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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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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天,正是倦鸟归巢时。

采邑城内,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不若早上市集的热闹。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传来阵阵饭菜香,让这傍晚增添了股温馨的气息。

石桥下的护城河,河面映着火红余晖,虽然如此,仍是让人觉到阵阵入冬的寒意。气派豪华的客栈耸立石桥边,四个大红灯笼垂落柱子边,映照出“酒王客栈”四个大字,引路过人们的注意,往里头瞧一瞧,里面竟是人声鼎沸。

癘窸父。

客栈里的一角,一名女子的行为引来旁人的窃窃私语。

“小二,再来几壶酒!”这人便是独自一人在那儿喝着闷酒的赤雪燕。

“姑、姑娘…”店小二害怕得咽了咽口水,缓缓地朝她走去,他从没看过哪个姑娘家喝酒喝得比男人还猛的。

“您已经喝了一大壶啦!再喝下去,怕您要醉上三天三夜啦!”

“三天三夜?”她的水眸含着蒙蒙胧胧的酒意,格格地笑着。

“那正好,我就喝个三壶,恰恰醉个九天九夜,就连我进房的那一刻都是醉的,那才妙!”

“进房?”隔壁桌的人听了,议论纷纷的,边打量这奇怪的美姑娘。

“原来姑娘要出嫁了,真是恭喜!”店小二连忙陪笑脸。

“恭喜?出嫁有什么好高兴的?”她瞪了怯生生的店小二一眼,眼中有丝怒火闪过。

“要是我出家,那个呆头鹅老古板才会高兴咧!”呆、呆头鹅老古板?

店小二这下可不晓得该怎么跟赤雪燕沟通了,他从来不曾听过待嫁的姑娘骂相公这么难听的昵称。

“男、男大当婚,女、女大当…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店小二咽了咽口水,怕极了这个女人会突然发起酒疯。

“天经地义?”她眼中扫过一片寒光,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那只杯子飞快的往店小二身后的墙上砸去,匡当一声,白磁尽碎,这等好身手吓得众人噤口。

看到赤雪燕好像要闹起事来,客栈里的客倌连忙起身,咻的一声全部作鸟兽散。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怜了留下来的店小二,跟杀气傻气酒气全混在一起的赤雪燕在一起,就像小兔和老虎同笼。

“你是怕我喝?”没了杯子,赤雪燕更豪气地拿起酒壶,就这么往嘴里灌。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今儿个是大凶啊?居然惹来了这等母夜叉。呜呜,早知如此,今天就该早早关门,也省得坏了几个锅碗飘盆。

“我是怕您的身子不住,万一要是太晚回家,在路上遇到歹人可就不好了。”小二含泪发抖地说着。

“哈!歹人?”她仰天长笑三大声,的酒意薰上了脸。

“歹人遇到我也要变成呆人!我可是武功高强,谁见到我都要退避三舍,就连那个呆头鹅遇到我也变得呆上加呆!”

“对!他是一个呆子。”拿起酒壶,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店小二面前,揪起他的衣领。

“你说,我美不美?”

“美!当然美,姑娘您是我看过最美的女人!”天啊!果然是个可怕的女人,居然还使用暴力!店小二冷汗直,双脚打颤。

“对啊!就连你这个店小二都识货!”她豪气地将他放了下来,连拍了几下店小二的背,力道之大几乎要让他吐血了。她将桌上的另外一只酒杯斟酒。

“你讲真话!好,赐你一杯美酒,我用酒壶你用酒杯,咱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