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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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烟盒，取出最后一烟，耿直彦烦躁地将烟盒捏成团，顺手一抛。

如果他也能这样无谓地抛开心头的纷，该有多好？他用力地点燃打火机，深深地进一口烟，力道太强的缘故，他狼狈地呛咳了下。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不顺心的时候，连烟都会倒霉！

几天了？他拧眉想着。

下班后，他就来到这里烟，等着。几天过去了，就是没堵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当然，他不是因为思念成疾，绝对、本没这回事！他只是要先还她一点饯而已！他咬牙想着。

只是，这该死的女人都何时才回家？为什么在这条必经的路上也遇不到她？

初次相遇就在这里，应是她回家的路线才是啊！

真该死！眼看着最后一烟要完了，他的脾气也更暴躁了。

今就到此为止，耿直彦将烟蒂一丢，使劲她用鞋底踩熄它，活像这烟头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他！

方可人惊讶地瞧见耿直彦，一颗心几乎要蹦出口。他在那里做什么？瞧见他脚边的无数烟蒂，她脑中昏地推测他莫非是在等人？

等谁呢？她吗？

分明是气他气得半死，可一瞧见他，她的心又没了主意。

自尊心作祟，她不愿表出欣喜之情…思念作祟，她又无法对他视而不见地快步离去。矛盾的情绪让她不知所措。

察觉有人接近，耿直彦猛一抬头，就对上方可人来不及别开的视线──四目接时，两人脸上都有着古怪的表情。

“好久不见。”她尴尬地扯出微笑，因为他的眼神始终紧盯着她。

天！她真气自己，为什么还要对他“笑”？她应该骄傲地自他身边走过，最好还要嗤出一口怨气才对。为什么她如此没用？是她的心太过诚实，还是她真的还有眷恋？

她又气又恼，却又无法避开他如此直接的视线，心里只能模糊地想着，她可不能表现出落荒而逃的样子。

她不自觉地想起上回两人冲突的画面…

“我有事找。”耿直彦的视线牢牢地锁住她，这才明白，还钱只是个借口，他终究是想见她一面的。

“什么事？”她强迫自己以极为淡然的口气响应。

“我找-是想还-钱。”他的手伸向背后的袋。

“你已经有三十万了？”她惊呼出声，只见他的手势停顿了下。

“当然没有。”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分期付款，不行吗？”

“喔…”她不自在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心里有点失望。原来他只是为了还钱？她究竟在期待什么呢？她再一次在心里斥责自己的想入非非。

“-一直没出现，我不知道该怎么我-还钱。”没告诉她的是，每返家时，他总期待着能瞧见她的身影，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

“你都在这里等我？”她惊讶地挑起了眉，眼底燃起一丝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