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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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转向自己“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她快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并试着想从他紧箍的手里，把自己的手回来。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就算你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对你又有何意义？这只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呢？”

“谁说和我没关系的？”

“不然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喜你，所以我在乎你对我的觉，你想搬离我家，我想知道原因，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因为讨厌我、不喜和我接触才想离开我，这样的回答，你还意吗？”听完他的话，脑中再度浮起在医院，书应侨怀里抱着其它女子的画面，二者相比较，骨娃苡的脸变得很难看。

“你对我的喜是哪种喜？是同事间的喜？还是朋友问的喜？抑或是－－男女间的喜？”说出最后一个问题时，她停了一下下，粉颊浮上一层红赧。

“当然是男女间的喜。”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今天为什么在医院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不放？”书应侨蹙着眉宇，回想了一下“我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不放？”

“对，我亲眼所见，连嫘姒娃都看见了。”

“姒娃？！她也有在医院？她在那做什么？”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

“嘿！不只我转移话题，你自己不也转移话题了？”她嘟嚷着“我并没要转移话题，我只是想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喜我，为什么却背着我抱着其它女人，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我没抱着其它女人。”

“有，你有！”她很肯定。

不得已，书应侨只好再努力回想，最后，终于让他想到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我医学院的同学吧！”

“同学就同学，你干嘛抱她？”质问的口气酸溜溜的，骨娃苡本身却浑然未觉。

“她很可怜，父亲前几天才因病去世，结果今天她母亲竟然发生车祸，命在旦夕，因为救护车把她母亲送到我那间医院去，我们才会巧遇，不然我们很久都没联络了。”

“重点是，你为什么要抱她？”扯了那么多，重点都没说到。

“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这一而再的打击，而且她并无其它兄弟姊妹，所以她一看见我，情绪一个动，就抱着我哭的浙沥哗啦，还差点昏厥过去。好歹大家也同学好几年，借她一个肩膀，并不为过吧？”

“只有这样？”她半信半疑地斜睨着他。

“当然只有这样，我们从毕竟到现在都好几年了，这些年都没联络的人，只见一次面，还是在那种情况，你认为我们两个会怎样？”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怎样，搞不好突然天雷勾动地火，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也说不定。”

“你想象力还真丰富，我和她若会怎么样，做同学时就怎么样了，哪会、等到现在才怎么样。”

“谁说不会的，有些人就会。”

“那些人是那些人，我不是就好了。”

“可是－－”骨娃苡还想说什么，书应侨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她的话。

书应侨接起电话“喂？”

“应侨吗？我是童轩。”李童轩啜泣的嗓音传了过来，她就是书应侨的同学。

“你怎么了？”

“我一个人好无助，你能不能来陪我？”她低泣着。

“你男朋友呢？你没找你男朋友？”女的？骨娃苡耳尖地听到书应侨的话，眼眸再度大睁，一股火气更重新飙了上来。

“我没有男朋友…”李童轩咽呜了几声“现在我只能想到你，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如果你在忙的话，没关系，我不打扰你了，呜呜呜…”

“你别哭，哭多了对眼睛不好，等我这事情处理好，我就回医院去陪你。”书应侨完全是看在老同学的情谊份上，认为这时对她伸出援手，陪陪她并不为过，因此才答应的。

一听见他这么说，骨娃苡二话不说，马上转身快速的打包她的行李，准备走人。

“真的吗？”李童轩破涕为笑。

“真的。”

“那我等你。”

“嗯，拜。”挂断电话，书应侨正想继续和骨娃苡讨论方才被打断的话题，不料却扑了个空，骨娃苡不知何时已提着行李下楼了。

他赶紧追了下去，幸好在门口及时拦到气冲冲的骨娃苡。

“我和你说半天了，你怎么一句都没听进去，还是执意要离开？”

“你说一串都敌不过你刚才接那通电话时所说的那几句话！”

“为什么？”女人的心思真复杂，他完全无法理解。

“你问我为什么？你自己想为什么吧！”她大力推开他，拎着行李箱，大步的朝门口迈去。