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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飞景逞威冢是事胜玉鸾遇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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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小玲道:“它叫做何来也好,叫做何去也好,反正你管不着!”中年道姑叫起来道:“这飞景剑是我教内的宝物,我怎的不管?”闵小玲听是秋时代的飞景剑,心中暗喜,却又冷冷道:“你休来噜嗦,在我手上就变成我的,干你鬼事,本道姑要是高兴,待救好了人,顺便把得剑经过告诉你,要惹恼了我,我就先把你这六位小妖宰了,然后我找你算帐!”中年道姑被她说得又惊又怒。敢情急于想听得剑经过,只好喝一声:“闵小玲!你替她把那婢治好过来!”闵小玲“哼”一声:“婢?说起来会吓呆了你,她是龙卷风于志的一房子,我问你有几个脑袋?”禹门卫老不同声叫出一个“啊呀!”中年道姑也是脸容变,狠狠边骂道:“闵小玲!小玲!我吩咐你们甚么话来?怎的误抢到人家子头上?”闵小玲叱道:“不准你再闵小玲!你听懂没有?”中年道姑自命为堂堂教主,那受得了呼来呛去?当下脸一沉,怒骂一声:“你放!”又想动手进击。

宇孟瑶忙拦道:“辛道友且慢!我师妹名字就叫做小玲,难怪她不愿你骂!”辛道姑屈于眼前形式,只得哼一声道:“原来如此,着她们快点解救于姑娘便了!”闵小玲失笑道:“人家是于家的媳妇,怎叫成于姑娘?可见你这教主真正是糊涂到底!”辛道姑原是又惊又急,以致称呼错了,被人家找到话柄顶了回来,气得只是怒目而视,催促门下急救秦玉鸾,然后回头问道:“这回你总该将得剑情形告游我了!”闵小玲见她急于追问此剑的来历,关系非浅,笑道:你忙甚么?待我妹妹醒过来,再告诉你也还不迟,省得回头又向她的问。否则,要我说明得剑经过,还得加上一个条件。”辛道姑忙问道:“什么条件?你说!”闵小玲一指禹门丑老,从容道:“我和这两位人家本来是不认识,方才听说有个什么女儿落在你门人手里,也得一并放还。”禹门丑老见闵小玲竟会顾及他两人的事。两双老眼登时的光辉。

辛道姑道:“他什么女儿?我并不稀罕,但我并未看到。从何知道是我门下所为?”长下巴的老者森森地向辛道姑一瞥,道:“辛教主!你可别赖,老朽曾智已查知半坡村曾寿的女儿确是被贵门下乘夜掳去,有紫荆花在此为证。”说罢一探衣底,取出一朵紫荆花,用指甲一弹,直飞向辛道姑面前。

辛道姑狠狠瞪他一眼,手臂一伸,掌上,那朵痴留箭的紫荆花一到她手掌上空,竟自悠悠下坠。

曾智巧成拙,老脸不微红。闵小玲见辛道姑显出这手“雨承恩”的巧技,也暗自赞叹,却向宇孟瑶问一声:“师姊!你收了多少徒弟,怎么不带出来?”宇孟瑶笑道:“多少?我离山半年,只收到两位不成相的头,还躲在西倾山西峰右室里练静功,十年后还不知道行不行否?鹤师兄在上月捎了恩师的信来,才知道你已离山,我奇怪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以为你定是走错了路,才离开西峰,到处查询,被我查出一件怪事。”闵小玲诧道:“什么怪事?”宇孟瑶笑道:“原来我这仙女教已经声名远播,而且到处都有发生会武艺的女孩子失踪,才顺便出山走走…”闵小玲至此已明白了大半,不好笑起来道:“要是好名声还好,可惜白狗偷食,黑狗阻当…”却断到秦玉鸾“唉”一声长叹,急忙纵过去,问道:“鸾妹妹1你怎么样了?”秦玉鸾被仙女教两名女徒揭去她背心的“忘情膏”再按了四脚地替她解去“离魂术”恍若大梦一场,醒了过来,叹了一声,忽见闵小玲站在面前,喜得叫起来道:“玲姊姊!你回来了阿也回来了你怎生打扮成这样子?”急握紧闵小玲双手。

闵小玲见她竟不知被人家掳走,不由暗自叹惜,被她热情所,又有点惶然道:“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秦玉鸾茫然四顾,诧道:“是什么地方?我们杀了大半夜,睡在家里好好的,怎会来到这里?”闵小玲笑道:“你被别人偷来这里,难道一点都记不起来了?”秦玉鸾仍然是茫然歪着脑袋、闵小玲怕她经过此番风险之后,武功尽失,忙道:你试着暗运真力,握握我的手看还行不行。

秦玉鸾略一犹豫,即说一声:“好”暗运真力一握。闵不知秦玉鸾苦练绝学,与滇池相遇的时候来比,已进数倍,所以不做准备,竟被握得叫出一个“晴”字来。秦玉鸾急忙松手道:“我握痛你啦!”闵小玲见她武功犹在,大为放心,点点头道:“我不知你有这大力气,果然有点痛,但不要紧,你武功也进步多了,怎会被人家把你掳了来?阿既然在家难道他是死人不成?”秦玉鸾笑道:“你说我被谁掳了来?”闵小玲一指在数丈的辛道姑道:“就是那妖道嘛!”辛道姑接过曾智弹出的紫荆花近鼻一嗅,确是她教内的记号,但若就答应将曾氏女放回,未免过分示弱,若说不放,又急要知道“飞景”为何落到别人手中,一时沉不决。及至看到闵小玲和秦玉鸾仍在寒喧不已,立将曾女的事放过一边,喝道:“闵道友!你该说得剑的事了!”闵小玲顺口道:“剑主人已经死了,还问…”辛道姑惊得叫起来道:“你敢杀人!”立即拔剑在手。

曾智怒喝一声:“李教主!你是否要赖帐?”横身挡在辛道!”的面前,双掌作势,图作孤注一搏。他兄弟曾仁应了一声,与曾智并肩而立。

辛道姑冷笑一声道:“凭你两人也配和本教主手?”闵小玲“哼”一声道:“你这妖教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除了采用下五门的手段,偷偷摸摸之外,曾有那一件真实本事来?”辛道始为闵小玲杀人夺剑,已是怒火冲顶,再被她冷嘲热骂,那还按捺得下?喝一声“待本教主教训你1”人随声走,就要向闵小玲进招。那知才到中途,宇孟瑶已赐一声:“且慢!”拂尘一挥,一阵劲风又挡在她身前,辛道姑被迫得后退一步,剑吐寒链疾点宇孟瑶的心坎。

宇孟瑶见她剑尖带有数尺芒尾,与闵小玲那枝剑几乎相同,知是一件宝物,忙略侧身躯,闪过剑尖,拂尘横里一扫。

闵小玲忙喊一声:“师姊!当心妖姑的宝剑!”宇孟瑶笑说:“不妨,你尽管相你襟妹寒喧别情,我先替你挡一阵!

辛道姑曾和闵小玲手,已知对方功力绝不弱于己。这姓宇的道姑既是姓闵的师姐,功力只是更强,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除了一拼,便无别的途径,应一声:“好!本教主先教训你!”剑法一变,直见一幢光影飞到宇孟瑶身前。她门下六位弟子见教主已经出手,也把丑老包周起来。

秦玉鸾已问知这些道姑就是用药将自己掳走的人,怒喝一声:“有姑姑在此!”一个“回风柳”闯进墓场,叱一声:“接招!”发出两股掌力,打向两名年轻道姑。

那两名道姑恰是掳过秦玉鸾的人,因光圈香使秦玉鸾失去知觉,所以没有见过对方的艺业,这时欺她空手,一闪肢,让过掌力,双剑同时向秦玉鸾身前刺到。

秦玉鸾在这边三人之中虽是功力最弱,但她家学渊源,已学过十年武艺,再钻研“鹄鸶夺腹”

“柔钢绕指”

“回风柳”三种特异的身法,加上“猴王拳”、“薛荔掌”等绝招,也是不可轻视。这时瞥见双剑齐来,肩膀一斜,身形竟若飞蛾绕灯绕过一边,双掌又互拍去。

两道姑看不出自己的俘虏竟有这等绝艺,心魂一凛,不约而同的一声吆喝,长剑一撤,左掌一摧,两股香风各自袖中扑出。

闵小玲原知禹门丑老以一对一尚且要败在这道姑掌下,何况一敌三,而且还是空掌对剑?但因秦玉鸾已冲前去,有心看她进多少,正在暗赞中,忽见两道姑无缘无故撤剑挥掌,情知有异,猛忆起这群“仙女”善用香,莫非重施故智?这心念一起,人随飞掠过去,从侧面猛发两掌,卷起一阵狂风,将两道姑的掌风吹散。

至底道姑是否施用香,闵小玲自己未到,秦玉鸾也无法到,但那宇孟瑶适处下风,忽然冷笑一声道:“妖女敢用香,今天不能饶恕了!”此话一出,秦玉鸾蓦地一惊,粉脸登时布杀气。

她虽然没有兵器,但“回风柳”的身法太快,只见身形一晃“啪随”一声,已将一位道姑翘得叫了起来。在这同时,她右掌一伸,擒中道姑右腕,飞起一腿,把那道姑踢飞,抢得一枝没有剑尖的长剑-闵小玲本来担心秦玉鸾不行,至此忍不住喝一声:“好手法!”旋又秀眉一皱道:“当心那剑没有剑尖!’”秦玉鸾笑道:“我看到啦当子使!”一招“子陵垂钓”长剑恍如渔翁投竿向另一位道姑肩上斩落。

那道姑正是闵小玲一起手就夺去她长剑的“小玲”正因为她长剑被夺所以没有被削断,此时见秦玉鸾一剑在手,势如虎,急跃过一旁。

秦玉鸾见还有四名道姑围攻两位丑老人,她虽不知丑老人是谁,但道姑是敌则丑老人是友,这一点总该明白。因而那“小玲”闪避她一招“子陵垂钓”她并不追赶,前跨再步,一招“饿导摇铃”分削另外两人的际。

这两名道姑本是“教主”的近信,艺业比起”小玲”自然要高出几分,见秦玉鸾一剑削到,各将断剑向下挡,只闻“当”两声急响,击处出几点火星,居然功力悉敌。

秦玉鸾虽到手腕微麻,但她恨极这道姑把她掳走,本不加理会,娇叱一声,猴王剑法立即施展出来,一团银光在两道姑中间滚动。两道姑吃她这样一迫,也顾不得帮助同伴,惟有各将手中剑舞成半个圆弧,先求自保。

闵小玲捧剑而立,看着秦玉鸾尚且余力应战,也不上前助战,转向那与自己同名的道姑招手道:“‘你别在楞着,过来待我教你几招!”那位道姑早先被闵小玲空手夺去她的长剑,这时尚有余悸,再见她一枝宝剑曾经削断五位同门的宝剑,那还敢上前找死?一个转身,又和两位同门协攻秦玉鸾一个,闵小玲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不敢过来,我偏要找你”一步纵上,朝她背后就是一剑。

这回那道姑可不能不接。急忙一个转身,单剑一粘,晚一声。休得欺人道甚!’剑尖往前一推。

闵小玲道:“这才是呀!你到底姓什么?”那道姑“哼”一声道:“你问这个干吗?我姓闵!”说时又向闵小玲连连进几招。

闵小玲那会把她放在心上?轻轻几剑将来招挡开,但听她说姓“闵”不怒道:“你敢胡说!”那道姑虽然狠狠进招,却是无可奈何,骂一声:“我姓闵就是姓闵,与你什么相干?”闵小玲心想:“这事也奇,这厮和我同姓同名,岂不可轻?”因此,不觉向对方多看几眼,觉得她眉宇间有几分和自己相似,年纪也较自己大不多少,又想:“可得擒下这厮问问!”心念甫动,剑已随发,一招“巫岫飞云”剑身贴紧对方兵刃,突伸左手,疾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