惹事,事实上让他留下拟个计划也只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还有个请求,便是想随大人同去观看杜月娘的献艺。小人对其闻名已久,还有些情,如果大人带我同去,也许还可让她为大人献曲一首呢。”林渺了口气道。
“哦,此话当真?”熊业大喜,随即立身而起问道,显然林渺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
“小人在竟陵游学之时曾拜访过杜月娘,是以应该不会有问题。”林渺半真半假地道。
“杜月娘现在成了燕子楼的台柱,其名不逊当年曾莺莺和柳宛儿,如果你能让她为本官献曲一首,本官必有重赏!”熊业兴奋不已地道。
“那就先谢过大人了。”林渺心中暗惊,如果杜月娘成了燕子楼的人,怎会到邺城来?她不是在醉月楼吗?若真有燕子楼的人来了,倒还真的有点麻烦了。
“我想让我的两位随从也一起去。”林渺又道。
“这个不是问题,本官这就下令放人。”熊业想到能让杜月娘为自己献艺,顿时心,大方之极地道。
“谢大人!”林渺大喜。
熊业对杜月娘的兴致似乎比一切都高,对邺城中的一切事务都可以抛至一边而不理,但是却不能不看杜月娘的献艺。
当然,在邺城之中,熊业统管城内和整个魏郡的匪劫之事,但却仍得听命于郡守戴高。不过,戴高似乎更是荒无道,这河北之地,义军处处,朝中政令到这里来都变得行不通,只要他出银子,保证上疏下通,是以戴高将魏郡之事大多给郡丞叶计和都尉熊业处理,而他则乐得清闲。当然,他并不怕出了什么问题,熊业乃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而叶计则是其亲戚,所以整个魏郡便成了他们的安乐之窝。
熊业稍稍布置了一下,便在众亲卫相护之下,带着林渺、师爷诸人浩浩地向清漳楼赶去。
清漳楼坐落于城北,高而豪华,可远眺清漳河,是以取名为清漳楼,这也是邺城最为豪华的青楼,当然,其聚青楼、酒楼与赌场为一体,虽无燕子楼之名气,但其装饰之气派,也不会相去太远。
邺城街道虽然大部分已经过清理,但街边的狼藉依然随处可见,显然,昨晚一场劫火,已让邺城变得有点面目全非。
林渺都怀疑,自己来邺城是白来了,而他提议与熊业同去见杜月娘也是一个让他后悔的决定。如果他知道杜月娘已经成为了燕子楼的人,绝不会提议要去见杜月娘,可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熊业本就不放他走,一定要带他去清漳楼,他也只好走一遭了。
街头的百姓老远便避开,面对这支队伍的目光似乎总带有一丝憎恨,这让林渺坐在马上浑身都不对劲,铁头和任泉倒似乎没什么,他们只是紧跟着林渺,一切都听林渺的吩咐。
恍惚间,林渺只觉得一丝不安自心底升起,这并不是因为百姓们那些鄙夷的目光,而是一种极奇异的觉,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自被天雷袭身之后,他似乎总会出现一些特别的觉,那是对危险的觉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